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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她是暗卫gb》30-40(第10/21页)
九,指尖微微颤抖,“你也护着他!”
确实,裴知行甚至好命到,能在流浪快要濒死的时候遇到奚九,被捡回来一条命。
“但是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李慕云道。
言罢,李慕云微微愣住,他仿佛被这句话彻底点醒,突然找到了依仗。
对啊,他真是被奚九搞糊涂了,他李慕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奚九又是什么大好人呢?
李慕云整个人都从崩溃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变得昂扬。他缓缓站起身,与奚九对峙着。他已经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方才的崩溃仿佛是幻觉。
李慕云又微笑着,挑着眉,讽刺道:“无相君话说的大义凛然,竟然让慕云差点忘了,您和我也是同路人呢。”
“他抓了我们这么多人,我杀他又如何?”
自从裴知行和谭祁经手细作一案,无影阁多少人落入他们手里,这对李慕云和奚九的任务确实产生了很大的阻碍。
“无相君没忘记阁主为何把您送到裴知行身边吧?也没忘记您的软肋还在阁主手里吧?无相君莫不是当下人当久了,还真以为裴知行是您的主子。”
“裴知行如此高傲矜贵的人,他从来都是被人高高捧起。若是知道您从始至终都在欺骗,他绝不会原谅您的。”
李慕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样想,裴知行也没那么好命。”
黄昏,落日熔金。
下值以后,裴知行和谭祁穿着绯红官服往朱雀门外走。边走,谭祁边在裴知行旁边讲着最近的事情。
“听别人说他睡了一晚,第二天就病了,反正很久没看到他出门,任何人都不让见。哈哈哈别是被人打了,破了相,没脸出来见人了吧!”
“病了?”裴知行有些惊讶,问道,“严重吗?”
“挺严重的好像,不过他为人这么阴险,如今病了那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老天爷开眼!”
谭祁向来是最能交际的一个,他为人热情,消息四通八达,自然知道不少事情。令谭祁最开心的,当然是他的死对头李慕云生了大病。
听说李慕云病得厉害,床都下不了,只能天天卧病在家,再也不能出来碍人眼,谭祁心中甚慰,简直想在李慕云床前敲锣打鼓庆祝一番。
裴知行之前对李慕云没什么感觉,但是自从他们一群人为难奚九,裴知行就对此人的观感急转直下。
朱雀门外,靖安侯府的马车已经等在了门外,裴知行一出去,就看到了奚九站立在马车旁边,高挑修长的身影。
奚九安静沉默,没什么存在感。路过的人极少会注意她的容貌,大多数人会被她挺拔的身姿,以及冷冽的气场所吸引。但也只是远远的瞧一眼,不敢靠近。
奚九垂着眼,看着脚下的青砖。皇城铺在地上的砖,用材都是极好的。青灰色的砖,用的最好的窑烧工艺,结实耐用,风雨不侵。
与边疆那边用土夯实的地完全不一样。
边疆干旱,不常下雨,无论是房子还是道路,都是用黄土混着秸秆来夯成的。有时候起风,地上的灰便会扬起来,到处都是沙尘。
小时候,奚九和妹妹出去玩一趟,回来的时候,头发上脸上就都是沙子。
她母亲是镖局的总镖头,性格十分爽朗。因为总是要天南海北的走镖,不常在家,对两个女儿从来都是放养。尤其是奚九,是第一个孩子,所以格外溺爱。
奚九小时候的性格,就像她的母亲。
而妹妹奚歌则更像父亲,父亲细腻内敛,不爱说话。妹妹也如出一辙,总是安安静静的。她喜欢跟在奚九身后,不说话,就默默跟着。
幼时的裴知行也这样。
小时候,奚九和妹妹满身的黄沙回来,母亲不会斥责她们,只会笑着问,今天是刮了哪个朝向的风,或者刮风暴之前,云会是何种形态。
但是父亲会一脸无奈的给她们接水洗脸,擦手。
父亲时常在家,相较于母亲而言,奚九和妹妹跟父亲相处的时间更多。父亲对她们的管教比较严厉,奚九小时候疯玩,天黑了也不回家,夫子布置的课业做不完。
父亲虽不会斥责她,却会拿着戒尺守在她的旁边,什么时候做完课业,什么时候才能允许她睡觉。有时候太晚了,奚九也写不完,父亲困得厉害,就眯了过去。
此时,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门外探进来一张小脸,极清秀的一张脸,宛若出水芙蓉。
妹妹性格像父亲,连长相也颇为相似。有时候奚九和妹妹出去,少有人会觉得她们是姐妹。
“姐姐,给。”奚歌悄声道。
奚歌将自己多抄了一分的课业,偷偷递给奚九,她们俩的字迹相似,足以到以假乱真的程度,连父亲也不能分辨出来。
……
奚九听见了裴知行的声音,思绪从遥远的幼年回忆中抽回,眼中的茫然也被压在了心底,她抬眼看向裴知行。
裴知行看到奚九,眼睛一亮,整个人都变得鲜活。但他又很矜持的没有上前,只远远的站在原地看向她。
“裴兄你还不过去,你家那暗卫在那儿等着呢。”谭祁向奚九的方向看了眼。
“她会过来接我。”裴知行扬眉,颇有些傲娇道。
谭祁:“哦。”
谁想听这个了?
谭祁有时候都很想对着裴知行比一个大拇指,觉得好友欲擒故纵那套玩儿的明明白白。人都在他面前了,还能耍点小心思。
果不其然,奚九没有犹豫,抬脚向裴知行和谭祁走来。她站在裴知行旁边,温声道:“世子。”
随后又像谭祁行礼道:“谭大人。”
谭祁摆摆手,揶揄道:“快把你家世子接走吧,磨蹭老久了,就等你过来。”
奚九有些惊讶,但她很识趣的没有接话。倒是裴知行有些恼羞成怒,瞥了谭祁一眼:“闭嘴。”
二人转身回了马车。
谭祁看着奚九和裴知行的背影,裴知行走在前面,奚九落后他半步,她从不会越过裴知行,更不会与他并肩同行。
这半步之差,宛若无法逾越的鸿沟。
奚九一直都守好了主仆的距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裴知行陷入了感情之中,看不清与奚九的距离。但谭祁是局外人,这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谭祁心中感慨,总觉得裴兄这姻缘啊,路还长着呢
奉天圣坛过后,裴铮的身体就不太好。他是朝廷重臣,自然是站在最前方,离皇帝最近,受到的冲击远超过后面的臣子。
当时前面的老臣都受到了惊吓,奉天圣坛过后,一下病倒了好几个,有人直接病得告老还乡。裴铮还算身体硬朗,撑到了现在风波稍微平息,才显露疲态。
他意识到,自己已经日薄西山,总有一天会死去。而裴家掌管的十万玄甲军,却无人能够撑起来。
“府中安危,日后不用你们几人管。从明日起,你们五人便去京郊军营里训练,跟着将士同吃同住。”
“你们也知道,从我将你们挑选出来,你们的身份就不再只是侯府的暗卫。”裴铮的目光如深潭,从五人身上缓缓扫过。
“而是侯府家臣,需肩负重担。”
裴铮肃穆的坐在上位,下方之人单膝及地,头颅深垂,目光恭敬地垂视着地面,不敢僭越分毫。
“是!”五人齐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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