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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露浸潮声[京圈]》15-20(第8/10页)
正准备开火做晚饭,在网上搜菜谱时,微信消息飘过手机屏顶端。
祁景之:【回家。】
顾鸢眉一拧,打了个标点:【?】
祁景之:【你爸要跟我不醉不归。】
第19章 第19章和祁少看对眼没?
顾鸢的第一反应是祁景之骗她。顾子平怎么可能和他喝酒?两人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
直到对面火速甩过来一张照片,是别墅主楼西边那棵银杏树,她出生那年爸爸手植的,树下还有她幼时常玩的秋千架。
祁景之:【你爸太热情,我没办法了。】
【你要不来,小心他喝多了给咱俩指婚。】
顾鸢嘴角一抽,暗骂有病。
距那次去医院找她就诊才一周多,开的药应该已经吃完,但顾鸢不知道他恢复得怎样,两人期间也没联系和见面。
她从通讯录找出顾子平号码,犹豫几秒,还是摁灭手机,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以她对顾子平的了解,劝祁景之酒纯属天方夜谭,祁景之也犯不着和他喝酒。如果纯为了公事,抛开辈分不谈,该顾子平敬他才是。
除非这小老头兴奋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想拉个人一醉方休。
顾鸢开车一路杀回沁园,还没进主楼大门,脚刚走上门外的最后一级阶梯,就听见顾子平爽朗的笑声:“你尝尝这东海黄鱼,下午才空运来的,我请了新荣记的首席大厨烹饪,怎么样?”
祁景之态度明显冷静得多,淡然而不失礼貌:“好的,顾叔。”
“这次你可真是帮大忙了。”顾子平欣慰地感叹道,“北海项目有晖腾集团加盟,有贤侄这样优秀的掌舵人,一定会成为全国瞩目的地标项目。”
“顾叔过奖了,是您的初创理念好。”祁景之笑了笑,“这鱼是不错。”
顾鸢正要推门的手顿了顿。
怪不得,原来是祁景之解决了北海那边的困局。
她要不拉着,老头今天能喝到上楼顶唱山歌。
顾鸢推门走进客厅,唤了一声:“爸,我回来了。”
“诶,你今天怎么回来了?”顾子平听见她声音,掩饰不住惊喜的目光,“吃饭没?爸爸今天让厨房做了好吃的。”
“吃过了爸爸。”顾鸢向祁景之点头致意:“祁总好。”
再问顾子平:“我妈呢?”
顾子平瞥了眼后院方向:“你妈说碰不了这些油腻的,开的小灶,你过去找她去。”
“好。”顾鸢点点头,绕过餐厅旁边的走廊,从镂空博古架看过去,顾子平正给自己酌酒,一杯又快要漫出来。她清了清嗓,“爸——”
“哎。”顾子平赶紧拿走酒杯,装模作样笑呵呵,“我就喝一口。”
“您属牛吗?这一口够大的。”
顾子平回过头,也穿过博古架缝隙看她:“放心,陪祁总小酌几杯,喝不了多少。”
顾鸢看见祁景之杯中的酒,不知道是只斟了这么小半杯,还是早被他喝了。
“祁总。”她语气正经地叫着,句尾下压,只有两人能察觉出其中的微妙意味,“麻烦看着点儿我爸。”
祁景之朝她扬了扬杯,似笑非笑地勾起唇:“我尽力。”
“这丫头……”顾鸢去后院了,顾子平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我和她妈就这么个闺女,惯得没轻重,见笑了。”
祁景之笑着回:“顾小姐是在意您。”
“是啊。”顾子平浅嘬一口,眯了眯眼,话里始终带着遗憾,“有些事儿,我和她妈是无所谓,自己养大的孩子,是不是亲的有什么区别?再说了,西西是个好孩子,她对我们从来没二心。只不过她爷爷思想守旧了些,说家族血统不容混淆,对她也就……唉,这些年,孩子受不少委屈,性格都变了,唯独对我和她妈妈没变。”
这是顾家家务事,祁景之不好搭话,只和顾子平碰了碰杯。
“你看到的那个秋千架,也是我亲手给她做的,我到现在还记得她小时候在那儿荡秋千有多开心。可这次回国,她在沁园就没怎么笑过。”顾子平兀自喝了一大口,满脸愁容,“搬出去也好,只要她开心,她觉得自由。”
*
“爷爷去庄园疗养了,下午刚走。”丁敏惠知道女儿往楼上看什么,指了指对面的藤椅,“坐。”
顾鸢把椅子拉开些,惬意地半躺,眼前是丁敏惠平时侍弄的满园子鲜花,赏心悦目。
丁敏惠年过五十开始发胖,不久前突然觉醒要保持身材,不碰荤腥油腻,圆几上摆着果蔬汁和一盘坚果,手里抓了一小把,回头看女儿一眼:“西西,妈有个想法。”
顾鸢半眯上眼睛,懒懒地:“什么?”
