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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露浸潮声[京圈]》15-20(第5/10页)
要是真的孤独终老,我还得给他养老送终,给他买墓地,他这个人,连墓地都要住最好的别墅,游戏机一茬一茬地给他烧,还不能缺钱。”
顾鸢一本正经地问:“不是他亲妹给他养老送终?”
祁书艾胡说八道被揭穿,倒也没尴尬,笑得坦荡轻松:“哎呀,都差不多,我和惜惜又不分彼此。”
顾鸢也跟着笑起来。
看得出,他们家家庭氛围十分融洽,都是在温柔的引导和偏爱里长大的孩子。
然而祁书艾那句“打得他三个月下不来床”,还是令人不敢深想。
顾月满的订婚礼,是顾鸢第一次亲眼见到她的“前联姻对象”,薄瀛之。
本人比照片更端方持重,举手投足都是大家子弟的稳妥礼数,虽然五官长得帅,但性格明显寡淡。毋庸置疑,婚后会是个体贴周到的好丈夫。
顾鸢没法理解顾月满这样的小姑娘,竟然会喜欢一个明显给不了她生活趣味的老男人。
或许爱情都是盲目的吧。
两人在婚书上按下手印,礼成,祝福声不绝于耳。
顾鸢的叹息就被淹没在这样的欢闹里,站在人群中,静静看着这一对貌合神离的璧人。
对顾月满来说究竟是得偿所愿,还是苦痛纠缠的开始,没人能预料。
她虽没结过婚,但医院的人情冷暖早已让她见够人生百态。
男方不爱的婚姻,很难不让女方受委屈,如果女方再先动了心……
“不为他们高兴?”身后男人笑意浅淡,若有似无。
顾鸢遥望着热闹的地方,眸底过分清冷:“如果他们真高兴,也不需要多我这一份。”
祁景之一直看着她:“为什么不想结婚?”
“你又为什么?”顾鸢头也不回地反问。
被踢回来的问题,祁景之明白不会再有答案:“今晚我过去?”
“不用了。”顾鸢微仰着头,没什么表情,“最近没兴致。”
祁景之低头轻笑,状似无意地拉了下袖口,那里纱布已经被卸掉,只剩一片薄薄的伤口防水贴。
回到北京,她好像完全忘了他的伤。
顾鸢本想吃完午餐就撤,结果被顾昭拉去打麻将。
这高中没毕业的小姑娘麻将瘾还挺大。
顾月满今天订婚,没空陪玩,带孩子的任务全落在顾鸢身上,丁敏惠特别嘱咐她照顾好顾昭和她的同学。
楼上包间,屏风另一头坐着祁景之和裴樾那几个,平时撤掉屏风是一个大厅,现下临时隔了两桌麻将。
“阮承,烟掐了。”祁景之皱眉打出去一个三筒。
阮承没把他的话当真,笑呵呵:“你戒你的烟,管我干嘛?”
另一人问:“祁少在戒烟?”
顾鸢单手托腮,默默杠了一手。
那次接吻后,她说讨厌他嘴里残留的烟味。
“上周体检拍片,肺不太好。”祁景之不耐地瞥他,“要抽出去抽,我不想闻二手烟。”
裴樾关心的语气:“你肺怎么了?”
祁景之:“有点炎症。”
阮承乖乖掐了烟,但也无语笑了:“一点儿炎症紧张成那样?以前没见你这么惜命啊。我记得是谁说的来着?烟搭桥,酒铺路,少了烟酒能干成什么?”
裴樾高深莫测地弯着唇,若有所指:“以前他是不要命。”
这边桌,顾昭小声开口:“我听人说这个祁家哥哥,活到六十岁就要死掉。”
她同学一听八卦瞬间来兴趣,眼都亮了:“为什么?他有病啊?”
顾昭摇摇头:“不知道,看着挺好的,但我妈说他总是糟践身体,注定活不长。”
另一个小姑娘点头附和:“我妈也说过,抽烟会得肺癌,喝酒会得胃癌,所以都不让我爸碰这些。”
顾鸢听得脑袋大,清了清嗓:“再不注意我胡了啊。”
“啊!别别别!”顾昭连忙关心起牌局。
麻将桌轰隆隆洗完牌,开下一局时,小姑娘们又不禁兴奋起来:“昭昭,你说的是隔壁长得最帅的那个哥哥吗?”
顾昭继续滔滔不绝。
两边各聊各的,男人们高谈阔论,夹着麻将的声音自然听不到姑娘们刻意压低的话语。
顾鸢有点五味杂陈,哭笑不得。
今天从电梯里直到现
在听到的一切,足以证明祁景之无论在自家妹妹还是别家妹妹的眼中,都是个半死不活的人物了。
提到顾鸢,妹妹们问她会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顾鸢漫不经心地胡了七对:“烟酒不沾,身体健康的。”
这句没刻意压低嗓音,轻悠悠穿过屏风。
中场休息,顾鸢给祁景之发了条微信:【拍的片子给我看看。】
祁景之:【扔了。】
顾鸢嘴角一抽:“……”莫名其妙又哪根筋搭错?
“哎祁少,去哪儿啊?”那边祁景之似乎离了牌桌。
“你打会儿。”男人淡淡的嗓音飘过来,“我出去活动一下。”
阮承不可置信到爆粗:“艹,真开始养生了?”
顾鸢背对着门,一直听见他脚步声走远,注意力才收回来。
手机突然一亮,是那人发来的语音消息。
她放到耳朵旁,经过电流浸润后的嗓音略微失真,却更磁性:“体检是真的,不是因为你,别想太多。”
顾鸢扯了扯唇,谁会想太多。
如果真和她有关系,她马上躲他远远的,生死都不相干。
没过多久,他认真说明了情况:“轻微炎症和结节,目前问题不大,死不了。”
顾鸢靠在椅背上敲字:【该戒戒吧,真有问题就来不及了。】
祁景之:【嗯。】
顾鸢想起来什么,问他:【你跟人讲你就活六十岁?】
祁景之:【哦,那是以前。】
【活太久没意思。】
顾鸢:【那现在呢?】
她只是站在医生的角度,不认同藐视生命的思想和行为。
祁景之:【好死不如赖活。】
珐琅星空顶的欧式露台上,祁景之听见背后的嘲笑,侧过头放下手机,裴樾单手插兜走过来,与他并排站。
“以前你说,生命在于意义不在于长短,如果能带着造福人类科学的功绩死掉,无论三十岁,还是四十岁,对你来说都没有区别。”裴樾望着眼前无边无际的高尔夫球场,释然地仰头呼吸生命蓬勃的青草香气,“一开始,我以为你是真伟大。”
祁景之沉默着,眸底晦暗,几乎没颜色。
“其实你很怕孤独终老,又不愿将就。很多人最终都会被迫将就,但你知道自己不会,所以在两者之间,你选择早日结束。”裴樾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酒,“我是不是该敬薄少一杯,谢他成全你?”
祁景之嫌弃地收回目光:“你谢他不如谢顾鸢。”
虽然不知道这桩婚事变动的详细内情,但他能确定,和薄瀛之没关系。
顾鸢不是那种把自己命运交给别人掌控的女人。
他是曾被她激得头脑发昏过,可冷静下来不难想到顾鸢对联姻的态度绝不是逆来顺受。无论嫁不嫁,她都会有自己的考量。
至于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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