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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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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之如同见了鬼一样,整个人猛地后仰:“不、不用了!谢谢!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汇报结束得异常顺利。

    散会后,张寅之甚至主动和周砚握了握手:“这个模块化设计很有前瞻性,我们慈善基金会正在筹备的其他项目可能也会参考。”

    “时工,”法务部的刘主任在门口等着散会,向时从意招手,“有个文件的补充协议需要您确认一下,就几分钟。”

    时从意应下,抱起文件跟了上去。

    行政楼层的走廊铺着厚实的消音地毯,两侧分布着大小不一的会议室。

    经过一间挂着“慈善项目筹备室”牌子的VIP室时,一阵压抑的啜泣声和尖锐的女声陡然刺破了安静: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靠爬床上位的贱人养出来的小贱人,也配进我张家的门!?”

    时从意一顿,和刘主任空前默契地埋头往前走。

    偏偏这时,她怀里抱着的文件夹底部一滑,几页打印着技术参数的A4纸飘落,不偏不倚滑到了那扇虚掩的门前。

    要命!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只得弯腰去捡。视线不经意掠过门缝,瞥见了里面的场景。

    顾文莹面向门口蹲在窗边,精心打理的卷发垂下一绺,肩膀微微抽动,伸手去捡散落一地的文件。

    而背对门口,坐在轮椅上的贵妇人却操控着金属脚踏板,毫不留情地从她手背上碾过。

    顾文莹的手指瞬间泛红,她疼得身体一颤,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只是更用力地攥紧了手中被揉皱的纸张。

    这画面有点太超过。

    时从意对顾文莹没有一丝丝的好感,毕竟这位大小姐在跟她当校友的时,没少找她麻烦。

    但眼前这一幕已然超过正常人际冲突的范畴。

    是无论对谁,无论亲疏喜恶,都不该被这么轻贱对待的底线。

    时从意闭了闭眼,吁出一口气,站起身朝门内提高了音量:

    “顾总监?技术部的临时协调会五分钟后在B302开始,李工让我务必通知您参加。”

    门内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主任是个人精,哪能陪她一起在这种修罗场里沉沦,立即找了个借口溜走了。

    不多时门被拉来,顾文莹走了出来,头发凌乱,眼眶通红,嘴角还有一丝被咬破的血痕,被她用力抹去。

    她身后,那位轮椅上的贵妇人,此刻正一脸慈爱地整理着膝上的薄毯,仿佛刚才那些刻薄的话语,根本不是她说出来的。

    两人在走廊上狭路相逢。

    时从意今天穿了件烟紫色的缎面衬衫裙,V领的设计恰到好处地露出精致的锁骨线条,收腰剪裁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线。

    这是她早上出门时在衣帽间里随手挑的。

    她本就生得明艳动人,此刻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瓷白的颈侧,缎面在廊灯下泛着柔和光泽,衬得整个人优雅从容,又带着几分浑然天成的慵懒。

    顾文莹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别过脸去。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沉默地走向安全通道。

    刚转过拐角,顾文莹突然一把拽住时从意的手:“满意了?看到我这副狼狈样子!”

    时从意抽回手,从包里取出湿巾递过去:“你粉底花了。”

    这个动作让两人都怔了怔。

    高中时顾文莹带人堵她,混乱结束后,时从意也曾这样,把纸巾递给某个哭花了妆的跟班女生。

    毕竟人家比较惨。

    “少假惺惺!”顾文莹拍开她的手,湿巾掉落在两人之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有多开心,是不是觉得我活该?看到我被……”

    她咬住嘴唇,仿佛后面那个词太过肮脏,无法宣之于口。

    时从意只觉得头大,安慰得不太走心,“别把自己想得太重要,我没兴趣看你笑话。”

    “哈!好一个‘没兴趣’!”顾文莹的眼泪大颗滚落,混着花掉的妆容,更显凄厉,“你当然可以‘没兴趣’,你时从意多清高啊!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不在乎出身,因为你命好啊!长了一张讨人喜欢脸,所有人都围着你转,就算打架惹事老师也信你!凭什么你可以活得这么轻松,这么理直气壮!”

    她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像是要把积压多年的怨毒都倾倒出来。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最恨你?明明都是……”

    她猛地刹住话头,仿佛意识到自己失言。

    时从意望着她发红的眼眶,电光火石间,许多零散的线索串联起来。

    当年那个总在厕所隔间哭的女生说过,顾文莹的母亲是顾家老爷子的第三任太太。

    原先,是顾家的住家保姆。

    所以刚才那间屋子里发生的一切,不过是在权力与出身烙印下,循环往复的践踏。

    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困在这样的泥沼里,越挣扎陷得越深。而有的人,从始至终都不入局。

    “半小时后真有个会。”时从意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要补妆的话抓紧时间,别在这里跟我扯头花。”

    说完,她不再看顾文莹,转身就走。

    顾文莹最痛恨的,就是时从意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劲儿。显得她所在意的一切,都像个笑话。

    “时从意!”顾文莹对着她的背影歇斯底里笑起来,“你以为帮了我就会感激你?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宏远一天,就绝不会让你好过!”

    时从意脚步未停,也没有回头,甚至还颇有闲心地扫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监控。

    见她不为所动,顾文莹憋屈的几乎要呕血,口不择言地低吼,“我看你能清高到几时!别以为攀上席家就高人一等!你是个什么身份,不要脸的吗?!”

    听到这里,时从意终于有了反应,她似笑非笑地偏过头看人:“顾文莹,你是不是头发没被我薅够?”

    这句话一出,顾文莹像被烫到似的后退一步,下意识捂住鬓角。

    当年她带人找时从意麻烦,混乱中有人扯了时从意的头发。结果第二天,时从意就顶着一头干脆利落的齐耳短发来上学了。

    形势自此彻底反转。

    之后每当再次冲突,时从意专逮顾文莹的长发揪,她下手又快又准,毫不留情。

    而顾文莹却始终没舍得剪掉自己精心养护的长发,于是只能在每一次被揪发的疼痛中,徒增狼狈。

    时从意打架下手狠却不记仇,打完拍拍衣服转身就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不给。那种浑然天成的洒脱,比任何反击都更让她嫉恨。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从愤怒变成羞耻,最终变成一种扭曲的怨恨。

    这场意外又荒谬的撞见,是自她们高中毕业以后,头一次披着“顾总监”和“时工”的外衣下撕破脸破。

    也正因如此,在时从意面前暴露狼狈,才更令她难以忍受。

    张夫人的欺辱像刀子剜肉,而让时从意目睹这一切,就像在伤口上撒盐。

    比起被踩在脚下的痛,她更恨让时从意看到自己被踩的样子。

    走出宏远大厦,时从意抬头看了眼玻璃幕墙上“以诚立业,以善济世”的标语,这才恍然想起。刚才轮椅上的那位贵妇人,正是经常出现在慈善报道里的张夫人。

    那个在镜头前为留守儿童擦眼泪的“爱心企业家”。

    而此时,行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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