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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80-90(第7/17页)
静相拥。
过了一会儿,时从意才从他怀里微微仰起脸:“奶奶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被撤职的事奶奶知道了。”
时从意倒是不觉得意外:“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席琢珩转身,温热的掌心撑在她耳侧:“那你呢?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时从意眼神飘忽了一下,声音渐弱:“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就你爷爷身边那个苏老师找过我。”
“她也找过妈了。”
“什么?!”时从意眉一竖,作势要往外走,“怎么不早说!我那天想着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都没怎么发挥!”
席琢珩失笑,伸手把人拉回来,轻轻一带又圈进怀里:“没敢太放肆,老宅终究是奶奶做主。只是托人给妈递了张纸条,这才惊动了奶奶回来整顿。”
说着,他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现在提醒某位有前科的小朋友,往后所有事情都要第一时间向老公报备,明白没有?”
时从意窝在他怀里小声嘟囔:“知道啦知道啦,都告诉你……不过现在真没了!”
这话说得信誓旦旦。
但没想到的是,Flag刚立起来,打脸的妖风就迫不及待兜了她满头满脸。
第85章
在与徐教授反复沟通后,时从意顺利完成了西南项目的收尾工作。
她将全部数据和分析报告整理归档,提交给吴教授,同时制作了符合规范的脱敏数据集并完成备案。
数据交接刚告一段落,新的项目就接了上来。周五这天,她需要前往京郊的专业测试场进行全天实地工作。
那里有一级标准的封闭测试区,能够模拟城市道路、高速环路和低干扰卫星信号环境,数据采集条件非常理想,正好适合她手头导航模块的环境适应性测试。
尽管目前处于赋闲状态,席琢珩的日程依旧拍得很满。但不管多忙,每天接送时从意上下班,是排在第一的头等大事。
为此,他每天下午四点半准时结束工作准备食材,到点就出门接人。
由于测试场离市区较远,为了避开早高峰,这天两人一大清早就出发了。下班后席琢珩会直接来接她,然后一同前往西北方向的度假庄园度周末。
这个行程几天前就定好了。
自从上次在玺宴庄园仓促照面后,展应臣便几次三番笑着催促,让席琢珩带“弟妹出来认识认识”,才有了这次短途出行。
席琢珩跟时从意说的是去京郊住两晚,顺便见见几位老朋友。时从意瞬间就懂了,这是他真正的私人社交圈。
以今时今日两人的关系来说,融入彼此的社交圈确实是理所当然的。
像是怕她有心理负担,早上抵达测试场后,席琢珩俯身帮她解开安全带,又不放心地叮嘱:“下班我还在这儿等你。行李我都会收好,别担心。要是突然想起还缺什么,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去准备。”
唠唠叨叨像小区门口循环播放“防火防盗防诈骗”的喇叭大爷。
时从意就笑了起来,凑过去在他唇亲了一下:“知道啦席师傅,走啦。”
说完利落地开门下车,背影轻快地消失在测试楼门口。
夏季的风带着京市特有的闷燥热气,吹拂着测试场边的稀疏草木。
时从意戴着宽檐遮阳帽和护目镜,站在临时搭建的监测帐篷下,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流。
她不时与同事低声交流,快速下达指令,整个上午几乎没顾上休息。
下午测试继续有序进行。直到三点多,团队终于采集到关键环境下的有效数据,大家这才放缓节奏,陆续收拾仪器。
时从意摘下护目镜和帽子,汗水早已把碎发黏在脸颊边。
她随手拂过,拿起矿泉水喝了几口,才缓解了长时间曝晒的燥热。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POLO衫的中年男士在测试场安保人员的陪同下来到附近。
他没有打扰其他人,只是安静地站在稍远的位置,目光温和地望向时从意。
时从意认得他。
早些年席振山还住在老宅时,这位唐秘书经常出入于,是老爷子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见时从意看过来,唐秘书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时小姐,打扰了,”
时从意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对旁边的李梦妍低声交代了几句,平静地走上前。
“唐秘书您好,有什么事吗?”
“有位老先生恰好在附近休憩,想邀您喝杯茶,不知您是否方便一见?”
他话说得客气,姿态也放得低,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时从意停下脚步,眼底映着明澈的天光。她略一沉吟,微笑道:“方便的,麻烦您带路。”
她没有问是哪位老先生,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或抗拒,平静得仿佛早有预料。
地点确实很近,就在测试场外围一处新开发的中式园林式建筑群。
白墙黛瓦,曲径通幽。
他领着时从意穿过一条翠竹掩映的小径,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最后在尽头一间独立的茶室前停下,门楣上写着“对山”二字。
唐秘书在门外站定,轻叩门扉后推开,对时从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室内茶香袅袅,沁人心脾。临窗的官帽椅上,席振山独自坐着,正望着窗外那片苍翠的松林。
他看起来比时从意记忆中清瘦了些,但精神矍铄,目光依旧锐利,手中缓缓转动着一对核桃,发出“咔哒”的声音。
听到动静,席振山回头,视线落在时从意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片刻后,脸上露出些许算是温和的笑意,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来了?坐。这边还算清静,没耽误你正事吧?”
“没有,席老先生您太客气了。”
时从意依言坐下,双手自然地交叠放在膝上,神态既不拘谨,也不过分热络。
席振山执起小巧的紫砂壶,手法娴熟地烫杯、高冲、低斟,澄澈的茶汤注入白瓷杯盏,推到时从意面前:“尝尝,朋友送的狮峰龙井,还算能入口。”
“谢谢您。”时从意双手接过,学着记忆中席琢珩品茶的样子轻抿一口,诚恳道:“这应该是很好的茶,可惜我不太懂品鉴,怕是浪费了您的好茶叶。”
席振山轻笑一声:“你这孩子倒是实在。”
他也端起一杯,吹开浮叶啜了一口,目光似落在茶汤上,又似透过茶汤看向远方。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茶水滚沸的细响,和窗外隐约的风声。
“琢珩那孩子,最近还好吧?”他终于开口,问得随意,仿佛只是寻常问候孙子的近况。
“挺好的。”
“哼!”席振山轻哼了一声,茶杯往桌上一搁,“好?好到要跟我这个爷爷断绝关系?集团的事是公事,公事公办。我撤他的职也是想让他冷静一下。但血脉亲情是刻在骨子里的,难道也能说断就断?
他语气渐渐加重,带着一种被忤逆的愠怒,但很快又克制下来。
“我原以为他怎么都会来低个头,认个错。毕竟恒泰这么大一份家业,将来总归是要交到他手上的。我是他亲爷爷,还能真断了他的路不成?可现在倒好,他就这么一直跟我僵着!
说到这里,他的话微妙地停住了,视线在时从意脸上轻轻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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