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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卧底,但是大佬情人》55-60(第12/16页)
几年前,自己和甘川骑得比这夸张多了。
两个人骑摩托环绕海边走,在迎面而来的狂风中一边唱歌、一边互怼,轻松自在。
柳之杨想着,逆着风抬起头,风吹开他的黑发,也吹走他眼角那一滴泪。
夜色渐浓,阿青一个漂移,在海边一座无人的灯塔下停下。
柳之杨下车,走得比阿青还稳当。
“可以给我你的头发了吧?”柳之杨伸出手,说。
看着那只手,阿青长腿一跨下了车,往前几步,将人逼得靠到灯塔的墙上。
他第一次离柳之杨那么近。
昏暗灯光下,柳之杨的一双眼睛倒映出自己的身影,轮廓分明的凌厉被削弱了许多,露出里面的温和与柔软。
尤其是那股若有若无的体香。
他妈的,阿青情不自禁地想到,凭什么那个人能拥有柳之杨?他好想干jin去,把柳之杨干tou,干到他只能喊自己的名字,干到他脑里不再有那个人。
他好嫉妒那个人,那个死人,凭什么能让柳之杨忘不了他。
“头发。”柳之杨又说。
阿青咬紧后牙,笑了一声,手杵到柳之杨头边的墙上,说:“给我亲一下,我给你。”
柳之杨的眉头果然压下,“你想死吗?”
阿青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凑到柳之杨面前,轻声说:“他有的,我也要。”
柳之杨挥起拳头,一拳打过去,把阿青打得摔倒在地。
阿青捂着被打肿的脸,疼得在地上打滚。
柳之杨蹲下身,从他乱七八糟的卷发里拔下几根。
“啊!”阿青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捂着头,怨恨地看着柳之杨。
柳之杨起身,看了看手里的头发,又看了看地上的阿青,“原来那么容易啊。”
说完,跨过在地上的阿青,径直离开。
——
自从甘川死后,他衣柜里的衣服就没有被动过。
柳之杨一件一件地找了一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了一根微卷的头发。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根头发放进防尘袋,又拿出装了阿青头发的防尘袋,把它们放进了公文袋。
他把头发寄到了K市警局做DNA比对鉴定。
陈局收到后,专门打了个电话给柳之杨:“之杨,我不是打击你。甘川的事已经过了一年,我先不说一年前的头发还符不符合检查标准,就算可以检测,概率也……”
柳之杨说:“没事,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陈局顿了顿,随后说:“好吧。”
三天后,雷神秘兮兮地推开柳之杨办公室的门,窜了进来。
柳之杨正在工作,抬眼看了看,问:“怎么了?”
雷把一份文件放在了柳之杨办公桌上,说:“会长,您看看这个。”
柳之杨的目光从电脑落到文件上,上面写着:第一医院检查报告。
柳之杨眉头皱起,问:“你偷了别人的检查报告?”
雷有点无语,怎么关注这个呢?他连忙翻开报告,指着照片和名字说:“您看,这是谁?!”
柳之杨一看,是阿青。
见他不明所以,雷又往后翻了几页,指着一行字说:“会长,你看这里。”
患者患有逆行性失忆症。
柳之杨脑中嗡地一声,他拿起报告,仔细查看。
阿青半年前开始到第一医院就诊,查出有逆行性失忆症,丢失了最近十年内的所有记忆。
他的记忆年龄是20岁,实际年龄是30。
甘川要是活到今年,也正好30。
柳之杨的手开始细微颤抖。他快速翻页,另一条记录跃入眼帘:面部CT扫描提示,患者曾接受过精细的面部软组织修复手术,所以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显小。
雷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鼓点敲在柳之杨心上:“会长……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甘总他真的……没死。只是摔下去的时候撞坏了脑袋,什么都不记得了,脸也可能因为受伤动过手术,所以看起来有点不一样……”
柳之杨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雷,什么都没说。
时间仿佛凝固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刺破了这片死寂。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是“陈局”。
雷识趣地立刻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柳之杨盯着那不断闪烁的名字。他伸出手,指尖悬在接听键上方,剧烈地颤抖着,没有勇气按下去。
他怕,怕听到那句“抱歉,检材不合格”或者“经过比对,排除同一人可能”。
他怕这刚刚垒起一角的希望再次化为齑粉,这会比从未拥有过希望更加残忍。
铃声固执地响了很久,停了。屏幕上只留下一行未接来电的提示。
没等柳之杨回拨,第二次铃声又顽强地响了起来,仿佛电话那头的人也和他一样,被急切煎熬着。
“陈局。”他终于按下接听,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无法掩饰的颤音。
陈局没有直接告知结果,而是先确认:“之杨,你送检的两份头发样本,来源确定可靠吗?确实是分别取自……那个像甘川的人,和甘川的遗物?”
柳之杨喉咙发紧:“是。我确认。”说完,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听筒里安静了几秒,像几个世纪一样漫长。然后,陈局的声音传来:
“两份检材的STR分型比对结果显示,累积亲权指数大于10000,亲子关系概率大于99.99%。从遗传学角度,可以认定来源于同一个体。”
她顿了顿,声音里也染上如释重负的激动:“恭喜你,之杨!甘川……他真的还在!”
“轰——!”
积蓄了整整一年的闸门被冲开。
柳之杨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脏最深处炸开,汹涌奔腾至四肢,冲得他眼眶发热、耳膜轰鸣。
他握着手机,喉咙却被复得的狂喜与酸楚死死堵住,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陈局后面又说了什么,诸如“太好了”、“天佑”、“罪孽感减轻”之类的话,都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甘川还活着。
阿青就是甘川。
这个认知像一颗生命力顽强的种子,在他早已干涸的心田里,疯狂地生根、抽枝、蔓延,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他现在只想做一件事:立刻、马上见到甘川,或者说,阿青。
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抓过桌上的车钥匙时,那份医院的检查报告再次闯入视线。
沸腾的血液冷却了一瞬。
柳之杨摁住难耐的心,再次翻看了一遍,忽然,他手一顿。
【治疗禁忌】:避免强行告知患者遗忘的身份与经历,或施加压力令其回忆,可能导致严重的认知混乱、身份认同危机,或引发强烈的防御性抗拒、精神崩溃。
【康复建议】:可在自然情境下,引导患者接触其遗忘期可能熟悉的环境、物品、气味、音乐,或参与其可能喜爱的活动,通过情景再现与情感共鸣,温和刺激海马体及相关记忆网络,促进自发回忆。
柳之杨将这两段话反反复复看了四五遍。
这些文字渐渐浇熄了他直奔而去的冲动,另一种更加复杂的情愫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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