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她是暗卫gb》22-30(第11/22页)
问道:“世子,怎么了?”
裴知行又问:“你身上的伤处理了吗?”
自然是没有的。
裴知行昏迷过去,奚九带着他找郎中,又给他喂药,一直守在他的床边,她都完全忘记自己受了伤。
见奚九不说话,裴知行便知道她根本没管自己身上的伤,她总是这样!
裴知行恼怒,当即掀开被子,想要下床:“你先在这儿歇着,我去叫郎中帮你看看伤。”
奚九按住裴知行的肩,道:“世子身体还未痊愈,需得静养。”
两人气氛有些不对,陈郎中此时进来了,他是来看裴知行的情况。
“干什么?不是说不能让他下床吗?”陈郎中看着奚九,皱眉道,“他人才刚刚醒,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奚九还没开口,裴知行便看向陈郎中,率先道:“她也受了伤,麻烦您看一看。”
陈郎中略有些诧异的看向奚九,问道:“你也受伤了?!”
不怪陈郎中看不出来,实在是奚九真的一点也没表现出来,安顿好裴知行以后,就守在他的床边,一声都没吭。
“哪里受伤了?”陈郎中问道。
“左肩。”裴知行立即回答。
见两人都看向她,奚九终于“嗯”了一声。
“你倒是挺能忍的,只顾着他了,对自己反而漠不关心。”陈郎中奚落了一句。
他是见不得年轻人为了爱做出惊天动地的蠢事 。
奚九沉默。
陈郎中要给奚九处理伤口,没有当着裴知行的面,毕竟是血肉模糊的,让人心悸,裴知行自己都是个病人。
奚九只是左肩受了伤,将那处的衣物裁剪下来,便能看到伤口。
是被刀划伤的伤口,伤口皮肉翻卷,周围有些红肿。但全然不似昨晚那青紫的皮肤,看着与正常的伤口没什么区别。
甚至比正常的伤口好的更快。
柳叶刀,铁针,羊肠线,烈酒,火焰。
这是需要缝合的工具。
陈郎中看着奚九的伤口,没看出任何的异样,也没看出这曾经有中毒的迹象。
他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你这伤口好的还挺快,这才没两天吧,伤口都在收缩了,体质不错。”
奚九身上的伤,虽然不似立即结痂就好,但总体来说,要比普通人好的快些。但因为伤口太深,哪怕好的快,仍旧需要进行缝合。
陈郎中将铁针在火上炙烤,又用烈酒消毒,随后对奚九道:“我这儿没有麻药,你忍着点。”
山村里,物资确实不比山外,很多东西缺乏。
“无事。”奚九平静道。
见奚九神色未动,陈郎中便没说什么,他是郎中,见到的病人太多,自然不可能手软,准备给她进行缝合。
正准备缝合,门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裴知行踏进了屋内,往奚九而来。
陈郎中皱眉道:“你来干什么?出去。”
陈郎中语气虽凶,但他其实是怕裴知行看到这血淋淋的场面,到时候惊悸的毛病又加重了。他才退了烧,自己都还病歪歪的,走路脚步虚浮。
“奚九,我陪着你。”裴知行没回答陈郎中的问题,只走到奚九身边,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奚九的眼神落在裴知行泛红的眼尾,沉默了许久,开口道:“你不怕?”
裴知行立刻摇头,道:“我不怕!”
其实裴知行远比奚九想的要坚强很多,是奚九对他有幼年的滤镜。她总是觉得裴知行娇气,跟朵花似的,需要很好的保护才能活下来。
而奚九作为裴知行的暗卫,理应承担起守护他的职责。
未来会如何,不知道,但至少现在应当如此。
“奚九,我想陪着你。”
最后奚九没让裴知行走,陈郎中真实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拿着铁针,看着面前的两人,道:“哎,我老了,真看不懂你们年轻人,现在都这样腻歪?”
“有情饮水饱。”
见赶不走裴知行,陈郎中只能照旧缝合了。
当针线从皮肤穿过,奚九眉头都没皱一下,她垂着眼,面无表情的盯着地面。唯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代表着她并非全无感觉。
奚九很能忍,她已经变成了一个沉默的人,在多年的岁月中。
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奚九,那白皙修长的指尖不讲道理的滑进奚九的指缝,与她紧紧的十指相扣。
奚九垂眼凝视着这只手。
白玉似的手,五指修长匀称,骨肉匀停,处处的线条都透着清贵与养尊处优。与奚九带着茧子和伤疤的手全然不同,放在一起,甚至有些突兀。
陈郎中抽空瞥了他们一眼,加快了手中的进度,快速的缝合着:“再忍一会儿,很快就好了。”
缝合伤口的时间并不长,陈郎中手法熟练,人虽年迈,手却不抖,接近半刻钟的时间就将奚九的伤口完美的缝合。
到最后奚九没露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反而是裴知行在一旁红了眼眶。
陈郎中在旁边丢下一句:“你俩感情真好,要是世人皆如你们二人这般,那这世道就好了。”
因为奚九的衣服已经被裁开了,不能再穿,陈郎中给奚九找了件衣服,递给她道:“我女儿的,身形跟你差不多,你拿去换吧。”
陈郎中有女儿,这是奚九和裴知行不知道的,都以为陈郎中是独身一人。
但奚九没有多问,接过衣服,道:“多谢。”
下午吃过饭后,奚九和裴知行都擦了擦身子,换了干净衣服。奚九有陈郎中女儿的旧衣,裴知行则是陈郎中找了村里与他身形相仿的男子,借了几件衣物。
裴知行又开始咳嗽,有点低烧。他本来病就没好,只是强撑着而已,后面就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日头终于敛去了它全部的酷烈,沉入西山,夜幕很快降临。
裴知行一直没醒,奚九也没唤他,让他睡个好觉。奚九独自去找了陈郎中。
“你另外要一套被褥?”
陈郎中跟大黄狗在院子里乘凉,山谷里的夏日比中京凉快许多,到了晚上,凉风习习,所有白日的炎热都被夜风涤荡干净,只余下宁静和安然。
“是的,劳烦您了。”奚九颔首道。
陈郎中有些诧异的看向奚九,劝道:“你和那小郎君不是夫妇嘛,挨着睡就行了,床是小了点,但是挤一挤两个人还是睡得下,哪里需要打地铺。”
奚九当然不会说出她和裴知行的真实关系,睡在一张床上不妥当,她只是解释道:“他生着病,我想让他睡得好些,便将床让给他。”
陈郎中:“哦。”
陈郎中道:“那你还真是为他着想。”
年轻人怎么又开始秀了。
“也就是夏日热,打地铺也没啥,若是冬日,那是断然不行的。不然村里人瞧见,还以为我虐待你们俩,连床都不让人睡。”陈郎中对任何恋爱脑都没好语气。
他也只是嘴巴有点损,但依旧满足了奚九的要求,道:“行吧,你跟我来。”
奚九抱了被子和凉席回来。地上打扫干净以后,便将凉席扑在地上,就地躺下了。
因为裴知行没醒,所以奚九并没有点灯,动作也是轻手轻脚的,害怕把他吵醒。
躺下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