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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时间上午10点将开始花样滑冰团体赛的争夺,最先开赛的就是男单和双人滑项目。

    已经有团体赛经验的选手,纷纷带着其他参赛选手一起,坐在过道上为参加团体赛的代表团安排的专座上,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国旗。

    冯思迈上一次奥运团体赛比的是自由滑项目,还比过世团赛,这次比短节目,倒也没什么压力,还遇上了不少熟悉的选手。

    比如在他出场前,美国的凯文、哈萨克斯坦的迪亚斯和加拿大的基尔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表演。

    其中,韦恩为了全力备战个人赛,团体赛由基尔全勤,跟他相同遭遇的还有法国的奥古斯汀。

    冯思迈刚来到场边,就看见俄罗斯的一位小将摔在了冰上,由于第一跳是四周单跳,这个动作失误过后也没办法补上连跳。

    夏月姿偏头往旁边看了一眼,挡板旁身着俄罗斯队服的众人笑容非常僵硬,就像是在镜头前硬装出来的一样。

    不出意外的话,这位小将应该稳坐团体赛短节目倒一。

    “去吧,相信自己可以的。”

    夏月姿没说很多话,跟冯思迈单手碰拳后,把双人放在他肩上,把他推向冰场。

    随着一阵音乐剧男声响起,冯思迈开场就完成了一组高质量的4S+3T,接着进入跳接蹲转,依旧保持着高转速。

    《天边外》是《金沙》里最直抒胸臆的曲子,冯思迈定下这首曲子后,曾买票去现场听过这场音乐剧。

    虽然饰演“沙”的演员不再是首映的那位,但不可否认的是,冯思迈依旧被这首曲子所感染,跟着音乐剧演员一起流下了眼泪。

    2005年,《金沙》作为国内首部国产音乐剧现世,带火的不仅是两位主角,也让很多音乐剧剧迷看到了希望。

    2015年,首场音乐剧“金”的饰演者病逝,很多剧迷都在说,“金”与“沙”的命运在现实生活当中重现了。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沙”的饰演者还会站上荧幕,重新唱起这首《天边外》,但剧迷心中的“金”也回不来了。

    她真的,远在天边外。

    对于冯思迈来说也是一样的,对他很好的奶奶去世了。

    生前,她最常念叨的就是冯思迈。每次一有比赛,她都会守在电视机前,就算她看不懂技术动作,也听不懂外国解说的话,也总会说自己的孙子滑得很好看。

    这样一位老人在临终前,最挂念的依然是正在北京队训练的冯思迈。

    《天边外》是一首带着怀念和爱意的曲子,在冯思迈的演绎之下,其中蕴含的感情,更是带着自己独有的韵味。

    这套节目拿下了93.82,按照团体赛短节目参赛选手的过往成绩,这个分数排进前四完全没问题。

    “干得漂亮。”

    站在身后的队友晃着他的肩膀,离得比较远的选手纷纷摇着国旗欢呼,尤其是要做到全勤的冰舞选手,此刻又感到压力,又觉得轻松。

    至少按照其他三项选手的正常表现,只要冰舞能拿到三分,他们就能拿到团体赛的晋级名额。

    两位选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忽视的压力。

    夏月姿站在附近跟陆教练交谈:“他团体赛的任务算是结束了,不过他的状态也算不上好,个人赛已经知会队医,让他提前准备好封闭了。”

    陆教练看向还在热身的自家孩子,脸上同样带着压力:“这对孩子的单跳是3F,也是三对双人滑的最高难度,但在正赛里就是不稳。”

    言下之意就是,这对组合要是能稳住这个跳跃,团体赛排名可以保二争一,但要是落不下来,排名能落到哪去也不清楚。

    夏月姿看了他一眼,戏谑道:“花滑从来不缺赌徒,你看看男单赛场,一水儿的赌鬼,咱队里还有一个。”

    华国队专座上的林烨接到鼻子有点痒,还感觉刚刚似乎有人在看他。

    陆教练跟着干笑两声,悄咪咪地收回目光。

    敢把这种不稳定的跳跃拿出来,一定是经过教练组的同意,大概是双人滑项目除了曹锦卉和陆盛,其他两对还没有资格冲击领奖台,就跟其他选手一样,把主意放在了团体赛上。

    好在,这场比赛他们赌赢了,为华国队拿到了九个积分。

    华国花滑队的氛围变得热烈起来,这种情绪延续到当晚平昌冬奥会开幕式,前韩国花滑运动员,花滑历史上第一位拿到全满贯的女单选手成恩熙再度出现在冰场上,引得屏幕前的冰迷疯狂截屏,论坛上的照片就没停过。

    夏月姿手上拿着华国国旗,默默跟在代表团中间,一边走着,一边打量主会场。

    算上这一次,她一共参加了三次冬奥会开幕式。

    索契冬奥会是她第一次以教练的身份,陪着孩子们来到这片冰场;北京冬奥会是她第一次以运动员的身份,在所有人的期待和关注下,走进了训练过十来年的冰场。

    这两场冬奥会,承载的都是她非常美好的回忆,只有平昌冬奥会,在她生命里留下的都是遗憾与痛苦。

    也是因为这场冬奥会,她差一点就放弃了花样滑冰。

    “教练,帮我们拍张照!”

    杨依雁小步跑到夏月姿面前,把手机塞进教练手里,她抬头看去,杨依雁正跑回冯思迈身边,又拉过严瑞站在身旁,三个人站成一排,一同举起左手比耶。

    夏月姿无奈地笑着,举起手里的手机,把这幅画面定格在屏幕里。

    在正式走入会场时,杨依雁又站在夏月姿身边,把手机高举过头顶,让教练对着屏幕笑一个,画面里,旁边还有戴着帽子的志愿者,站在夏月姿身后对着她们笑。

    这张照片在开幕式结束之后,就被杨依雁放在了自己的社交媒体上。

    夏月姿坐在窗边,静静看着手机里的社交平台,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

    2月11日,花滑团体赛再度开启。

    上午比冰舞韵律舞和女单短节目,决出团体赛的五个晋级名额,下午一点四十开始双人自由滑。

    拿到奥运名额的冰舞选手是才升组的小将,他们知道自己在个人赛上没什么竞争力,在分站赛结束之后就跑出去外训,一直练到了集训之前,就为了在团体赛上不拖后腿。

    他们也不负众望,在韵律舞上拼命拿到了四个积分。

    而接下来的女单团体赛,本来在赛前合乐的聊天时,梦川里亚和波琳娜表示自己血条不够,都不准备上团体赛。

    但俄罗斯男单在短节目炸了个大的,俄冰协必须要确保其他项目都能拿下高分,最后又把波琳娜给派了出来,目标直指十个积分。

    夏月姿在后台看到波琳娜的时候,这位金发碧眼的美人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手上的跳绳甩出了残影。

    事实上,昨晚开幕式结束之后,波琳娜的心情就算不上美妙,夏月姿一行人从食堂回来,还顺路看到波琳娜在健身房骑自行车。

    至于杨依雁,大概是两人纠缠久了,她面对跟自己同龄的波琳娜,丝毫没有慌张的感觉,因此夏月姿也没有什么嘱咐对她说。

    梦川里亚坐在观众席上,戴着口罩静静等着女单比赛开场,她不参加团体赛,因此没资格在过道上的专座上。

    坐在她身边的年轻女性问道:“你觉得这次短节目第一会是谁?”

    这是梦川里亚的妹妹,今年刚上大学,这次能出来也是因为梦川的妈妈不放心她的伤,但自己也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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