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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90-100(第10/21页)
实是个又厉害又市侩的人,但她并不令人心烦讨厌。她要什么她自己心里清楚也不把别人当傻子糊弄,就这么明明白白把事情摆开来说明白。
行当然最好,不行沈婉晴都能猜着等过了今日她又能当自己真的只是回娘家来探亲,再另想办法跟自己交好。
“哪儿好了啊,我是没看出来。”
毓朗其实也说不出珍璇到底哪不好,她从小就是那种谁厉害服谁,谁不如她厉害就得听她的那种。毓朗跟她年岁差的多一点,从小就被这个姑姑管着,直到她出阁嫁人也没能长成比她强的人。
“大姑姑跟小姑姑不一样,小姑姑就傻玩儿傻乐呵,今儿跟你吵了明天又跟你好,也不管别人记不记她的仇。”
“大姑姑是一桩一件都记在心里,你都忘了她还记得。不信的话你现在去问她,我六岁那边往她砚台里掺水,给她把书藏到床底下三天才找着的事她肯定还记得……”
本来对于自己小时候的心理阴影,喝醉酒的毓大爷是满腔愤慨一肚子的委屈。
说着说着觉得事情不对,尤其抬头去看一边剥葡萄吃一边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沈婉晴,后面的话就说不下去了。
“人家都说七岁八岁狗都嫌,我们毓大人就是比别人有出息,六岁就这么厉害了?”
珍璇比毓朗大八岁,沈婉晴都想象得到当时十三四的大姑娘有多烦毓朗这个天天招猫逗狗的侄儿。谁要是敢把自己的书藏床底下三天找不着,沈婉晴非要把这人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哎哟,头疼。哎哟哟,晚上的酒喝着急了,头疼头疼~”
毓小狗心虚了,心虚得抱着脑袋往沈婉晴怀里拱。嘴里嘟嘟囔囔也听不清在说些什么,沈婉晴想把人推开反而被他找着空环着腰不撒手,哼哼唧唧莫名其妙就滚到一处去。
太子说话算数,毓朗还剩十四天的假期没再召他进宫。毓朗也依旧出了宫就不再挂着宫里的事,除了偶尔出门跟着友人同僚吃饭喝酒,大部分时间就留在家里陪沈婉晴。
年底沈婉晴事情多忙得很,在家的时候他就当书童亲随给大奶奶铺纸研磨,出门的时候他就跟着出门给大奶奶当亲随。
刚开始房良他们都不适应,大爷平时在家的时候都不多,现在天天跟进跟出的实在碍眼又碍事。可人家是大爷,跟着大奶奶出门谁也挑不出错处来,才不得不慢慢适应了。
十四天乍一听挺长其实也就半个月,眨巴眼就过完了。趁着还有两天才进宫,毓朗专门腾出时间来带着沈婉晴回沈家,休息够了该干活了,太子吩咐的差事也得开始办了。
“这次回娘家多住两天,等我进宫当值了你再回去。”
“也就还能松快两天,等进了腊月我娘也忙家里也忙,我住在娘家就得闲了啊。”
“行行行,我就这么一说,大奶奶能者多劳咱们家全靠我们霁云撑着,要不然我这日子早乱了。”
“那可不,就你手底下那些人谁是管家的料,有个房良扔在那儿你们也不知道用啊。”
知道毓朗是在拍马屁,沈婉晴也照样听得挺开心的。男人嘛愿意说这些漂亮话来哄人就挺好,就怕那些有话非不能好好说的,一吵架就说什么我就是不会说,心其实是好的。
好听的话上嘴皮碰下嘴皮这么容易的事都做不到,非要夹枪带棒让人不痛快,还要让人相信那只是嘴不好其实心不坏,沈婉晴觉着这简直就是谬论。
“等会儿想好怎么跟我爹说了吗。”
“想好了,你只管跟我岳母说我姑姑的事。好好说,要是你大堂嫂不高兴就派人来书房找我,别真跟人家吵起来。”
珍璇的带来京城的货着实不错,铺子里做参片鹿茸的师傅看了都连连点头。沈婉晴也已经跟珍璇谈过,只要她明年的货能保证这个成色,她可以拿她手里的货。
