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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70-80(第14/17页)
她身边也不乏优秀的追求者,但她始终和人保持着距离不让谁真正走近。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在她心底,一直隐隐怀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哪怕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后来他再度归国,却不再晨跑。
偶尔在寒气凛冽的长廊里交错而过,她也只是轻声唤一句“席先生”,而他颔首回应,再无交集。
想到这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与释然交织的情绪涌上心头。
既为当年那个小心翼翼藏匿心事的自己,也为此刻这个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的他。
滚烫的眼泪毫无征兆地溢出眼眶,无声无息地洇湿了的他胸前。
席琢珩立刻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温热的嘴唇直接寻了下来,轻吻她的眼帘。
“怎么了?”
时从意摇头,将脸更深地埋在他的胸前。
席琢珩没有再追问,只是将她拥得更紧,像哄孩子一样,边吻着她的发顶,边轻轻抚拍着她的背。
*
听完了师妹的情感历程,林墨瞥了眼时从意手上的戒指,清冷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相识六年,我必须再次修正我对你的认知。时从意,你不是闷声发大财,你是直接端了银行。”林墨说,表情诚恳,“但你能不能换一条狗杀?别老是我?你去杀杀老三老五行不行?”
时从意脸还是有些发烫,她用手背贴了贴:“我也没想到……在他这次回国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根本不记得我这个人。”
“停,这话我怎么听得那么耳熟?”林墨立刻抬手打断:“你,大美女,他不记得你?他是瞎了还是傻了?现在事实证明人家不仅记得,还一直惦记着。纯情霸总人设不倒,小绿江诚不欺我。”
自从从席琢珩那里提取到“十七岁”这个关键信息,时从意就把当年的自己好好回忆了一遍,越想越觉得要命,忍不住跟林墨吐槽。
“我那会儿每天跟个斗鸡似的,浑身是刺。虽然跟顾文莹是不明着打架了,但席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带来的少爷小姐,我可没少惯着他们,来一个怼一个来两个怼一双,简直是人憎狗嫌。”
“懂了,他是你毒唯。你张牙舞爪,他还觉得你天下第一可爱。”
时从意顿时无语,灵魂发问:“你觉得他像是恋爱脑吗?”
“像?”林墨挑眉,目光落在她手上那枚光彩夺目的戒指上:“已经晚期了好吗?就冲不跟你签婚前协议这一点,席家没意见?我看他们是拦不住这疯子。”
说到这里时从意也有些虚。
之前他们也讨论过是否要做财产公证,那时席琢珩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她,自己在席家看似掌权,实际能调动的核心资产很有限。大部分股权和产业都牢牢掌握在老爷子手里,由复杂的信托和基金会管理,他名下真正值钱的个人资产并不多,席家也不会有人在意这些。
看他说的如此笃定且不甚在意,她不再追问,这件事也就此搁下。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两人沿着绿树成荫的街道慢悠悠地走着,很自然地又聊起了西南数据上的事。
就在这时,时从意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陈叙”。
她微微蹙眉,心下诧异。
这个时间点,陈叙很少会直接联系她。
接通电话,陈叙沉稳却略带急促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太太,抱歉打扰到您。”他语速极快,直奔主题:“向您汇报:老板刚才在临时董事会上被暂停了一切集团职务,即刻生效。目前由席老先生全面接管。”
时从意顿时表情空白了一瞬,她下意识地抬眼,对上林墨投来的关切目光,立即回道:“他人在哪儿?我马上过去。”——
作者有话说:席师傅手上的燕国地图长着呢,这才到哪儿[笑哭]
第80章
几乎就在同一时刻,恒泰集团顶层的会议室大门缓缓打开。
席琢珩率先迈步而出,身后半步跟着的陈叙,神色亦是波澜不惊。
即便刚刚经历了一场堪称兵变的董事会决议,席琢珩身上那股沉稳冷峻的气场却未见丝毫紊乱。
深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眉宇间的从容与疏离一如既往。佛刚才发生的,并非一场针对他权柄的骤然倾轧,而只是日常的例行会议。
长长的走廊仿佛没有尽头,两侧办公室的门大多敞开着,无数隐含着各种深意和复杂目光隐晦地投来,落在他挺直的脊背上,却又在他经过时迅速收敛。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寂静,只剩下皮鞋踏在地毯上的沉闷声响。
行至电梯厅转角,以王董为首的几人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像是算准了时机。
“席总——”王董故意拖长语调,随即佯装拍额,“哦,瞧我这记性,一时没改过来。您现在无职一身轻,该称一声‘大少爷’了。卸下重担,松快不少吧?”
旁边一人笑着接话:“年轻人有冲劲儿是好事,但有时候步子迈得太急,容易摔跤。大少爷您回国时日尚短,正好趁这个机会休息休息,也学学长辈们为人处世的方式。”
“可不是嘛,恒泰这艘大船,终究还是要靠老船长来掌舵才稳妥。”
几人语带机锋,姿态倨傲,眼底眉梢尽是得色。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却不失清朗的声音插了进来:“诸位,聊得这么热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席家五爷席云澹缓步走近。
他是席振山最小的嫡子,席琢珩生父席劭霆的亲弟弟。多年来醉心书画,气质温润儒雅,在集团没有担任实际职位,平日深居简出仿佛一道淡雅的影子,以至于许多人常常会忽略他的存在。
但此刻他泰然行来,那份融入骨血的风范,依然让在场不少人下意识收敛了几分轻慢。
他站定在席琢珩身侧稍前半步的位置,无形中形成回护的姿态,目光平静地扫过面前几人。
“记得我大哥在世时,对诸位也是多有照拂,共事的情分总还还在。”席云澹语气不急不缓:“世间万事,有起有落本是常态。诸位都是长辈,经历的风浪比年轻人多,何必急着在此时为难一个晚辈?”
王董几人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像是被无声地掴了一巴掌,脸色一阵青白。
他们可以嘲讽失势的席琢珩,却无法轻易反驳席云澹这番于情于理,都占着分寸的话。
一直沉默的席琢珩此时才微微动了。
“小叔,不必多言。”他开口,声音与往常别无二致,“与他们论长短,平白辱没了您的身份。”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将对方贬入了尘埃。
不等众人反应,他便与席云澹一同从那些僵立原地的董事面前走过,视若无人。陈叙立即紧随其后,留下身后一片凝滞的尴尬与难堪。
电梯的门无声合拢,将外界的纷扰暂时隔绝。
席云澹看着身旁面色沉静的侄子,轻轻叹了口气:“琢珩,这次的动作是不是有点太大了?前阵子你突然结婚,老爷子本来就憋着火没处发,这下怕是真被惹急了。”
他顿了顿,试图宽慰,“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他毕竟是你亲爷爷,一时气头上罢了。等过段时间,五叔再想办法帮你周旋。”
“不必了,小叔。”席琢珩接过话,语气淡漠,“席家如何,对我已经不重要了。”
“傻孩子,别说这种置气的话。血脉是刻在骨子里的,哪里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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