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本不想挖大唐的墙脚》40-45(第9/14页)
星遥道:“长安城外不缺砖窑,建窑之前,我曾经去各砖窑打听过。好一点的窑,坏砖大概,百中五六,差一点的窑,坏砖多一点,可,也不过是倍之。今日这一窑砖,坏砖,应该有十分之三吧?”
“不止。”
赵端午出了声,又道:“我看有三分损一!”
“哪有那么夸张?”
刘大郎不乐意了。
他一张脸半拉了下来,反驳道:“李小郎君,你不要空口白牙胡说。今日的坏砖是多了些,可绝非你说的那么多。”
“你敢不敢数?”
赵端午不肯退让。
刘大郎道:“我说是好砖,你肯定觉得,不够好,如此,如何数?”
又对着李星遥,认真劝道:“李小娘子,有些话我本不想说,可此时,实在不得不说。你与你阿兄,对烧砖之事上心,是好事,可你们没有烧过砖,不知个中曲折。今日坏砖多,我承认,但绝非你们说的那么多。你说,外头的窑,不会坏这么多砖,我敢问一句,李小娘子,你可是阴雨天去外头看的?”
“确实是阴雨天。”
李星遥顺着他的话回应。
“这就结了。”
刘大郎一摊手,又下巴朝着天抬一抬,道:“今日天不好,烧砖这事,本就和老天爷的心情有关。眼下,又入了秋,外头温度越来越低,可不是烧出来的砖,坏的就多了?再者,长安城里,本就没人用煤烧砖,我劝过你们,你们不听。”
“你的意思是,这事不怪你,怪天?怪煤?”
赵端午听笑了。
问了一句,刘大郎砸吧砸吧嘴,虽然什么也没说,但那意思却是承认的。
“天好不好,是影响烧砖,里头窑温若达不到,砖料很难结成砖。煤和木柴烧起来的效果,也不一样。刘大郎,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李星遥的声音依然不急不慢。
刘大郎点头,“是啊,李小娘子,你总算明白我的意思了。”
“可。”
李星遥却话锋一转,“先头试窑时,你并非没用煤烧过砖。今日,我明明让人多送了好些煤来。”
“这……”
刘大郎却突然语塞。
一旁瞧了好久热闹的灵鹊终于逮到机会,适时出了声:“之前你会用煤烧砖,今日怎么就不会了?你说窑温够不够,只看烧的柴火足不足。今日天冷,阿姊特意让人多送了煤来。我都记下了,窑温不可能达不到的。”
“灵鹊。”
李星遥摸摸小灵鹊的脑袋。
她什么都没有再说,但,意图却很明显了。
窑温影响烧砖成功率,这一点她早就知道。刚才她也没有说谎,她去外头看别的砖窑时,是阴雨天。入秋之后,天气本就不好,可说白了,天气的好坏对窑温的影响微乎其微。
木柴,能当烧窑的燃料,煤,则是更甚一筹的燃料。
刘大郎几个,试窑之时,就用过煤了。她看对方,灵活知变通,做事也确实稳妥,不是多事之人,便将人留了下来。
哪里想到,利益动人心。
大抵还是倒卖煤的利益比做工赚钱来的快。不知何时,刘大郎起了贪念。
刚才灵鹊告诉她的便是,刘大郎今日偷偷将送来的洗过的煤昧下了。
煤如今藏在哪里,她也知道。
灵鹊是个机灵的,早将一切看在眼里,却并未急着说出来。
煤不够了,窑温自然达不到,烧出来的坏砖,自然而然便变多了。
“刘大郎,那些煤……”
她故意不说了。
小灵鹊好似童言无忌一般,随口接话,道:“每日送来的煤,我都记下了,今天一共出了……”
“李小娘子,你说的……说的也有道理。”
刘大郎有些慌了,瞬间改口,又暗中对着某个窑工使了个眼色。
那窑工便趁人不备跑开了,不多时,又捧着一大包煤回来。
“嗷哟,这里怎么还掉了些煤?怪不得今日的坏砖这么多呢,原来是煤掉了,呵呵。”
他还呵呵。
刘大郎也想讪笑,可……
“煤是公主府的人送过来的,接收,也是用推车。那推车,昨日刚加固,并没有间隙。”
李星遥再度开了口。
刘大郎的脸一僵,“李小娘子,你这话是何意?”
“你莫非是怀疑我,偷了你的煤?”
刘大郎气愤极了,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你怎么冤枉人呢?
“清者自清。”
他还撂下了这么一句,见兄妹几个不为所动,一时恼羞成怒,道:“真是没想到,认认真真干个活,竟被人说成是贼。罢了罢了,这活,我是干不了了,我走,你们家的活啊,我再也不会来了!”
说罢,气冲冲拂袖便走。
他走了,跟着他一道来的窑工也不干了,那些窑工念叨着岂有此理,不受这委屈,也跟着撂挑子不干了。
第44章 农户
“阿姊,咱们是不是得重新找人了?”
灵鹊盯着窑工们的背影,又喜又愁。喜的是,手脚不干净的人走了,这些人从前又皆刘大郎马首是瞻。愁的是,人走了,窑上怎么办?
“是得重新找人。”
李星遥默然,一时有些头疼。
找人这事看着容易,可事出突然,此时重新找人,难度不小。
“阿遥。”
赵端午启唇,挠头。刘大郎几个是他找的,是他识人不明,“我……”
“阿兄。”
李星遥却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人是你找的,可最终是我定下的。他们手脚不干净,是他们的问题。眼下,先不说这些了,还要麻烦阿兄再往西市跑一趟。”
“我这就去。”
赵端午连忙应声,脸上越发愧疚了。他如何看不出,李星遥是在给他台阶下,便又立下军令状:“这一次我一定吸取教训,保证找来顶顶好用的人!”
然而,事事并不如人愿,军令状不是那么好立的。
到了西市,赵端午一打听窑工要价,险些原地一个倒仰。
窑工们涨价了!
所有窑工,要价都比之前来时翻了两倍还不止!
更有甚者,一听说要去上工的是城南曲池坊的窑,立马摇头说不去。
“曲池坊那家窑,远就不说了,主人家还是个小心眼的。不敢去,去不得。”
“那家窑,啧啧……想被人冤枉偷东西,你就去吧!”
“我们才不敢去,去了就得进官府,在这一行,可坏了名声。”
“那家主人,惹不起。不去不去!”
赵端午气了个半死,事已至此,如何还看不出背后是谁捣了鬼。回到曲池坊,将事情原原本本同李星遥说了。
李星遥道:“此前我给他们留了脸面,没有当场捅出煤的去处。事已至此,他们砸了我们的锅,那我们只能掀翻他们吃饭的碗了。”
事发时没有撕破脸,便是想着砖还要烧,人也要找,生意同样要做。对方若狗急跳墙,背后乱嚼舌头,那便坏了自己的事。当时没有结当日工钱,本以为,对方会知趣,哪里想到,留了脸,对方依然在背后胡编乱造。
既然如此,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