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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秀才娶了兵》110-120(第13/15页)
们庄户人家,就认这个。”他点头。
“对对对。”她眼睛里闪着光,“两个肩膀比一个宽,千人之力大如山。”
第119章 和解 “我不答应。”陈秉正将那张英雄……
“我不答应。”陈秉正将那张英雄帖拍在桌子上, 沉着一张脸,“关中平原太远了。”
他声音有点大,梁上的燕子窠里传来动静, 白球将头伸出来,好奇地盯着他。
林凤君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你莫着急,我爹和我将想到的问题……”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翻山越岭, 跋涉千里, 爬山过河,谁能保证不出什么意外?”陈秉正并不看那张纸,脸色愈发冷冰冰,“凤君,你压根没走过那条路,我不能让你以身涉险。”
“段三娘走过。她资格很老, 在清河帮也是一等镖师。”
“那又是谁?”
“当日在大船上的那个女镖师。”林凤君用手比划,“她在绳子后面动了手脚, 我才有机会逃脱。”
“凤君,你实在太轻信了。她跟你才见过几面,你就将身家性命托给她。”他拧着眉头说道,“她是清河帮派来的奸细怎么办?何怀远此人心胸狭隘,不能容人,但他决计不是傻子。他若派人来算计你, 你就傻傻地中了圈套。”
“当天你也看到了,是她出主意用被褥垫在甲板上, 救了我一条命。”林凤君的怒火蹭地烧了起来,“陈大人,你这样无端揣测别人是奸细, 是不是多疑成性,官场那套用的多了。我们江湖人家,不是这样对朋友的。”
陈秉正深吸了一口气,他试着将声音放软了些,“她是恩人,要好好感谢她,可不是言听计从。行走江湖,阴谋诡计也不少。千门八将你该比我熟,骗人的例子一个接一个。”
林凤君垂下头,将手放在地图上,从济州一路向西:“我问过镖局同行,这条路从山中穿过,开始几天是难走一些,但翻过去之后,便是宽阔大路。”
“你当年从京城将我运回来,路上意外层出不穷,险些将命都丢了。”陈秉正缓缓说道,“何况我当年只是个瘫子,毫无用处,也无人抢夺。眼下你要运的是粮食,堪比黄金。就凭你的功夫,打不过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我功夫不好,可也救过你的命。”
“我……我的意思是,双拳难敌四手。”他焦躁起来,“我怕路上有埋伏。”
“我一个人自然不行,还有我爹和段三娘,还有福成镖局的四十个镖师,都是身强力壮的大汉。”林凤君咬着牙道,“定能将粮食护送回来。”
“一路上流民太多了,上山便是匪。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太冒险了。”
“我已经准备了车马,必须赶快出城,事不宜迟。”林凤君握紧拳头,“等做好准备,什么都来不及。”
陈秉正看着她倔强的脸,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听我的,不要去。”
他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因为那一万两镖银?凤君,那根本不算什么,我有庄子有田产,还有我的俸禄,每一分每一厘都归你掌管。成亲以后,诰命夫人也有钱粮……”
她打断他,“对,我就是爱钱。我是个镖师,靠卖力气赚钱,你早该知道。”
她继续指着地图,声音提高了些,“你看,这一段去常州的路咱们走过……”
一阵烦躁从他胸口升起,“不准去。”
她惊愕地抬起脸来,陈秉正冷冷地说道:“今时不同往日,驾车出城门,都需要我的签批。我不批,你休想离开济州城。”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愣在原地,死死盯着他看,“你要将我锁在家里吗?陈大人,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冲着我也摆起来了。要不要给你磕个头,父母官,放小的一马,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是济州知州,济州的天塌下来,由我顶着。”陈秉正一字一句地说道,“运粮的事我自有筹划,不能叫我娘子去冒险。你会……”
“我会怎么样?”她接上一句。
“会受伤,会……你可能会死。”
“死了更好,死了有的是人给你铺床叠被,想挑哪个挑哪个。”林凤君抱着胳膊,脸涨得通红,声音很高,“在你眼里,我武功不好,整天钻到钱眼里,还有什么别的?”
“你怎么这样说不通……”陈秉正着急了,“冥顽不灵。”
“什么?”
“就是……”
“我明白,说我笨是吧。”
“我……”陈秉正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一阵无名火起,看着旁边笔架上摆着一支毛笔,白纸上墨迹未干,全是自己求告的信件,如泥牛入海一般并无消息。他只觉得头突突地疼起来,挥起袖子便将笔架和毛笔一起从桌上扫落,“这事原是我自作自受。”
笔架直直地下落,眼看就要砸在地上,林凤君一个海底捞月,就将它抄在手里,又伸手去接毛笔,可是晚了一步。毛笔从她手边擦过,啪啦一声落在地上,溅了她一脸墨汁。
陈秉正看得呆了,等反应过来,从怀中掏出帕子上前去擦,林凤君将笔架当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怒视着他,“陈大人,你又犯起少爷病来了,会糟蹋东西算什么本事,败家子,你摆阔给谁看!”
她说了两句,再说不下去,用手将脸一抹,脸上顿时黑了一片。他瞪大了眼睛:“脏了。”
她怒视着他,胸口剧烈起伏,“就你干净。”
哗啦一声响,她已经跳出窗户,瞬间不见了踪影。
陈秉正僵直地立在原地,心里讪讪的全不是滋味。过了一会,他自己将毛笔捡起来,在纸上写:“素蒙雅量……”
他停下笔,将这张纸揉了丢到一边,换了一张纸,继续写道:“莫生气。”
他眼睛看向燕子窠,招手让白球下来,它却缩回窠内,无论怎么叫也再不露面。
陈秉正颓然地坐下去,头疼得更厉害了。从窗户往外看去,天漆黑如墨。
他站起身来,提着灯笼走出县衙。街道两边家家紧闭着屋门。打更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响起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条瘦瘦的野狗跑过,见到他,便缩紧尾巴溜走了。榆树皮早被剥得精光,白森森的树干上留着几道抓痕。
他的心沉重地坠下去。
“当、当、当……”他敲了三下,林家的门就开了。
林东华神色平静,“进来坐。”
他回身将门掩上,作揖到地,“伯父,请您郑重考虑,这趟镖不要走。山高路远,万一有什么事,我无法接应。”
林东华倒了杯茶给他,“凤君是武馆的东家,我都听她的。”
他瞪大了眼睛,“伯父,要是这世上还能有人阻止她,那就是您了。您开口说一句,顶我说一百句有余。我不能让你们陷入危险。”
“我们是镖师。若不危险,便没人付镖银。”林东华微笑道:“挣的都是刀口上的钱。”
陈秉正忽然感到绝望,这林家父女长的都是同一条舌头,“凤君是我未来娘子,她不必吃跋山涉水的苦头。”
“我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她跟她母亲不同,生来是要出去闯荡的。我想让她顶门立户。”
“我担心……”
“陈大人,我也担心危险,可是我必须让她自己决断。”
“她才十九岁。”
“我十九岁的时候,已经经历过太多了。”林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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