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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本不想挖大唐的墙脚》70-75(第8/15页)
了,她起身,做往回走的动作。见王阿存也起了身,开口,问:“你现在饿了吗?”
你现在饿了吗?
饿了,就把干酪吃了吧。
王阿存攥着干酪的手一紧,并没说什么。
回到住的地方,夜色已经很深了。李星遥本以为,众人早已睡下。可,推开简陋的小门,便见众人从床铺上翻了起来。
张娘子第一个迎了上来,连声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李小娘子,他们……他们没打你吧?”
“没有。”
李星遥连忙把自己在王廷的经历删繁就简说了一遍。
张娘子几人听罢,犹不敢置信一般,道:“我实在没想到,你竟然会接生,莫非,你家里人是接生婆?”
李星遥不好说自己是跟系统照猫画虎,便从善如流,承认了自己阿娘是接生婆。
张娘子几个便没有说什么。
想到王阿存肩膀上的伤,李星遥忙又去翻之前偷偷炮制的伤药。
之前放羊时,她和张娘子偷偷采了地榆,又生炒炮制成了外敷的药。地榆可以治伤,自己简易炮制的,虽不一定立竿见影,但多少也有几分作用。
“李小娘子,你是在找药吧?”
张娘子瞧见她动作,心中明了。
“药我已经准备好了,咯,就在那里,你送过去吧。”
说到“送过去”,张娘子有些无奈,她知道药是给王阿存的,只是,“王小郎君年纪小,人倒是固执。我们说,给他上药,他不肯,一个人摸到王廷去找你了。好在啊,你们两个都没什么事。”
“那我现在把药送去给他吧。”
李星遥笑笑,没好多说。
将药送去给王阿存,正好王阿存在外头洗脸,她便将药塞到了他手上,道:“这个药,之前我便炮制好了,只是一直忘了给你。你记得,要敷在肩膀上。明天一早,我会把药拿回来,到时候,我会检查。”
检查什么,她没说,但她明白,王阿存能懂。
回到屋子里,折腾一番,好不容易睡下。本该是一觉不醒,沉沉睡去的,可,不知为何,她死活睡不着。
她在想白天那一幕。
想羊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想阿跌力甩过来的鞭子,想王廷里众人的排斥,想王阿存究竟会不会听自己的,将药敷在肩膀上。
翻了个身,身旁已是众位娘子们均匀的呼吸声,时而,还伴着打鼾的声音。便闭上眼,强迫自己快睡。
好在,最后也睡着了。
翌日,她早早起来,还没出门,昨日那位突厥人就来了。他带着一件羊皮袄和一头死羊,指名道姓送给李星遥。
张娘子几人本有些慌张,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可,看到那件羊皮袄和那头死羊,他们勉强放了心。
等到人走了,张娘子小声道:“救了一大一小两条命,结果就给一件穿剩了的小袄和一头死羊。这些突厥人,真是抠门到家了。”
李星遥听笑了,忙道:“总比没有强。”
那件羊皮小袄,的确如张阿婶所说,很“小”。看大小,倒与昨日那位小女孩的身量能对上。至于死羊,她有些不解。
羊在草原上是一样很珍贵的东西,论理,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都到不到她手上。
可……
“张阿婶,你说,这头羊不会得病了吧?”
话音刚落,沈大郎从另一头过来了,看到那只羊,摇头便道:“不是病羊,这羊,好着呢。”
李星遥更不解了。
等到她追着羊群,捡了满满一堆羊粪,才从路过的其他人口中知道,昨日阿史那氏某位贵族肚子疼,疑似喝了坏羊奶,因此一气之下将一头羊杀了。
这头羊,便是昨日那头被杀的羊。
而那位阿史那贵族,后来被证实,不是喝了羊奶肚子疼,而是吃了别的东西,才肚子疼的。
事情便是这么一个乌龙事情。
李星遥一时不知该感慨自己白得了一头羊,还是该感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没好气对着脚旁边的草薅了两把。
瞧见她动作,张娘子笑了,“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将从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张娘子又道:“换个角度想想,今晚有羊肉汤喝了,是不是就没那么生气了?”
“可。”
李星遥有些愧疚,她问:“张阿婶和沈大郎的伤,可有上过药了?”
“上过了。”
张娘子忙回应,又说:“这事跟你可没关系,我们不怪你。突厥人就是这样,没事找事,我们都习惯了。你若是实在过意不去,今晚,我们舔着脸问你求一碗热汤。”
“好。”
李星遥应下,知道她是故意想让自己不要愧疚。从草地上起了身,她一边盘算着,草药要多备点了。另一边没忍住胡思乱想起来。
死羊,羊毛。
目光落在一旁的茜草上,她心中蓦地冒出一个主意。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她脱口而出,问张娘子:“张阿婶,你会搓线吗?”
张娘子点头,又问:“搓线?是,做衣裳的那个线?”
“嗯。”
李星遥点头,张娘子便笑道:“汉人女子,哪有不会做衣裳的。你莫非,要做衣裳?可,咱们哪来的线?”
“我想做羊毛衫。”
“羊毛衫?是用羊毛做的衣裳?”
张娘子很快就懂了,可,“你哪来的羊?”
话音落,突然意识到了,“你想用那只死羊的毛做衣裳?可,一只羊,未必够啊。”
“死马当活马医。”
李星遥捡着昨日那位突厥人说过的中原话说了一遍。末了,又问:“张阿婶会搓线,不知,可会染色?”
“染色,自然也是会的。”
张娘子又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心多说了一句:“李小娘子,你想用羊毛做衣裳,这并不难。我虽没捻过羊毛,可搓过细麻,想来二者大差不离。只是,染色,说起来容易,实际上手,门道多呢。此地虽有茜草,却无明矾,纵然能染出颜色,那颜色,却不牢靠。依我之见,还是不费这功夫的好。”
“张阿婶的顾虑,我明白,只是,我想做一件羊毛衫,却并非,是给自己穿。”
“那?”
张阿婶有些惊讶。
李星遥觑着周围无人,将方才冒出来的想法说了:“实不相瞒,张阿婶,我想给可敦做一件羊毛衫。”
“可敦?”
张阿婶更惊讶了,她嘴朝着王廷方向一努,不敢相信地问:“王廷里的那位?”
李星遥点头。
她便叹气,“李小娘子,你没同我开玩笑吧?”
“我没同张阿婶开玩笑。”
李星遥郑重回应,又说:“还请张阿婶相信我,我做羊毛衫给可敦,并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我只是想要借着她的手,换些吃的来。”
“换吃的?”
张娘子眉头高高蹙起,面上并不赞同。她又叹了一口气,道:“李小娘子,你的想法固然好,可,可敦未必会按你说的做。你虽帮了她,可她未必肯记你的情。草原上的女子,都骄傲的很,她们,和我们,可是两类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李星遥却还是不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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