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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70-80(第5/17页)
不敢空手爬,你蹭蹭就上去了。”
时从意闻言猛地抬头瞪向席琢珩。
这人昨天还带着伤,今天居然敢徒手攀岩?!
席琢珩默默地往她身边挪了挪,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没事,赵哥在下面照应着,不危险。”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几分哄人的意味。
赵志强见状一拍脑门:“哎呦不好意思啊兄弟,忘了你跟我一样惧内!”
他促狭地冲两人挤眼睛,“放心放心,安全措施都做足了,我拿二十年勘探经验担保!”
“赵哥过奖。”席琢珩笑了笑,晚风拂过他的侧脸,将平日里的清冷化开几分。
周敏突然凑过来:“小时,你家开什么店的?我看席先生这通身气派,不像普通小老板呀。”
时从意正咬着半块腊肉,闻言差点呛到。
这就是传说中的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
昨晚睡前周敏随口问了一句“你家老公是做什么的”,她也随口答“就是卖点东西,开店的”,哪想到今天会被当众追问细节。
她瞥了眼席琢珩,对方正垂眸剥着核桃,唇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显然是在看好戏。
“……建材批发。”她硬着头皮继续编,甚至不敢去看坐在席琢珩旁边的周厉,“就……钢筋水泥什么的。”
她也没算说谎。
他们老席家也有房地产,盖了一堆钢筋水泥来卖,怎么不算批发?
“怪不得!”李明昊恍然大悟,“小席对岩层结构也有了解!有共通性!有共通性!”
时从意差点把筷子掰断!
我谢谢你李工!怎么还蹲在这儿捧哏呢!他那纯属是之前陪我看资料现学的!
吴教授突然咳嗽一声,镜片后的眼睛闪着促狭的光。
这位睿智又通透的教授,可太清楚上级部门为什么空降了这么一个观察员。
没有别的,实在是他给得太多。
毕竟几千万的InSAR监测系统说捐就捐,眼都不眨一下。而且人家也没要星星要月亮,只想要个随队名额,哪个科研单位不欢天喜地?
时从意脸上发烫,低头猛扒饭,碗里却突然多了只剥好的核桃仁。
席琢珩指腹还沾着碎壳,就这么自然地把核桃喂进她嘴里,顺手抹掉她嘴角的饭粒。
他做这些时神色如常,仿佛天经地义,却在收回手时,不着痕迹地在她腰间掐了一把,激得她差点从凳子上弹起来。
“咳……”时从意呛得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去抓水杯。
席琢珩适时递来纸巾,一脸平静的样子仿佛刚才使坏的不是他。
月光轻柔地洒在操场角落,将丛生的杂草染成一片银白。
时从意拽着席琢珩的手腕,穿过喧闹欢庆的人群,悄悄来到围墙边的僻静处。
“过来,给你看个东西。”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隐秘的期待。
她在墙根处蹲下,小心翼翼地拨开茂密的草丛,露出下面半掩的泥土。
席琢珩跟着蹲下,膝盖挨着她的,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际。
见她伸手要去拨开那些沾着夜露的杂草,他伸手包住了她的。
“我来。”
他低声说,手指代替她拨开那些湿漉漉的草叶,动作既轻又稳。
月光下,他的指尖沾上了晶莹的露珠,当最后一丛杂草被拨开,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牌终于完全显露出来。
“你看。”她声音很轻,却微微发颤。
铜牌在月光下泛着幽亮的光泽,那行「技术负责人:时骞明」的字样清晰可见。
席琢珩的呼吸突然滞了一下,他转头看她,眼底泛起波澜。
“我爸爸。”时从意笑起来,眼睛亮得像蓄了星星,“他在这里等我呢。”
她的指尖描摹着父亲的名字,眼角闪着晶莹的光。
“二十年前他来过这里,给这里的人找了一块好地方。他可能……可能还在别的地方,但是今天,我在这里找到了他。”
席琢珩握紧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很暖,带着轻微的颤抖,慢慢擦掉她指尖沾到的铜锈。
十七年前那个暴雨夜,时骞明的搜救持续了整整23天,最终只找回一只沾满泥浆的登山靴。
张如芳签同意书时,把女儿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浸透了小女孩的后背。
“釉釉……”席琢珩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人疼痛。
他的唇贴在她发顶,呼吸又沉又重,像是要把所有说不出的心疼都揉进这个拥抱里。
时从意把脸埋在他肩窝,闻到雨水,草木和他特有的气息。
远处传来聚餐的欢笑声,火光映亮半边天空,而他们在这个安静的角落,分享着一个跨越了十七年的秘密。
“他一定很骄傲。”席琢珩说:“他的小姑娘,已经长成了这么好的人。”
夜风掠过树梢,金属牌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从时光深处传来了回响。
第74章
赵志强弯腰检查轮胎气压,粗糙的手指在胎面上按了按,转头朝李明昊喊:“李工,右后轮有点亏气,得补点!”
“来了!”李明昊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从工具箱里翻出便携气泵,蹲下身开始给轮胎充气。
昨天难得露脸的太阳早已不见踪迹,只留下厚重的云层压在头顶。
三辆越野车旁堆满了打包好的装备,队员们正进行出发前的最后检查。
向前和一位老师合力抬着沉重的激光雷达仪器,周敏则核对着医疗包里的物品。
席琢珩则站在车尾处,将把几个防水背包整齐地放进后备箱。
他动作熟练,每件装备都摆放得当,那麻利劲儿不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仿佛真是个常年在野外工作的老队员。
“都装好了吗?”
吴教授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站在教学楼前的台阶上,手里拿着清单核对。
老校长带着几位村民走过来,手里捧着几个油纸包。
“路上带着吃,”老人将包裹递给吴教授,“自家晒的腊肉和菌子,不值什么钱,就是能放得住。”
吴教授郑重地接过:“校长,这次多亏了您和乡亲们。”
“说这些做什么,”老校长摆摆手,目光扫过操场上那面在晨风中轻轻飘动的国旗,“你们地质队的人啊,来了又走,可留下的东西,比什么都长久。”
他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刚从围墙边小跑回来的时从意身上,又很快收回来:“路上多保重。”
车队准备出发时,天空的云层越来越厚,像块吸饱了水的灰布沉沉地压在山头上。
李明昊站在车旁,扯着嗓子叮嘱:“所有人注意!路上保持车距,随时观察山体情况!发现不对劲就按喇叭!”
时从意拉开车门,最后回头望了一眼这所小学。
晨光中,那栋灰白色的教学楼静静矗立,斑驳的墙面上爬着几株倔强的爬山虎,在微风中摆动。
车队缓缓驶出校门,碾过泥泞的山路,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车辙。
几个留守的孩子追着车子跑了一段,最后站在路中间使劲挥手,小小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渐渐看不见了。
山路比来时更加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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