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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胸膛,“那我就变成硬肋,刀枪不入。”

    “有软肋也不一定是坏事,我成了家,有了你,就坚强多了,什么都不怕。”林东华笑得更开了,“那陈公子算不算你的软肋?老实承认。”

    “大概……算吧。”林凤君声音变小了。“我保护你,也保护他。”

    马车晃晃悠悠地走着,林东华脸上露出释然的笑,“那很好啊。你多学点本事,以后就可以顶门立户。”

    她搓一搓手,“我一早就想过,义学就是武馆,以后出师的学徒就是镖师。以后咱们家就有林氏镖局,先接些小物件,把生意打开,再接人身镖,最后钱庄、商户……不用十年。”

    “很好。”

    “爹,我就有一个问题,你真的姓林吗?”

    林东华笑道:“这是什么话。”

    “万一你姓牛马苟朱,我不也要跟着改。牛凤君,可难听多了。”

    “真姓林。”

    “那就没事了。”她兴高采烈地往前看,“前边是鱼摊,我买两条黑鱼炖了给你养伤。”

    天已经晚了,摊贩忙着收水桶,林凤君张口问过去,鱼贩子便笑道:“冬天的黑鱼哪那么容易抓,都躲在洞里。今天好不容易才有一条,一早被个小姑娘买走了。就剩几条巴掌大的鲫鱼,你看着给价。”

    林凤君心里好一阵惋惜,只得将几条鲫鱼拎着走了,“爹,你放心,虽然刺多,也是道菜。”

    林家的厨房里,白烟一阵一阵往上飘。陈秉正盯着桶里的那条黑鱼,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他深吸一口气,将它抓起来放在案板上,冷不防它一个甩尾蹦起来,又滚到地上。

    他慌张地去抓,那鱼在地上奋力打挺,折腾出不少动静。芷兰却眼疾手快,迅速将它抄起来,一菜刀拍在脑门上,鱼立时就不动了。

    她用手按着鱼,“怎么做?”

    陈秉正想了想,“斫冷水下入盐如堂法,以菘菜心芼之,仍入浑葱白数茎,不得搅……”

    芷兰想了想,“苏东坡说过的吧。”

    “是。他说的一定没错。”

    “可是苏东坡没说怎么刮鱼鳞,去内脏。”芷兰很无奈地拎着鱼尾巴,“你会吗?”

    他摇头。

    “那就试着来吧。”她一刀剖开鱼肚子,使劲向外掏内脏,红红黄黄的一大片黏在手上,腥味扑面而来。他叹了口气,“这样的脏活我来做。”

    “我不怕。”

    陈秉正心里一动,自去切葱丝。两个人打着配合,将鱼收拾得还算像样,可下锅煎鱼时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沾锅,溅油,翻了几下就碎得不成形状。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加了半锅水,烧起鱼汤来。

    芷兰懊丧地坐下往灶膛里添柴。水呼噜呼噜地响着,渐渐熬成了奶白色,香味往上冒。陈秉正将葱丝扔进去,“熟了吧。”

    他将汤匙递过去。“你先尝一尝。”

    “不,你来吧。”芷兰无精打采。“我吃素。”

    陈秉正忽然放慢了声音,很温柔地叫道:“范小姐。”

    芷兰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反应过来才惊异地瞪着他,脸色都白了,脚下退了两步,“你……”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兵部范尚书家的女眷,抄家的时候被人带走了。”陈秉正语气温和,“首辅家的叶公子……”

    “是我杀的,一刀毙命。”芷兰抬起下巴,目光锐利,“要杀要剐随便你,你要报官,我这就跟你走,不要连累别人。”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是凤君的朋友,我绝不会对你不利。”他舀了一勺鱼汤吹了吹,放进嘴里尝鲜,“很鲜甜,可是忘了放盐了,都是我的错。”

    “陈公子,你要怎样?”芷兰眉头紧锁。

    “我想请你帮个忙。你们师徒两个是不是懂验尸?”

