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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假太监也能当攻吗》80-85(第13/14页)
罢免了好几个言官。
只因新帝登基至今,膝下依旧还无子嗣,且后宫如今只薛如琢一个贵妃,这底下的大臣们自然是蠢蠢欲动不甘心了。
又上演了一年一度的,劝诫裴玄琰广开后宫,选秀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即便是处理了一个又一个,但这些言官们,多数连死都不怕,何况还只是被贬官或是罢免。
倘若真因此而丢了性命,反而还能博得一个身后名,而裴玄琰却反而是落了个暴君的名头。
选秀一事,闹了好几日,还牵连了诸多官员,闻析自是知晓这事儿。
他知道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但他并未急于一时,而是耐心的等。
等到了这日,他一早便知,裴玄琰在太极殿与大臣议事,而其中就不乏一些对选秀极为执着的朝臣。
那么必然便会因此而惹怒裴玄琰,果不其然,闻析摸准时辰,以商议科举为由,与许方信一道前往太极殿。
才到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了砰的重响,伴随着清脆的碎裂声,还有皇帝龙颜大怒的震吼。
“好啊,一个个的,既然都如此关心朕的婚姻大事,看来便是在这京师之中,过得太过于滋润,以至于闲到敢将手都伸到朕的头上来。”
“来人,将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另,贬至崖州,至死不准回京!”
通常而言,皇帝在里头大发雷霆,外头觐见的人,别说是请见了,怕是连声儿都不敢出,生怕这把火会烧到自己的身上。
但闻析却反其道行之,反而还要入内。
而外头守门的太监,见了闻析,都恭恭敬敬的行礼,“见过闻郎中。”
无人前去禀报,而是就这么直接让闻析毫无阻拦的入内了。
这还是许方信头一回与闻析一道来太极殿,先前他来的时候,闻析一般都已经在皇帝的身侧了。
所以这也是他头一回见,闻析竟然可以不必通传,便直入太极殿。
不过想到,前头闻析敢直入奉天殿,甚至在养伤期间,还堂而皇之的住在了勤政殿。
那么此刻不曾通传便直入的特权,也便不是那么的令人震惊了,毕竟前头再震惊的都见过了,这算是大巫见小巫了。
闻析一入内,果见地面跪了一地的大臣们。
“陛下息怒。”
原本怒火中烧,并且觉着只是惩处了两个朝臣还不够的裴玄琰,还要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其他朝臣下手时。
闻析的出现,让上一瞬还龙颜震怒的裴玄琰,下一瞬连凌厉的眉眼都缓和了下来。
“闻析来了。”
不知从何时起,朝臣们都以闻析为救命稻草。
无论何时何地,也无论皇帝因何而怒,亦或者有多恼怒,甚至都要磨刀霍霍,要杀人了,更离谱的是,这惩治已下。
但只要闻析一句话,不但能让裴玄琰很快消火,甚至还能更改旨意。
虽然听着这极为离谱,但的的确确,便是发生了,并且因为次数多了,朝臣们甚至都已经习以为常。
乃至于如今一看到闻析来了,都如同见了菩萨一般。
只要闻析在,便不会有血流成河,也能让暴躁的皇帝恢复理智。
裴玄琰原本是想要牵闻析的手,被他一个眼神给警告了。
不过裴玄琰也没歇了心思,而是握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到身边,让他坐在了一旁的暖榻上。
于是乎,便形成了皇帝站着,而闻析一个礼部郎中坐着,另外满殿的朝臣们跪着的,诡异的画面。
“陛下可是为选秀一事而烦心?”
对闻析说话,裴玄琰那叫一个和颜悦色:“闻析最懂朕心,不像这群蠢货,一个个的,便只知道让朕生气,真该一个个的,都拖下去斩首示众!”
地上的朝臣们抖了抖。
“陛下息怒,朝臣们也是为陛下,为大雍社稷稳固,微臣有一法,倒是可解陛下之忧,朝堂之虑。”
对闻析的话,裴玄琰自然都是信的,他满眼带笑:“闻析有何妙计,只管说来。”
“朝臣们劝诫陛下广开后宫选妃,不过是出于陛下如今膝下无子,倘若储君之位一直空而悬之。”
“时间一长,必也是会动摇社稷稳固,朝臣们孤儿有此一虑,也实属正常,所以敲定储君的人选,当也不该再拖。”
说着,闻析起身,朝着裴玄琰行君臣叩拜之礼。
裴玄琰蹙了下冷眉,有种不太好的直觉,但看到闻析跪他,第一反应还是要亲自去扶他。
“不是说了,你见朕,可不拜……”
话未说完,却听闻析掷地有声道:“微臣以为,恢复废太子逾的身份,重新册立其为储君,当是利国利民,更利于陛下的上上策。”
此话一出,满殿寂静。
便是连薛翰文,都忍不住抬头去看不知死活的闻析。
这人莫不成是疯了,当真以为如今得陛下偏宠器重,便敢什么话都说,什么建议都敢提?
旧党在皇帝的眼中,本便是雷区,是他最为忌惮的。
更别提,还是作为承光帝唯一嫡子的废太子。
裴玄琰当初甫一登基,便废了裴子逾的太子之位,将其囚禁于冷宫。
如今虽然是将他放了出来,但也只是换了座宫殿囚禁。
结果这胆大包天的闻析倒是好,竟然敢当着裴玄琰的面,直接提议恢复裴子逾储君的身份。
这和直接拿一把刀子,架在裴玄琰的脖子上,逼他退位有什么区别?
见过作死的,还没见过这么作死的!
许方信更是急的满头是汗。
闻析怎么回事,不是说和他一道来太极殿,与陛下商议科举一事吗?不论是选秀还是立储,与他又没有关系。
他插一脚也就算了,竟然还提议重新册立废太子,这和在裴玄琰的头上反复横跳,嫌死得不够快有什么区别?
果然,裴玄琰面上的笑,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再开口时,声线已明显冷如寒霜,不复往日的温存:“闻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现在改口,朕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分明,闻析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有多忌惮旧党,登基至今,所做的大事之中,彻底铲除旧党的威胁,便是其中一件。
因着中毒一案,已经折了旧党大半的羽翼,如今旧党已经完全不成气候了。
结果闻析倒是好,眼下竟是提出,要重新册立裴子逾为太子,这与让裴玄琰自己让出屁股下的皇位,给裴子逾腾位置,有什么区别?
“陛下不愿选秀,登基至今,膝下仍无子嗣,不仅令朝臣忧心,更是令天下不安,废太子虽出自承光帝之后,但与陛下亦是至亲血脉。”
“且他年纪尚小,有极大的培养空间,陛下可认其为子,记于陛下名下,将来他承继的,亦是陛下之大统。”
闻析直面帝王如黑云压城的威压,哪怕下头的人,都已经被他的这些发言,吓得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了,他也依旧面不改色的往下讲。
呵,让裴子逾这个堂弟,成为裴玄琰这个堂哥的儿子?如此荒诞之法,也便闻析能当着裴玄琰的面,如此面不改色的说出来!
裴玄琰大笑,但这笑却是极尽讽刺,且藏着如寒霜的锋芒:“闻析,旁人不知,旁人不懂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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