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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嫁给一个小佐领(清穿)》50-60(第7/20页)
居然想要把万岁爷的人拉拢到太子身边来。
“索中堂这是……”毓朗眉头皱得死紧,怪不得这两天太子的心情看着又差了许多。索额图太狂妄了,他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太子,他要是真为了太子好,耿额他就不该拉拢。
耿额是万岁爷的耳目,他拉拢耿额是想要干什么,太子到底有什么事见不得人不能让皇上知道,皇上的耳朵眼睛你都敢打掉,下一步你想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造反?
“这事你心里有数就行,太子爷也难,索中堂那性子有时候不是太子爷能劝得住的。这事露了头他也没法再做什么,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耿额也是个糊涂蛋,一边不敢违抗皇上的旨意,一边又舍不下跟索额图的关系。他这幅模样落在万岁爷眼里成什么了,他举棋不定害的就是太子。”
鄂缮对太子的忠诚比毓朗还要纯粹,他就是见不得胤礽像个磨芯一样,被这些人拉回拉扯处处为难。
“你别发愁,主子毕竟是主子,他能想着办法。”
“行了,用不着你安慰我。说这些就是让你心里有个数,还有就是太子爷喜欢听你说话,明天当值的时候自然些就当不知道这些事,明白不。”
“明白。”
“明白就行,睡吧睡吧,再说今晚都别睡了。”
第54章
鄂缮被毓朗勾得把他心里该说的话都说了, 赤着脚回到自己的床上,翻过身没多会儿就睡得鼾声震天,独留下毓朗看着房顶直发愣。
他本能地觉得耿额不是在躲, 而是以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表忠心,就是不知道这份忠心到底是表给万岁爷看, 还是索额图和太子。
有时候犹豫过后的忠心在旁人看来更为可贵,毕竟你是挣扎过权衡过后的选择, 听着都比一口答应来的要金贵些。人心难测,实在不是自己这种小虾米能想得明白的。
但想不明白却又忍不住想, 越想脑子就越清醒, 毓朗现在最难受的就是身边没有自家大奶奶, 憋了一肚子要命的话没人能说, 就更加睡不着了。
直到外头天都蒙蒙亮了毓朗才睡,等到再当值的时候装得再像那么回事还是被胤礽看出来。“怎么?刚入值一天就想家了,瞧瞧这睡眼惺忪的样子, 该不会你也想调去值夜班了吧。”
这话说出来就带着怨气,听得毓朗眼角直抽抽。再想起从鄂缮那里听来的话,当即就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奴才巴不得削尖了脑袋往阿太子爷跟前露脸, 哪能愿意去值夜。”
“说你实在你还不知道藏一藏, 这话千万别让旁人听见, 要不然又得生是非。”
胤礽这几天着实是气不顺,本来自从上次自己主动去皇阿玛跟前说了太子妃的事, 之后自己跟皇阿玛之间的关系就很快缓和下来。
中秋过后皇阿玛私底下先告诉自己石家的事, 更是让他觉着他跟他皇阿玛的关系, 已经恢复得和前几年自己还没搬到毓庆宫来时一样。
耿额这个不长眼的非要在这个时候生事,自己难道不知道他是皇阿玛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自己难道为此说过半句不愿?也不知道他自己在那儿琢磨个什么劲儿,自己都不曾为难他还左右为难上了。
还有索额图也是个没脑子的, 天天防着这个防着那个,皇阿玛派过来的人他个个都想拉拢到自己这边来,储君储君,君前面还挂了个储,这话跟他说一百遍他记不住也从不放在心上。
知道索额图私底下找过耿额之后,太子难得把索额图叫来臭骂了一顿,骂得老头儿涕泪涟涟一个劲地磕头。
但看着他那副样子太子心里却一丝波澜都没有,这么多年他作为赫舍里家最有本事有手腕的当家人,胤礽比谁都清楚他是个什么秉性。
他在自己跟前的磕头认错是真,等回头出了宫又成了那个专权跋扈的索相也是真。毕竟谁让他是太子的叔爷,是大清朝的索中堂。
从少年时跟随万岁爷铲除鳌拜一路走到今天,索额图从来都不是靠着侄女儿联姻才走到今天的外戚。
说得再直白一些,如今是因为有太子在所以索额图是太子党的领头羊,若一开始没有太子,索额图也会成为索党的领头人。
朝廷本就有议政王大臣的制度,虽然随着四大辅政大臣的亡故早已不像当年那么能把持朝政,但眼下不管是宗室里福全、常宁、岳乐等王爷,还是索额图、明珠、佟国维等大臣,都各有各的权利范围。
索额图有自己这个太子,明珠支持的是老大,佟国维是皇阿玛的舅舅又是孝懿皇后的阿玛,今年刚进宫的佟妃还是佟国维的女儿,王爷们身后则是八旗和各大世家。
总之这事远不是索额图替自己这个太子出头这么简单,他身后站着的是所有依附索额图和赫舍里家的人,
但每次!每一次!倒霉的肯定是自己这个太子,皇阿玛眼下是都是对自己不满吗?他是对索额图手伸得太长不满。
换而言之他是对所有结党和与爱新觉罗家分享权利的满洲世家不满,自己不过是那个最合适的宣泄口罢了。
“奴才还以为这话说出来是拍太子爷的马屁,怎么到了太子爷这儿反成了奴才实在了。”
“你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不是。”
胤礽等着毓朗说些好听的安慰自己,却不想这小子非得跟旁人不一样。胤礽此时此刻就像那种追求与众不同的霸总,毓朗越不说什么誓死效忠的话,他越觉得这人有意思,和其他侍卫不一样。
“太子爷,奴才真不是耍嘴上快活。”
毓朗当然看得明白眼下的局势,太子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做什么都要看皇上的态度行事。
有时候猜中的困囿他的人心思,这几天的日子就好过些。更多时候猜不中万岁爷的心思,就会像个闷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碰,自己碰得头破血流不说,豢养鸟儿的人也不爱看。
这话别说说出来,便是多想一想都是大逆不道,但毓朗此时此刻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太子眼下这幅心神不宁又烦躁不安的样子,知道的是他不愿意让皇上误解他的意思,可落在万岁爷眼中恐怕又是另外一种意思了。
你是不是心虚,索额图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都是你授意的,见耿额没第一时间倒向你这边,你这般心神不定是真的觉得索额图做错了,还是因为你的谋算没成,觉得耿额没选你气急败坏了?
耿额调去值夜班到底是不想给朕这个皇帝做耳目了,还是更舍不得太子的招揽,这二者听上去是一个意思,内里却又是天差地别,
再是正当壮年如日中天的帝王也终究比不过羽翼刚丰前程似锦的太子,壮年过后便是无可挽留的日暮西山,而太子的日子和未来,则是一天比一天更有盼头。
可这事压根就不是太子装个乖顺听话就能糊弄过去的事,历朝历代这么多例子就摆在眼前,就连毓朗这个打死不乐意读书的人都看当故事看了不少,他就不信皇上和太子不清楚。
清楚又如何,人在局中就会被蒙蔽双眼失了分寸。自己眼下看着太子心里想得头头是道,之前面对西院和二叔的时候,不也常常满心愤懑。
倒是沈婉晴和自己不一样,她好像从未被西院的人和事真正激怒过,她从一开始嫁过来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不管家中众人什么态度,西院出了什么变故,她都一心一意只盯着自己想要的,她从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偏又坦荡得叫人生不起一丝不喜。
“太子爷,奴才姓赫舍里,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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