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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绽星》13-20(第3/17页)
好在时绽选的位置不错,就在直升电梯附近,她们从电视厅里出来,就看见他那辆泛着锃亮金属光泽的布加迪。在一众偏冷灰色调的轿车、SUV里,格外显眼。
赵雪雁远远瞧见时绽附近还站着个人,拽着她躲在柱子后。他的五官轮廓生得立体,双眼里内窄外深,睫毛根根分明,是耀眼到让人深刻的长相。
周身的冷戾感大多来源于眼睛,因此闭着眼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安静时,也会有着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许念星想起昨夜在他身上看到的深浅不一的疤痕,不知道分开的这五年里,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听赵雪雁说,他父亲后来公开了几个私生子的身份,消息一出,外界哗然,时绽原本稳固的继承人地位岌岌可危。
再往后,没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消失了三年的时绽归来,那几位私生子不见踪影。
时绽掌权后,他父亲便不再出现在公众视野。“陪我吃饭。”时绽抛出真实目的。
这理由真是有够勉强的。许念星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Anya在讯息里骂她无耻,团长让她尽快回剧院,准备未来的巴黎公演。处罚被撤回,舞团里一夕之间似死水一样平静。
在舞台上绊倒她的女孩悄悄给她发消息:[其实我一直很欣赏你,但我没办法,对不起对不起]
[Star,祝你巴黎演出顺利!]
许念星立即起身,换了套衣服,雀跃地往舞团赶。刚推开门,便看到时绽站在她家门口,手里拎着一袋子药,睨她:“你去哪?”
他看上去像是守了一夜的样子,眼下有一小圈青黛色。
梦里的他脆弱狼狈,让她的心下了一场潮湿的雨。
心软的余韵还在,促使许念星下意识回答:“舞团。”
“做什么?”他语气好凶,许念星低低:“练舞。”
时绽用掌背探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发烧还要练舞,不怕猝死?阎王坐飞机也得把你给收了。”
“西方应该是恶魔吧……”许念星反驳。
他自顾自地挤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环视周围凌乱的房间。空掉的水杯、没洗的餐盘,以及昨夜换下的湿掉的鞋袜。
时绽将药放下,烧水、洗碗,整理鞋子,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做起这些事来,竟丝毫不觉别扭。许念星跟在他身后,“你怎么私闯民宅……”
他人高腿长,她现在还病着,根本追不上他,反倒像个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看他忙碌的小尾巴。
时绽:“你给老子开的门,算个屁的私闯。”
许念星喉咙哑着,没力气跟他吵架,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我没有邀请你。”
“我主动来的呗。”时绽说话依旧呛人,“我纯贱。”
许念星最终还是赶去了他订的餐厅。
时绽似是专程回去换了套衣服,阔领风衣里面穿着高领毛衣,搭配一条纯黑直筒裤,脚踩马丁靴,整个人透着一股Bking劲,骨节分明的手指翻着菜单。
不得不承认,他这身装扮很符合她的审美。
“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要去你家报警抓人了。”时绽语调懒洋洋的,看上去心情很好。
许念星这辈子没见过像他这样精力旺盛,眼睛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在她身上的人。
那个印象里儒雅有风度的中年男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许念星正垂眸想着,时绽落在软被上的指骨蜷了蜷,触碰到一片空寂后,他蓦然惊醒。一双锐冷的眸子同她相撞。
在看到她还在身边后,时绽的眼神柔和些许,自身后圈住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醒了?”
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来的沙哑,喷薄的热意洒在她耳侧,痒酥酥的。
许念星的耳朵本就敏感,她侧过身躲了下。
清醒过后的她总是习惯躲他。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时绽眸色暗了些,淡淡移开眼,手掌不动声色将她锢在怀里。还是忠于欲望的她比较好,只顾着吞吐,一昧忍受他的欺负,没有精力来躲避他。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跑什么?”时绽见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钻出去,一把将人摁了回来,“抽屉里的东西昨晚就用完了,我又不能拿你怎么样。”
他看着她的眼睛,“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理智上知道不可能再度燃起烈火,许念星还是本能地对危险感到警惕。她这一来一回地拉扯,反倒激起了他身体的火气。
四目相对,许念星红着脸瞪他:“你不是说不会?”
衣冠禽兽。时绽到底还是压不住,将她抱回怀里,感受着她的温度,那股不安的情绪仍旧如火苗般窜动着,“我说了让你在后台等我来接,你死活不听,非要约在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今天要不是我来得快,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他语气凶巴巴的,许念星低垂着眼睫,“我不知道他会追过来。”
时绽低叹了口气,认栽般说,“你就是太容易心软了,谁都觉得你好欺负。”
“他算个什么东西?连备胎都不是,就敢这么拿捏你,真给他脸了。”
许念星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心软的性子,反倒总觉得她是不是太过薄情,以至于一次两次都碰到这种情况。她忍不住反思,到底应该怎样对待感情,亦或者,她这一生,注定不适合和另一半磨合。
昏黄的灯影下,时绽正皱着眉,摩挲着她的肌肤。他动作缓柔,黑眸里满是不忍的心疼。像是在气她,又像是在怪他不够谨慎,才让衣冠禽兽近了她的身。
“我没有。”许念星忽然说。许念星回到酒店已是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四通八达的城市染上一层灿金色,如同融化的橘色糖浆。
她怕自己失眠,会影响明天的演出。从酒店房间的冰箱里,拿了一瓶红酒,饮了一小杯。微醺的时候,思绪反而清明了些。
微信列表里,传来庄斯程问候的消息。
庄斯程:[安全到家了吗?]
庄斯程:[你走得太急了,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再见]
隔了十来分钟,庄斯程还发了一条:[好好休息,明天我来看你的演出]
许念星本想今天就告诉他,不要再联系了,门外响起送餐机器人的声音。
戴着领结的送餐机器人有着葡萄一样的眼睛,肚皮的箱柜里摆着一捧玫瑰。活泼的机械音在走道上播放,“安安的送餐结束了,祝您心情愉快。”
玫瑰里有一张香卡,泛着清淡的茉莉香气。
写了一行小字:演出顺利
许念星想起赵雪雁跟她吐槽庄斯程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餐厅舍不得订就算了,连束花都舍不得给她送。许念星解释,她和庄斯程只是在相互适应的阶段,是她不想在经济上让他破费,赵雪雁不以为然,说抠门就是抠门,改不了。
如今看着眼前的这一捧曼塔玫瑰,许念星顿觉不能再等了。
她揉着胀痛的眉心,酝酿了一段委婉的文字,总算发了过去。
庄斯程并没有正面回应:[念星,等你演出结束,我们再说这件事,好吗?晚安,早点休息]
好聚好散,总要说清楚前因后果。
许念星想着以他的个性,应该不是时绽那种死缠烂打的类型,摁灭了手机。
她这句话没头没尾的,时绽抬眸看她,没了脾气一般,“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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