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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绽星》30-40(第21/22页)
烈。
光是想想都觉得很顶。
许念星正在脑中天马行空地构思,时绽矜然侧身,磁冷的嗓音如同子弹般穿透防弹亚克力般,直击心脏。
“你准备偷看到什么时候?”
今年京北的各个学校都很卷,尤其是市状元,据说是烈士子女,还有各种竞赛奖项,高考总共加了二十分,刚好甩出时绽三分。时绽错失状元,荣抢探花。
他从吊车尾的排名逆袭到全校第一,堪称奇迹,充满了话题讨论度。
时绽这会正被校领导拉着谈话接受媒体采访,许念星和班上的同学、校舞蹈队的朋友拍完了合照,他还没有出现。眼见着有其他人靠近搭讪,许念星只好他发消息:[你要是还没结束的话,我先去校门外等你]
消息发出去不久,许念星同众人告别,时绽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她眼前。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几位年轻记者。工作人员看上去很友善,朝她礼貌颔首。
许念星还懵着,忍不住想,以时绽的大少爷脾气,该不会拒绝了采访,和人电视台不欢而散吧?这些话她只能放在心底吐槽,“你采访完了?”
“你把礼服送给那小姑娘,回头怎么跟你妈交代?”
闻言,时绽随手将花枝置于桌面,心思根本没在这,答复的口吻也随意,“一件衣服而已,送给谁都没区别。”
冉颂舟:“你觉得没区别,别人未必也这么想。尤其你家那几派,指不定多少双眼睛盯着。”
如今时家繁荣鼎盛,时绽作为最大股权继承人,背后支持和反对的也不少,大家族各方互相制衡,看似平和齐心,实际上不过是被一张利益的遮羞布盖着,一旦哪方稍显弱势,蛰伏在暗处的人必定如海水般潮密地涌来,将他吞没。
吃得骨头都不剩。
这些话时绽在他母亲那听了不少,局势谁都看得透,但要改变却并非朝夕能做到的。
“联姻是最简单的做法。”时绽显然并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被共同利益牵制,也未必是好事,除非山穷水尽,否则,我不会考虑这一点。”
都说时家这位太子爷心高气傲纵,明明热衷于玩弄权术,却偏偏不近女色,断绝了诸多想要以联姻为名的合作,算不得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商人,站在高处,谁不得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冉颂舟知道他不想聊这个话题,掐了烟,向来吊儿郎当的脸上难得多了几分正色。
“刚朋友跟我说,那位小公主已经走了。”
时绽对这个没兴趣,神情清清淡淡,“那正好,眼不见为净。”
“你都没见过她,就对人意见这么大?”
见时绽没应声,冉颂舟笑:“懂了,这是把伯母给你施压的不满发泄到小公主身上了。”
冉颂舟一向话多,时绽左耳进右耳出,眼底静默下来,碾碎花瓣留下的饱满枝液残留在指尖,仍旧带着潮湿的黏腻感,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像她柔软温腻的肌肤。他没打算真的送出去,更没有同那群人竞夺的心思,而那位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自然也不会同他有所交集。
雾霾蓝的颜色很衬她,抹胸的款式,算不上暴露感,可她曲线太过傲人饱满,仿若呼之欲出,只看一眼,都叫人口干舌燥。鱼尾裙摆堪堪遮住脚踝,纤白匀称的藕臂龙同一字肩廓形相得益彰,只是——
时绽掩去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艳,轻咳一声,顿觉现在的情境竟比刚才还糟糕,让她换上这件晚礼服,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他拧紧眉梢,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怎么不锁门?”
许念星见他眼神落点只停留在她脖颈往上的位置,大大方方地看他一眼,“换衣服花不了多少时间,锁门多此一举。”
她总是一再强调在他面前,将他区别对待的这份特殊性,仿佛真的将他当成了什么正人君子,时绽明知是陷阱,却还是轻易掉了进去,在她盈着笑意的眼尾里,压抑着疯狂生长的绮念。
几分钟前她还哭过,现在倒是一点也没受情绪影响。
只有他陷入其中。冉颂舟从朋友那要到了今晚主角的微信,却没着急着加。毕竟时家几位长辈倒是挺中意谈家,又大费周章逼时绽来这地呆着,时绽不表明态度,他不会横插这一脚,到底要先避嫌。
大型游轮在海上航行时很平稳,不似平时玩的飞艇颠簸刺激,冉颂舟在隔壁坐不住,摸出打火机想点根烟,出来时正好瞥见许念星。
没看见正脸,不过单从背影上看,都知道是个美人胚子。
回到休息室,就见到时绽靠在门边,指腹揉捻着一朵曼塔玫瑰,花瓣经不过他粗暴的对待,在地毯上落了满香。
小机型相比于波音来说耗费不了多少财力物力,是港岛诸多富豪通勤往返的最优选择,时绽在内陆的行程比较低调,鲜少采用这么迫切的方式。
提前离场,免不了被长辈知晓。时绽险些被气笑,“别人提了一句咖啡,给了你灵感,你转头就用来敷衍我。许念,你当我是聋子吗?”
许念星眨了眨眼睛,没想到他介意的竟然是这个点。当然她不否认自己有偷懒的嫌疑,毕竟这种话都是用来客套寒暄的,哪有人会真的听进去。
见她咬唇哑声,一副被他吓懵了的样子,时绽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太过强势,不由得生出几分烦躁。
平心而论,他的语气算不上多重,习惯了高强度快节奏的行事方式,陡然让他收敛分寸,的确有些难。
“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时绽觉得耐着性子解释的自己太过陌生,眉心拧了拧,“我不需要你专程感时,不要多想。”
时绽将西服外套扔给她,尽管那根本无济于事,已经湿透的衣服,根本没有丝毫的御寒作用,顶多是防止事态逐渐失控。
那个雨夜没能送出去的外套,此刻以另一种方式披在了她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时先生,一会见。”
她走得很慢,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响窸窣,更叫他心烦意乱。
时绽沉声叫住她:“你有多余的衣物可以换?”
许念星摇头。
她打算溜号回家来着。
大概是被她弄得有点无语,时绽面色阴晴不定,本就锋利如刀凿斧刻般的五官显出更为浓烈的倨傲感。许念星有理由怀疑,顶着这样一张脸,哪怕气得俊眉倒竖、面目全非,也不过是美色换了种味道。
要是让庄晗景听见她的心声,肯定会为时绽鸣不平,人家好心帮你,你怎么还在臆想惹怒他是什么样子。
也太罪恶了。
许念星仰起下巴,秀巧的鼻尖染上一抹红,犹豫半晌才道:“时先生,你的衣服我穿着不一定合身。”
似是根本没想到这一层,时绽皱了眉,薄凉地笑了一声,散落在潮咸的海风里。“许小姐,不要对男人说这种浮想联翩的话。”
“就连在时先生面前也不可以吗?”
闻言,时绽脚步微顿,只留下无情的三个字,“不可以。”
到了长廊尽头的舱门前,时绽眼底划过一抹深色,意有所指:“跟紧我,低头。别让人看见。”
许念星会意地说:“放心,肯定不会让人传出你的绯闻。”
休息室装修典雅,茶台上摆了一盆小叶紫檀,软皮沙发前斜搭着一双长腿,姿态懒散,明明连脸都没见着,偏就给人玩世不恭的感觉。
“哟,绽哥,这么会功夫,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笑声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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