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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100-105(第4/8页)
身旁的年轻人第一次倾身吻住她。
窗外,是整个港岛的晚霞。
这些年来席琢珩因为公务往返港岛无数次,却始终避开太平山。
不是不愿,是心里那道坎如同缆车轨道陡峭的坡度,他坠落在底端,望不见云开月明。
直到此刻。
他站在这里,站在父母定情与永别之地,握着她的手。
“父亲留给我的信里说,‘妈妈最喜欢太平山缆车,因为爸爸第一次吻她在那里。’”
现在,他终于能来了。
因为有她在。
那些沉重的过往,积年的孤寂与痛楚,不再是尘封的阴影,也不再是他一个人的荒原。
她像一道温暖而坚韧的光,让他能够平静地站在这里,回望那无法更改的过去。
时从意勾着他的手,没有说安慰的话,只是静静陪他看着山下渐亮的万家灯火。
当第一束激光划破维港夜空时,她听见他说:“釉釉,谢谢你。”
谢谢你来到我生命里,让那些不敢触碰的往事,都成了可以坦然回忆的曾经。
下山的缆车里,时从意靠着席琢珩的肩膀,车窗映出两人依偎的身影。
车厢行至半山,她忽然指着窗外某处:“那里是不是——”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震动起来。陈叙发来的消息在屏幕亮起:「姜维黎在机场被拦截。」
席琢珩扫过内容便锁上屏幕,低头柔声问:“刚才想说什么?”
时从意摇摇头,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缆车正穿过浓密树影,而前方,已是灯火通明的中环。
*
次日,那个被网友戏称为“炫妻专用”的社交账号,悄然更新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道纤细身影站在酒店套房的宽阔露台上,身后港岛的风光在熹微天色中渐渐苏醒。她身着初桃染色抹胸仙女裙,肌肤莹白透亮,层层薄纱随着晨风轻曳,宛如一朵被朝霞吻过的云。
她侧身对着镜头,一只手有些可爱地搭在乳白色的阳台栏杆上,指间那枚粉钻皇冠戒指在晨光中流转着璀璨华彩,与另一枚镶嵌碎钻的白金素圈交相辉映。另一只手在脸颊边比着俏皮的小树杈。
朝阳恰好从她身后升起,将她整个人笼罩在瑰丽晨曦中。
她笑得眉眼弯弯,梨涡浅现,那份几乎要溢出屏幕的幸福,让每个看到照片的人都不自觉跟着扬起嘴角。
配文只有简简单单,却蕴含了无尽爱意与骄傲的四个字:
「我的宝贝。」——
作者有话说:虽然在正文里笔墨不多,但是男主父母的人物小传,我是完整做完了的,包括跟男主之间的牵绊和记忆。
当时记得时晚上,人嘛,一到晚上就容易多愁善感,一边做一边嗷嗷滴[爆哭]。
以我的认知来看,男主父母的结局在他们各自的背景下,注定是这样。
能那么勇敢那么坚定那么不被动摇的,才显得格外珍贵。
第103章
席振山再次见到席琢珩,是在京郊一家顶级会员制高尔夫俱乐部。
今年京城的雨季格外漫长,入八月后几乎日日有雨,将球场滋养得草木葳蕤,倒有了几分江南的湿润。
昨夜那场急雨过后,今晨的空气里还浮动着青草与泥土的清新气息,温度宜人,是个难得适合挥杆的日子。
席振山坐在电瓶车上,看着球童将车缓缓驶向第十洞。他的手指紧紧攥着真皮座椅边缘,目光死死锁定在远处果岭旁那道熟悉的身影上。
席琢珩站在晨光里,纯白色Polo衫衬得他身形卓然,灰色运动长裤勾勒出修长腿型。
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和墨镜,只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轻松一挥杆,白色小球划出优美弧线,稳稳落在果岭旗杆旁。
随后,几名工作人员快步上前接过他递来的球杆,动作干净利落。席琢珩则从容地坐上了一旁候着的另一辆球车,准备折返。
自从澳岛金融峰会席琢珩以点云掌控人身份震撼亮相后,整个金融界都为之震动。席振山起初还想维持祖父的威严,让席明诚打电话联系,最开始席琢珩还会接起电话淡淡应两声,后来干脆将把席明诚拉黑。
席振山不敢再有动作。
在委托专业机构彻查点云系的资本版图后,才发现这个庞然巨物,早已通过错综复杂的离岸架构与交叉持股,悄然渗透并掌控了席家几乎所有核心产业。
这个发现让他如坠冰窟。
点云这艘巨轮潜行多年,一朝浮出水面,其体量之庞大,根系之深厚,人脉之通达,都远非如今的席家可比。
席振山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了精气神,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颓败下去,身体也每况愈下,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大厦将倾的寒意。
席明诚多方辗转,通过几个中间人,好不容易打听到席琢珩今日受孟家邀请来此打球,这才匆忙带着席振山赶来。
自从席琢珩点云掌控人的身份曝光,京中有头脸的家族企业无不闻风而动,争相示好。
一个月前席家宣布撤销席琢珩所有职务时,众人还都以为这是席家内斗的结局,纷纷与这位“失势”的前太子爷划清界限。谁料转眼局势逆转。如今这些人家早已将当时与席琢珩公开决裂的席家抛在脑后,唯恐避之不及。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席振山算是尝尽了滋味。
球车驶近休息区。席振山隔着一段距离,看见席琢珩回到遮阳棚下的休息区,赵家的人早已候在那里。
赵硕与张寅之垂手而立,面色惨白如纸。
席琢珩刚落座,陈叙便递上一杯温茶。赵家长辈躬身说了些什么,他垂眸吹着茶沫,连眼皮都未曾抬起。
下一秒,赵家长辈猛地回身,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一记清脆的耳光惊起了树梢的鸟雀。
赵硕被打得踉跄半步,颧骨瞬间红肿起来。
席琢珩神色未变,倒是张寅之吓得浑身发抖,在他抬眼望去的瞬间竟瘫软跪地,语无伦次地求饶:“珩哥、不、席、席董,是我们有眼无珠,冒犯您跟您太太……”
作东的孟家人适时上前打圆场,示意赵家人离开。
席琢珩放下茶杯,漫不经心地瞥向球包旁的那支推杆,仿佛在打量什么新奇的摆设。
赵家长辈瞬间会意,在赵硕惊恐的目光中抄起球杆,狠狠抽在他的膝窝。
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赵硕惨白着脸跪倒在地,冷汗瞬间浸湿了衣领。
席琢珩终出声了。
“赵总这是何必。赵公子即便四肢不遂,该还的债也一分不会少。”他站起身,仿佛眼前的一幕与他毫无关系,对孟家人微微颔首,“孟老抱歉,扫兴了。先走一步。”
说罢,迈开长腿径直离去。陈叙和周厉紧随其后。
席振山远远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他见过太多商场上的雷霆手段,却仍被这年轻人行事中的冷厉所震慑。更讽刺的是,这个让他脊背发凉的人正是他的亲孙子,一个正要将利刃对准他咽喉的至亲。
见席琢珩要走,席明诚急忙喊道:“琢珩!等等!”
席琢珩脚步略停,墨镜后的视线淡淡扫来:“爷爷,二叔。”
席振山喉咙发紧,勉强“嗯”了一声,脸色极其难看。席明诚则堆起十二分的热络笑容,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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