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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绽星》40-50(第16/22页)
端正些,如你所见,他并不是太好相处的人。”
兄长般的严肃口吻,辅以充斥着深谙的眼神,总让许念星察觉这份情谊正走向濒临变质的边缘,但庄缚青始终克制,令她捉摸不透。
“没有下次。”许念星说,“时家太子爷日理万机,恐怕转眼就忘了我这个没有名号的路人。”
庄缚青读懂了她不想暴露身份的意思,平声说:“这样也好。”
“你们今天聊得怎么样?”许念星岔开话题。
投资的事许念星已经许久不曾过问,陡然见她提及这个话题,庄缚青有片刻的讶异,旋即恢复如常神色,言简意赅道:“不欢而散。”
“今年政策变化很快,那块地附近十几公里的地方,将要建设大型数据中心,时绽前年创办的互联网公司有意赶上AI迭代的浪潮,因此他退让的几率很低。”
许、庄两家的产业逐渐转向外贸,最近的风向变化太快,庄缚青同许姨商谈过,出于谨慎心态,不敢涉足,其中的敏感之处多少知晓一二。
他说得委婉,得到答案后,许念星倒也没显得多意外。本来就是玩票兴致的投资,跟时绽这种走一步看十年、二十年的长期规划相距甚远,别说是眼光敏锐的生意人,单凭时绽那眼高于顶的桀骜个性,也不会为他们而做出改变。
庄缚青沉吟片刻,旁敲侧击道:“你后续有什么打算?”
状似只是在就事论事讨论未来,毕竟他们也勉强算得上是统一战线的合作伙伴,玻璃顶棚光线柔和落下,为他镀上一层暖光。
有那么一瞬间,许念星生出被试探的错觉。
后续什么打算?
对时绽的?
许念星发了个‘嗯’过去。
[舟:参谋可以,不过我丑话可说在前头,绽哥这人不会怜香惜玉,要是追不上,谈小姐可别殃及池鱼]
[分享-个人名片]
冉颂舟顺水人情送的倒是比谁都快,许念星回了句下次请他吃饭,下意识打开名片,这是习惯性反应,哪怕知道时绽的微信就跟他本人一样,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连加个联系方式都需要大费周章,更别说把人钓到手了。
她有两个微信号,一个加的是跟家里有所往来的圈子,一个则是同学、校友以及来自微博的粉丝。
分享给小号以后,许念星盯着他头像里的捷克狼犬微微出神,她在想,要不她也去养只小动物拉近距离?
许念星眼睫低颤,比发狠的巴掌先来的,是属于她身上久违的香气。
裹挟着五年前的温度。
“够了。”许念星说,“你没有资格诋毁他。”
时绽薄嗤了声,骨瘦的手掌抚上被她扇红的那片皮肤,隐烫的痛觉清晰明锐,如同五年前刻入身体里的骨刺,总在特定的季节隐隐作痛。
她从来没有这样护过他。
一次也没有。
爱与不爱的差别,如此明显。
“打爽了?”时绽高挺的鼻梁贴紧她耳廓,黑眸里笼着丝丝阴郁,“你男朋友也会像我这样任你打么?”
第 49 章 星
由于职业的关系,许念星身边不乏别有所图的男人。不管是资本大佬,还是朝气蓬勃的少年,只要影响了她的工作生活,她总有办法应对。
唯有时绽,让她束手无策。
掌心隐秘的刺痛感,就像他带给她的感受,看似杳无踪迹,实则埋藏于血肉里,只有在特定时节,才会被骤然唤醒。
许念星蜷了蜷指尖,抬起目光对上他的眼。
离得近了,她才看清,原来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眼里的锐气更甚,让人不由得心头一颤。这些年里,她总是避免听见有关他的消息,可关于他的媒体新闻还是会出现在眼前。
从时绥扶持另外两位继承人时起,八卦风向就悄然变了。
时家变得腥风血雨,处处暗藏杀机。
“五年了,你还没放下吗?”许念星蓦然问。
时绽本想激怒她,从她脸上捕捉多余的情绪,没想到她的反应还是一如既往地出乎意料。
精准地刺中他的痛点。
[待会要跟时绽谈北部那块地的事。]
[我建议你也出面。]
北边那块地是许念星和庄缚青一起看上的,依山傍水,又有政策加持,往后数上个五六年,周遭的建设也就热闹起来了,具有极强的投资潜力。
许念星想搞个赛车俱乐部,庄缚青则倾向于度假庄园,两人对此谈得不太愉快。
后来许念星扔了一笔钱过去,任由庄缚青怎么安排,她不做赛车俱乐部可以,但钱,她不能不赚。
办手续、疏通人脉这类事项,许念星没怎么操心,时隔一年半载提起来,自然不明白怎么就牵扯上了时绽。
自从她出国以后,庄缚青对她的态度愈发疏离,许念星也不是会主动低头的人,因此两人的关系,也就仅靠着家里长辈以及发小的情谊勉强维系。
两条消息间隔了十几秒,足以看出他字斟句酌的不情愿。
许念星敲字:[不用了,你决定就行]
对面很快回复。
[缚:傅斯年今天不会来,你没必要躲着他。]
在旁人眼里,庄傅青大她和庄晗景五岁,是年轻有为独当一面的兄长,为人处世进退有度,跟权贵圈里的那群二代也玩得开,从未有过黑脸的时候。
只有许念星知道,这人夹枪带棒阴阳的本事,也是数一数二的刻薄。
同一天内听到两次前任的名字,许念星的态度全然不同,指尖飞速点击屏幕,只回了两个字。
[有病]
她没有那么无聊,阴差阳错的相识,不会成为她进攻的理由。
“随遇而安咯。”许念星察觉出一阵疲惫,打了个哈欠,声线沾染慵懒的软绵,对庄晗景道:“时差还没倒过来,我回去睡觉了,没什么事别找我。”
她对睡眠有很高的要求,以往跟着大家一起通宵过后能一口气睡够十几个小时,几乎处于短期失联状态,除非亲自上门去堵人,否则谁也别想把许大小姐叫醒。
庄缚青没作挽留,“好好休息,那些喝酒的聚会,就别去了。”
许念星没回答,余光瞥向靶心处那支如寒梅般孤傲独立的箭。
教练默默观察她的表情,见她眼神意味深长,解释道:“时先生没有带走这支箭。”
旁的都带走了,唯独留下了她射出的那支。
先前庄晗景在她耳边说的话浮涌而出——时绽有洁癖,所有的物品均为私人定制,凡是旁人碰过的东西,必定不过再经他手。
射击教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反过来安慰她,“许小姐,或许时先生不是那个意思……”
五年了,她还是对他了如指掌。
时绽漆黑的瞳孔泛着兴味,“谁说我来找你是为了和你旧情复燃?”
他几乎是咬牙说出了这句违心的话,“许念星,你太高看自己了。”
许念星垂首靠在墙边,表情清清淡淡的,和当初找借口拒绝他时一模一样。她轻‘嗯’了声,反问:“所以呢?你要报复我?”
她先他一步将他编造的台词说了出来,将他的路堵死,反倒让时绽半晌没吭一声。
“他还在等我,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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