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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她是暗卫gb》22-30(第9/22页)
但这光天化日之下,难道还能无缘无故杀人?
农人又稳住脚步,站在原地没动了。
此时,奚九根本不知道她和裴知行误打误撞进了一个隐居避世的山谷,也不知道这里的村民没见过外人。奚九只以为这就是普通村落。
她径直上前,问道:“敢问两位老伯,这附近可有郎中?”
两农人看着奚九,他们目光闪烁,支吾着,犹豫了一下才开口:“村里倒是有个郎中,能治些伤风凉寒,只是不知道他在家没。”
奚九立即道:“烦请老伯带个路,事后必有谢礼。”
两农人对视一眼没说话,毕竟将陌生人带进村落,实在有些冒险。但他们见奚九态度好,背着的人也确实生了病。
农人最后还是好心道:“谢礼就算了,一点小事,你跟着我们吧。”
一人又道:“只不过那郎中的家离这儿远,走路得走上一刻钟。”
“不碍事。”奚九道。
这片山谷里,平坦的地方都是稻田,如今正是稻花抽穗的季节,还不到收成的时候,因此这田间没太多人,只偶尔看见一两人在田埂上除草。
大多数农人还是在地里劳作,育苗种菜之类的。
沿着路再走了会儿,便能看见人烟,只见山谷中屋舍排列整齐,家家户户在院落处都围着竹篱,晨炊烟气自烟囱升起,袅袅然与朝霭交融。
俨然一幅悠然的田园山水图。
越靠近屋舍,路上的人多了起来。他们皆一幅好奇的模样看向奚九和裴知行。但他们没有靠近,时不时偷瞥二人一眼,随即于身旁的人窃窃私语。
有人胆大,竟然上前直白问道:“李大伯,你们不是去山上摘蕨菜?怎滴蕨菜没摘,倒还捡了两个人回来。”
那人不敢直视他们,只装作与农人搭话的样子,偷偷的瞟了一眼奚九和昏迷的裴知行。
裴知行看不出什么,他被奚九保护的很好,只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闭着眼睛。但是跟在李大伯后面的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善茬。
奚九虽然平静,但细看她的眉眼,能看出她眼底的锐利。这说明,不止是他们对这两个闯入的外乡人有警惕,奚九对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同样警惕着。
“哎,你这娃子瞎说,哪里是捡回来的人,我们这是带这位姑娘和她的”那扛着锄头的李大伯话哽住,他们还不知这两外乡人是什么关系。
不过这不是顶重要的事,李大伯摆摆手道:“我们如今要去找陈郎中,给这位小郎君看病,没空和你话家常了。”
言罢,他们又往那陈郎中的住所而去。
路上遇到的行人都在低声谈论着奚九和裴知行。多少年了,这里没有外人进来。如今来了两个人,竟然是把山谷里全部的人家都惊动了
陈郎中院落外围着竹篱,四周栽了些竹子,院门紧闭着。李大伯敲了敲他院落的门,扯开嗓子道:“陈郎中,你在家没哎,有人来看病!”
这一声中气十足,惊得院落里面响起一声犬吠,然后就是有狗冲到门后“汪汪”直叫。只是隔着门,这狗冲不出来。
“黄金,安静点!”屋内传来苍老的声音。
没过一会儿,一老者打开门来。只见此人头发花白,身形佝偻,明显上了年纪。不过这陈郎中人虽年迈,却精神矍铄,身体看着十分硬朗。
院门刚一打开,一条大黄狗就往外欢腾的扑了出来,它原是朝着奚九的方向。
可奚九身上的压迫感太强,她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狗,那条狗立刻“呜咽”一声,夹着尾巴,躲在了主人身后。
“噫!陈郎中,你家这狗还挺有眼色的嘛。”
“就是,平时谁经过你家门口,它都要扑人。今儿个倒是消停了,不敢扑人。”
两个农人啼笑皆非。那狗不是撕咬,而是与人玩闹的扑人,围着人摇尾巴。
陈郎中瞪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狗,骂道:“黄金就是欺软怕硬。”
言罢,陈郎中才看向陈大伯身后的奚九和裴知行。见到是陌生面孔,陈郎中眼眸微微眯起,冷声问道:“他们是外乡人?”
陈郎中是这山谷里最年迈的人,加上他一身医术,颇受人敬重。
两个农人点点头道:“就在山头那边的瀑布附近碰到的。”
“外乡人,不救。”陈郎中转身就要走。
在场的两个农人错愕不已,不知为何向来好说话的陈郎中,这次怎么就这么冷心。
此时,奚九开口:“先生妙手仁心,若是肯施以援手,必将重金酬谢。”
她顿了一下,抬眼,漆黑的眼眸看着面前的老者,道:“若您不愿治,在下只能用点别的法子。”
她语气平平静静的,没明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她言下的意思。奚九别在腰间的刀,刀刃锋利,闪着寒光。
陈郎中笑了一声,有了兴趣。他转身,眼神锐利:“你这小女娃还威胁人嘞,但是我活了这把岁数,可不是被吓大的。”
“先生误解了,在下并无此意。”奚九垂下眼。
陈郎中嗤了一声:“你们外乡人,惯是虚伪狡诈。”
一句话不仅骂了奚九和裴知行,更是把山谷外面所有的人都骂了,气氛有些凝滞。
奚九没接话。
陈郎中终于看了眼闭着双眼的裴知行,只一眼便知道症结所在,问道:“人受了惊吓,又感染风寒?”
奚九颔首道:“是的。”
见这郎中一眼便能看出病因,奚九就知道他医术精湛,但她悬着的心并没有就此放下,反而更加担心。
陈郎中又看了看裴知行,冷哼道:“再来晚点人得烧成个傻子,年轻人真是胡闹,不把身体当回事儿。”
奚九眉心微蹙,透过衣物,她能感受到裴知行滚烫的体温,确实烧的厉害。
“进来吧。”陈郎中丢下一句,就往屋内走去,那条叫黄金的大黄狗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再不敢往奚九前面凑。
“姑娘快进去吧,陈郎中医术好得很嘞!”李大伯道。
奚九担心裴知行,直接将人带了进去,等想起给这两位大伯谢礼时,人早都走了
这陈郎中的院落虽大,但是房间却只有寥寥三间,还颇为简陋。房间空荡荡的,就一张床摆在靠着窗的地方。
“将人放到床上去。”陈郎中指了指窗边的榻。
奚九走过去,轻轻的将裴知行放下,她小心的拖着他的脑袋,放在枕头上。奚九将裴知行皱巴巴的绯红官袍放在一边,又将一旁的薄被扯过来给他盖着。
陈郎中在旁边看了半晌,开口道:“你倒是对他尽心尽力,你们什么关系?”
“先生,这与治病无关。”奚九给裴知行掖了掖被角,随后站起身。
如果奚九不想,没人能从她的口里套出话。
陈郎中看了一眼奚九,没再问了。他坐在一旁,手指放到裴知行的脉搏处,凝神号脉。渐渐的,陈郎中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这几日是怎么过的?”陈郎中语气凝重。
“脉象浮数无序,乃是惊悸之象。再加上这脉细弱游丝,微弱难寻,分明是元气大耗。”
“且他生来体弱,惊则气乱,疲则气衰,本就应该好好养着的,哪能这般折腾。”
陈郎中最是见不得人糟蹋身子,因此语气都严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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