这么一来该着急的就真是沈家大房了,一边沈婉晴要弄自己的马帮,一边珍璇又要掺和一脚进来,这事要处理得不好说不定沈家大房还真要跟沈婉晴生隔阂。
沈婉晴也知道这事得慢慢说,却不想另一边毓朗进了沈宏世书房,把太子给的差事和他与沈婉晴想的思路跟岳父大人一说,沈宏世当即就让书童去把大房的老二沈文渊叫来。
“生意上的事让霁云去操心,马帮你们想做也不能用外人,今天我就给你大伯去信,走马帮的人我们沈家来出,这些人到时候进了你家的马帮该跟谁联系,该注意什么该怎么用你来调派。”
第96章
“大嫂、二嫂,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这事起初是我拜托大嫂给大伯捎信儿才牵上的线。
刚开始那半年我铺子里要的货不多,搁别人家这么点货怕是都不愿意接, 也就自家人由着我这么来回折腾。
现在有了别的情况,我怎么也得先跟大嫂通气儿, 好不好的不能坏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说是大房守老家, 准确来说是沈婉晴的大伯带着沈家族人守在老家,依靠盛京佐领的官职来给参票和马帮做倚仗扎根在辽东。
沈家传家太多年了,族谱搬出来厚得要是砸沈婉晴头上说不定能当场把她给砸回现代。
一代传一代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家族里总有经验老到的掌舵人, 情况再坏沈家的子孙也总还有可以退守的一线生机。再不济族里还留着祭田,便是被抄家了还能靠祭田留有一口饭吃。
坏处则是稳重老到有时候就约等于保守固执, 如同沈家长房这么多年一直守在辽东不曾来京城一样, 是一条退路也成了一种禁锢。
原主对沈宏济这个大伯的印象很浅,好像只有几次很大的场合才见过这个大伯。但沈宏济给原主留下的印象又很深, 是个声如洪钟不苟言笑, 说话办事都特别一板一眼的人。
沈婉晴可以理解沈宏济为什么是这个性子,他是家中长子也是一族之长。他守着沈家的基业很重要但又地处偏僻, 在世人眼里沈宏世这个在京城为官的弟弟反而更加风光, 族里有什么事都免不了要先听沈宏世的表态。
沈宏济要是个平庸之辈也就罢了,偏偏他读书不差武艺更不差, 可就因为这么一个‘祖宗规矩’, 就注定了他要一辈子守在老家那一亩三分地里。
有参票和马帮又如何, 沈家长房是有钱,有钱得连徐氏背地里也常说整个沈家就数长房最阔。
但有钱得有地儿花才行啊,盛京那地界再好也比不上京城和江南,那种有钱没地方花的痛苦, 沈婉晴替沈宏济想想都憋得慌,要换了自己自己也笑不出来。
人后悔往往并不在年轻的时候,年轻的时候不管做什么决定都特别一往无前,不管是选择星辰大海还是固守一隅。二十啷当岁的人总会轻易替自己的人生做下决定:我就这样吧,我肯定可以的。
非得要等到人生过半或是已经能看清前路是什么样子的时候,才会突然间后悔,难道真的就只能这么过一辈子了吗?
这个时候想改变往往来不及了,或许还有机会但代价太大。沈宏济身为一族之长有太多沈家人要依靠盛京辽东这条线吃饭生存,便是马帮里起码三分之二也都是沈家自己人,他想走也肯定走不了了。
但他心有不甘,不然也不会早早地把两个儿子从老家送到京城来,说是想让他们读书入仕,其实就是生了让长房脱离老家桎梏的心思。
只要沈文博和沈文渊能科举入仕有个好前程,往后族人就没法逼他们回盛京继承长房这一支的责任。天地君亲师,君在亲之前,儿子外任为官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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