丁敏惠:“和祁少看对眼没?”
胸口起伏的频率停顿三秒,顾鸢不动声色地找回呼吸:“想什么呢。”
“祁少一表人才,那气质那谈吐,和施家的简直不在一水平。妈妈是想,他愿意和你爸合作生意,说明看得上你爸这个人,那对咱们家肯定也——”
“妈。”顾鸢漫不经心地打断丁敏惠,“生意是生意,人家拔根毛就能救咱一命,是一个世界的人吗?他父亲什么身家?连爷爷见了都要敬三分,我爸和他吃顿饭也得小心捧着。这种事儿您想想就得,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
“唉,我这不是想,女儿高嫁也正常吗。”丁敏惠叹了口气,“如果真能嫁入那种程度的家庭,你爷爷对你也会不一样。”
顾鸢转头看着丁敏惠真心为她犯愁的表情,幽幽地说:“那您有没有想过,如果真去了那种家庭,我能过得好吗?悬殊太大,难免要仰人鼻息,人家可能会要求我放弃工作,必须三年抱俩还得生男孩,甚至要和娘家保持距离,不能想见您和爸爸,就随时回来。我要真受了委屈,您和我爸只能干着急。”
“爷爷怎么样我早就不在乎了。”顾鸢把手伸过去,拍了拍丁敏惠失神僵硬的肩膀,“我现在只想你和我爸安安稳稳,我呢,只用顾好我自己,当个好医生,早日评上副高,多挣点儿钱,自己给自己买个房子。”
丁敏惠张了张口,被她预判打断:“我不要你们给我买。”
丁敏惠红着眼嘀咕:“还是见外,人家谁不是父母给买,出去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说,我闺女不让我给她买房。”
顾鸢俯身过去捏她脸,笑着:“啃老就是不见外了?我都快三十了妈妈,养活自己是最基本的能力。别人家孩子养废了,您女儿可没废,谁要拿这种事儿跟你炫耀,三观有问题,趁早断交。”
丁敏惠说不过她,但也不是榆木脑袋,能想通,不再和她纠结这个问题。
下周圈里某个太太过生日,丁敏惠叫她一起去衣帽间,参谋参谋那天的行头。上楼前叮嘱顾子平一句:“少喝点,中风了我可不伺候。”
顾鸢添油加醋:“爸,到时候把你扔养老院。”
祁景之也跟着笑了。
离很远,顾鸢听出他笑里
的微醺酒意。
丁敏惠足一百平的衣帽间,衣服试了半天都没有满意的,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愁:“真是长胖了,想当年一百多斤的时候穿什么都好看,现在再贵的衣服都穿不出味道。”
“谁说的?您这样叫雍容华贵,搁唐朝那是杨贵妃级别。”顾鸢专心给她挑着衣柜里的裙子,“别被现在的畸形审美影响了啊,少刷点儿三观不正的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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