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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本不想挖大唐的墙脚》55-60(第5/14页)
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便放了心,尽量装作无事人一样,道:“对,我来上香。”
“这位是……”
李愿娘却出了声。
“是……”
萧义明在心里快速判断,平阳公主既然问了,那便说明,需要自己回答。藏着掖着,反而引人生疑,不如,半真半假回答,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
便道:“是我阿姊,昨日阿耶送她来庄严寺出家,她……她有些不愿意,想……”
还俗两个字,好似有些黏嘴。
“阿弥陀佛。”
寺里有一位年长的尼姑出现,将法愿带走了。
萧义明如蒙大赦。
气氛莫名有些尴尬,“她……总之,反正……唉!”
叹了一口气,他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开溜了。
回去的路上,李星遥想起方才所见,有些担心。
“清官难断家务事,也不知,萧家阿兄家里究竟出了什么事。”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萧四郎不想说,便罢了。”
李愿娘心中实在诧异。
她选择来庄严寺祈福和还愿,自然是早核查过。萧瑀的三个女儿里,头两个在长安的佛寺里出家,她也是知道的。
可,两个明明都在城北的佛寺里,怎的老二法愿又被送到了这庄严寺里?
萧义明方才说,昨日才送来的,又说,法愿不情愿。所以,是法愿一直闹着要还俗,萧瑀不同意,为了让女儿屈服,所以将人送到了更偏僻更安静的庄严寺里?
萧家的事,不予置评。不过,得知会端午一声,让他和萧义明通个气,将此事扫尾。
母女两个心中各有所思,直到靠近明德门时,听到来往之人讨论着裴寂门口的沙堤莫名其妙消失了,二人才双双回过神。
“见鬼了,今早起来,裴宅门口的沙堤突然消失了。”
“裴宅门口那么多守卫,竟无人发现?难道,不是人搬走的?”
“是不是的,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反正,咱只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天啊,要变了。”
“哎呀,是要下雨了。刚才还太阳当空的,怎么说下雨,就下雨。”
“快回去吧!”
天上乌云霎时笼罩,原本还在人头顶悬着的太阳不知去了何处。朱雀大街行人匆匆,一场雨,似乎顷刻间就要来了。
“阿遥,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李愿娘招呼了一声,心中却猜到,这事,是赵端午干的。
等到回了通济坊,把人抓过来一问,果然如此。
“阿娘,我知道,你不会说我的。我就是气不过,你想啊,你和阿耶,安排了人,准备时候到了,就添把火,把那裴家老头架在火上烤。阿遥也出了主意,用高于市面两倍的工钱来团结矿工们,以此给官府施压。可我呢?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是赵端午对着自家阿娘的说辞。
“阿遥,人在做,天果然在看。莫非,是你们许的愿被菩萨和佛祖听到了?不然怎么前脚从寺里回来,后脚裴家门前的沙堤就不见了?”
这是赵端午转头对着自家妹妹时的说辞。
李星遥本来不是那么信神佛,去寺里,也是为了求一个心理安慰,讨一个好兆头。闻言,倒也有些怀疑了。
她后悔了,早知道在菩萨和佛祖面前,多控诉裴寂以及尹家人几句了的。
说到庄严寺,自然又把遇到萧义明的事说了。
赵端午听罢,心中实在无语,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模模糊糊道:“萧家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大头他阿耶不喜欢人去家里,所以他家的人,我认不全。这事啊,大头不说,咱们也不好问,就当作不知道吧。”
“好。”
李星遥应下。
她也没有探究别人家家事的欲望,眼下,她自己的事还没完全解决呢。
没两日,裴家门口沙堤不翼而飞的消息便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曲池坊的窑工和挖煤工们津津乐道,将裴寂在大雨天出门,结果因为没有沙堤,马车陷在泥里,最后出动了巡街使和好几匹马,才将车拔了出来的事传的到处都是。
又两日,那不翼而飞的沙堤终于找到了。原来是“飞”到了龙首渠边,正好挡着通化门的积水,方便了里外的人进出。
宰相门前沙堤飞向城门口,一人之便变千人之便,且沙堤不飞别处,只飞龙首渠,可见,一切都是天命。
天命没什么好查的,于是此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结束了。
裴寂如何,李星遥不知,但猜测,心情应该不太妙。
她顾不得打听这些,因终于可以自由活动,她赶紧又一头扎进建高炉,造鼓风机,炼焦煤的准备工作中。高炉不消多说,自是建在了终南山。
而炼焦的地方,思来想去,她还是放在了曲池坊。
曲池坊里,已经存放了相应数量的可以用来练焦的煤。这些煤存了很久,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又一晃,半月之期已过,等着文书下达的采矿工们却没有领到文书。官府一拖再拖,于是他们一合计,集体去蓝田县廨讨说法了。
矿发现的位置隶属蓝田县管辖,蓝田县廨无法面对汹涌的民意,招架不住,便把人推到了虞部司。
虞部司隶属于工部,再往上,便是尚书省了。
此时的裴府里。
裴寂一张脸黑过了屋子角落里的蜂窝煤,他下令:“反了天了,这些刁民,还敢来我虞部司讨说法?我能给什么说法?需要什么说法?干扰官府办事,违律者,该抓就抓,跑来同我说干什么?难不成,还让我亲自去抓?”
“裴仆射。”
虞部郎中可怜巴巴,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两头被拍,两头受气。
他当然不想来这一趟,可是,再不来,虞部司的门怕是要被那群“刁民”挤塌了。
“群情激愤啊,我也不敢……”
不敢什么,在裴寂吃人的眼神中,再次可怜巴巴咽回去了。
算了。
说点别的吧。
虞部郎中决定另辟蹊径,道:“秦王本就嫌朝廷律令复杂,有意精简文书案牍,仆射,你说,要是……”
“要是什么?”
裴寂甚是不耐烦,“尚书省的活谁干谁知道,文书案牍,是那么好精简的吗?你不要废话,抓了抓了,都抓了。一人笞二十,保管这事,到此为止。”
“可是。”
虞部郎中头都要炸了,最终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按裴寂说的去做了。他不想得罪百姓,可又不得不听裴寂的话,琢磨着,要不,悄悄给秦王去个信。
秦王才是名义上的尚书令,官大一级压死人,到时候裴寂不应也得应。可,派去秦王府偷偷送信的人还没出虞部司,虞部司门外,就听得“砰”的一声巨响。
一个菹菜坛子炸了。
霎时间,漫天酸味笼罩,人人尽捂着口鼻,或用力挥散那浓郁的叫嚣着往人身上每一处角落钻的酸味。
“酸死了酸死了!都闻到了吗,咱们长安城的虞部司,酸死了!啖狗屎穷措大,想要耶占崽田,明抢就是。明抢来钱多快啊,还安排什么官府文书?文书你倒是给啊,羞答答风月场的老客,非要装无辜儿郎入门头一回。不给就打,好酸好酸!”
“狗鼠辈贪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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