    “不会。”

    陈秉正躬身作揖,“死者是我的挚爱亲朋,我恳求你们能帮手为她讨回公道。我记得你在火场里说过,烧死的人和杀掉再烧的人,仵作检验时能发现不同。我就一直猜想,通灵先生大概是探寻死者的蛛丝马迹再说话,不是以为装神弄鬼。”

    芷兰愣了一下,才缓缓答道,“正是。并非旁门左道。”

    “这世道人都在说鬼话,你们却在替鬼说人话,厉害多了。”陈秉正笑起来,“陈某佩服之至。”

    芷兰点点头,“的确如此。”她望向那一锅粘稠的鱼汤,“你既然一直有这个猜想,我做的饭你也吃得下去。”

    “我手上也不是没有血案。大家彼此彼此。”他忽然听见了外面开门的动静,还有林凤君荒腔走板的歌声。他将手擦了一擦,将鱼汤盛出来,向其中一碗多搁了点盐,微笑道:“晚饭时间到了,天大的事,咱们吃完再聊。”

    第二天一早,几个人就跟着陈秉正进了一条小巷。

    一间小小的屋子,停着棺材。陈秉正将骸骨一一捡拾出来。“我请仵作验过,他当日说死者大概是被勒死的时候双手乱抓,又或者……无奈下被逼自缢。”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微微发颤,林凤君将手覆在他的手上。

    范云涛蒙上面巾,仔细地观看颈骨折断处,“官府的仵作验尸,也很清楚,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她生前是被关在什么地方了吗?”

    范云涛将指骨拿起来,“这伤痕,有点怪。”

    陈秉正的心突突地跳起来,“师叔请直言。”

    “伤痕似乎有新有旧。”他用灯光照着,“有深有浅,如果是抓伤,痕迹应当很均匀。”

    芷兰默默地站在一旁,将指骨放在手心。她说道:“无名指略有弯曲,死者应当是读书人家,写字时间不短。”

    “正是。”

    “数十道伤痕……有深有浅,方向不一。”她想了想,“死者是不是精于篆刻?师父,这很像是刻刀的痕迹。”

    陈秉正喃喃道:“篆刻?母亲会刻章,但只是偶尔为之。”

    突然有一道闪电在陈秉正的脑海里劈开。母亲在那个院子里做了些什么?

    石雕的小老虎和猴子。

    她最后一次见到他,两个人在雪地里堆出了雪人。

    “好好读书。”她专注地看着他,“凿壁偷光、掘地三尺地读书,你记住了吗?”

    这句话穿过十几年的时光,清晰地响彻他的耳畔。如醍醐灌顶,他一瞬间全明白了。两行眼泪直流下来,来不及擦。

    “母亲,我记住了。我没有忘。”——

    作者有话说:斫冷水下入盐如堂法,以菘菜心芼之,仍入浑葱白数茎,不得搅——苏轼《煮鱼法》

    第94章 遗书 几间屋子孤单地矗立在庄子的中央……

    几间屋子孤单地矗立在庄子的中央, 屋檐上的茅草在风中被刮得东倒西歪。宁七带着孩子们在院子里练马步,好奇地观望着这一群人。林凤君拍怕他的肩膀,给了一块碎银子:“大伙一块去吃个炒饼, 先不练了。”

    孩子们立刻欢快地围成一团冲出门去,“好嘞。”

    陈秉正审视着屋子里的四面砖墙。墙根处散着几茎枯草。靠窗户的地方, 墙皮已经剥落了许多,缝隙被宁七他们用些碎布胡乱塞住了。他将碎布取下, 风就从墙缝里钻过, 发出细碎的呜咽。阳光斜斜地切过来,土墙上便有了阴阳两面。他将手放在墙上,闭上眼睛,有一种真相临近的惶恐。

    范云涛取出一个长长的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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