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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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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娟说道:“早上我们去找,他就不在屋内,是不是去买药了。”

    “太不像话了。”林凤君望着河上渐行渐远的孤帆,泪水又涌了上来,“他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说不定是遇上重病的病人了。”大娟想了想。

    直到那艘船的影子都看不见了,众人才拖着沉重的步伐陆续离开。林凤君上了马车,仍在嘟嘟囔囔:“李生白……他怎么了?”

    陈秉正挑一挑眉毛,“一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去哪里不必向咱们通报吧。”

    “他跟芷兰友情深厚,却不来送行,真不讲义气。”

    “义气……不讲就对了。”陈秉正笑起来,带着点狡猾的意味,“我前一阵子点拨过他,看他有没有悟性了。”

    “你点拨他?”凤君很怀疑,“是不是教李大夫做坏事?”

    陈秉正略有些不忿,“在你心中,他是清清白白,我就五毒俱全。我好歹是你相公。”

    “内外有别,对你当然要严格些。”

    他对这句话很满意,突然凑过去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我是有娘子的人,教他怎么做男子汉。”

    凤君脸色陡变,“他还没成亲,你……难不成是教他……”她狠命推了他一把,“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他将双手举起,“冤枉,天大的冤枉。”

    “快说。”

    “好好好,我全都交代……”

    老马识途,不紧不慢地踏着青石板路,稳稳地向济州城走去,哒哒的蹄声混在街市的喧嚣里。

    七日后的黄昏。天光一丝丝地从西边收走,变成一片青灰色。从船上远远望去,有三两点昏黄的灯火。

    段三娘笑道:“又该投宿了,明日就能到通州码头。”

    “物是人非事事休。”芷兰站在船头自言自语。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慌,不是风浪颠簸带来的眩晕,而是胸膛里像被一根极细的丝线来回拉扯。

    船只在码头停泊,一行人踏着有些摇晃的跳板上了岸。石板路尽头,挑着两盏气派的大红灯笼,“悦来客栈”四个饱满的黑字清晰可见。

    客栈是两层木楼,飞檐翘角,门口石阶被往来脚步磨得光滑,“方圆几十里,数这家最体面。”段三娘说道。

    芷兰点头,“都听你的。”

    伙计早已哈着腰迎上来,引着她们进了上房。房间宽敞,陈设虽不奢华,却样样齐全。凭窗望去,运河倒映着岸边零星的灯火。楼下宾客的谈笑声,混着灶间传来的炒菜香气和隐约的酒味,构成一种喧腾而又踏实的暖意。

    忽然从外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有人大声问道:“有没有运河渡船来的女客?”

    段三娘和芷兰都吃了一惊,只听见楼下掌柜的嗓门也拔高了几分:“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楼下的人放软了声调,“我们想打听一位女客,从济州来的……”

    三娘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她倏地抬眼,与芷兰目光一碰,无需言语,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醒。她迅速拔刀出鞘,将声音压得极低,“我护着你,咱们从后门走。”

    芷兰果断点头,深吸一口气,迅速拎起随身的小包袱,吹熄了油灯。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她俩一前一后闪身而出,极轻地将房门掩上,未发出一丝声响。楼下堂前的喧闹人声,此刻成了她们行动最好的掩护。

    穿过弥漫着油烟气的后厨,推开后门,是一条狭窄的背巷。远处主街的灯火人声传到这里,像是隔了一层。

    段三娘脸上惊疑不定:“是仇家寻来了?”

    “说不准。”

    争执声隐约传来。忽然,一声嘹亮的鸡鸣破开嘈杂,紧接着是掌柜的叫声:“哪儿来的一只鸡!”

    那声啼鸣落在芷兰耳中,却如一道惊雷劈开迷雾,“是霸天,是咱们自己人。”

    段三娘将信将疑:“当真?”

    “绝不会错。”

    话音未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从巷口传来,带着几分迟疑:“银屏——是你吗?”

    她蓦然回首,巷口立着一道清隽的身影,正含笑望着她,衣袂在晚风里轻轻拂动。

    “银屏姑娘,”他温声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的心忽然跳得厉害。

    段三娘见状抿嘴一笑:“既然不是仇家,我便不在这儿碍眼了。”说罢悄然退入更深处的阴影里。

    二人沿着河岸缓步而行。芷兰怀中的霸天竟异常安静,将头埋在她臂弯里,尾羽在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林伯父说,该带它去京城见见世面。”李生白伸手轻抚过那艳丽的羽毛,“它倒比在济州时乖巧许多。”

    “李大夫,”芷兰侧过脸看他,声音很轻,“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知道你要上京,”他望向远处渐次亮起的灯火,“却不知你会落脚何处。”

    “有位旧友在京城,可暂借居所。”她的语气平淡。

    他脚步停住了:“旧友,是不是男子?”

    “是位女公子。”

    “女公子好啊,好。”他下意识重复了一句,随即又觉得这话说得笨拙,忙接道:“我是说——只是多年未见,总归不便打扰。我家中倒有几处闲置的宅院。”他顿了顿,语速快了几分,“我提早赶回家,让人收拾出一处临水的别院,很是清静,想着你或许会喜欢。毕竟——”他声音渐低,“我们是朋友。霸天也可以住在那里,天天叫你起床。”

    “是啊,好朋友。”芷兰笑了笑,眼底有细碎的光,“我会考虑。”

    那笑容落在他眼里,却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夜风忽然变得燥热起来,他的声音开始磕绊:“不止是朋友,不止。守城那日我说过,要你等我回来。我——”

    “什么?”

    他转身面对她。河面的波光碎银般在他眼中晃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对你,十分倾慕。”

    芷兰垂下眼帘:“我知道你曾心仪凤君,用情很深。”

    “那是往事。”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秉正提醒我,做人要看眼下,更要看将来。若再错过了你,往后余生,恐怕只剩悔恨。我们都是做大夫的,见过太多伤痕,肠穿肚烂,筋骨尽碎,可人总要站起来继续走。走着走着,伤口结了痂,痂落了,留下印记,就不疼了。”

    晚风拂过岸边的柳树,带着水汽的凉意。芷兰沉默良久,才轻声开口:“李大夫,我是无根的浮萍。到底姓什么,叫什么,你知道吗?芷兰,金花,还是银屏?我连名字都是漂着的。”

    “名字是虚的,”他轻轻摇头,眼中却带着笑,“人却是真的。冷静、坚韧、聪慧,每一样都让我心折。”他眨眨眼,语气忽然轻松了些,“若你高兴,以后也可以叫我二狗,随你心意。”

    芷兰忍不住轻笑,随即又化作一声叹息:“我有许多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往。”

    “那些都不重要。”他解下披风给她披上,“就算你杀过人、放过火,我也不怕。我是认真的。无论你住在哪里,我都已禀明父母,他们可以正式登门求亲。”

    芷兰只觉得心跳如擂鼓,在胸膛里撞得生疼,几乎要飞出来。“不,不必……我连未来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留在京城,或是回济州,又或去四海闯荡——我都奉陪。”李生白站在那里,身形笔直,没有半分迟疑,“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霸天忽然动了一下,先是昂首打量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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