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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清穿之独宠皇贵妃》60-69(第8/16页)
官员的梦魇,生怕被康熙选上。
在以前,胤禛对这些并无感觉,与太子他们一样,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认为这些都理所当然。
与谷雨在一起时日久了,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天下并无理所当然之事。
哪怕是贵为天子,也有“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何况,康熙的这些举动,皆在太子长大以后。前期太子还年幼时,天家父子还有些温情在,太子的先生有熊赐履,张英,李光地等官员。康熙待他们的态度完全不同,当时也并未要他们跪着教授太子。
后来,太子长大了。
这时候的康熙,只怕已经开始忌惮太子。对太子老师的态度,就是为了防止太子结交朝臣,势力做大。
太子身边的哈哈珠子德住,膳房茶房花喇,雅头一并被砍了头。另一膳房当差的额楚,其父为前锋参领,舅父为刑部尚书,康熙免了其一死,下令将其圈禁家中,敲山震虎。
毓庆宫一众伺候的宫女太监嬷嬷,侍卫,皆是康熙亲自挑选。
如今太子奉命祭天,康熙不仅将胤禔放了出来,又派了胤禛与其共领差使。
他们都是大清的阿哥,康熙的亲生骨肉,又都是康熙手上的棋子。
大殿散发着一股酒味,看情形,太子已经吃得半醉。
胤禛回完差使,没再多言,道:“太子爷,我先告退了。”
太子微闭着眼睛,许久都没做声,胤禛只能等着。
过了一会,太子终于睁开眼,眼神癫狂,嘴角浮起阴森森的笑意,道:“老四,你莫得意。”
胤禛觉着意兴阑珊,任何的言语,皆是徒劳。他神色平静,重复道:“太子爷若没事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太子死死盯着胤禛,神色渐渐变得茫然,喉咙咕隆了下,朝他摆了摆手。
胤禛施礼告退,走出大殿,冬日的毓庆宫,到处一片冬日的萧瑟。太阳照耀下,黄瓦红墙泛着冰冷的光芒。
空气寒凉彻骨,却让人浑身一震,一扫大殿的沉重阴霾。
胤禛自小就不喜欢紫禁城,这里太过逼仄,到处都是规制。他也不喜欢京城的府邸。要是可能,他宁愿一年到头都住在西郊的庄子。
想到西郊,胤禛思念起了谷雨。这时的她,肯定又在为了水磨与大炮奔波忙碌。
等到水结冰之后,她应该就能清闲些。不过,改进大炮之事一日未完,她便一直要留在西郊。
胤禛一边期待谷雨能早日成功改进大炮,一边期待日子过得快一些,待到夏日来临,就能去西郊陪伴她了。
出宫经长安左门,往东前去礼部衙门,在官廨门口,胤禔不知从何处晃悠出来,他袖手站在那里,拿眼角上下打量着胤禛,哟了声,阴阳怪气道:“老四忙着呐!”
被康熙责令在府中反省这段时日,胤禔长胖了不少,像是发面的馒头一样浮肿。以前领着内务府的差使,现在自然也就没了,成日进宫点下卯,就四处闲晃。
阿哥们包括太子在内,差使都由康熙派下来。他属意某个儿子,或者要抬举某人,就将差使派给谁。
胤禛想起谷雨提到赵昌与海青,他们一个是太监,一个是侍卫。两人都是奴才,因为是心腹,都领了最最重要的差使。
而他们这些亲生儿子,还没两个奴才得康熙信任。
胤禔虽在出言嘲讽,心情看上去颇好。胤禛心下了然,他是因为索额图一事在高兴,当年康熙借索额图打压明珠,让胤禔失去了最大的依仗。
现在索额图死了,胤禔如何能不高兴。胤禛觉着没劲极了,他抬手拱了拱,叫了声大哥后便离开。
胤禔脸色一变,不悦道:“老四,你这着急忙慌的,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这差使就那般重要,还是你对我这个大哥看不上眼?”
胤禛清楚胤禔的性情,看来他关了这些时日,只长了肉,并未长记性。
对胤禔的鸡蛋里挑骨头,胤禛不喜不怒道:“大哥,我真有事。外面冷,要是大哥不忙,不如与我一道前去官廨坐一会。”
胤禔哼了声,道:“罢了罢了,你是大忙人,我别前去碍事,惹人嫌。”说着,大步离去。
这时,戴铎急急走了进来,遇到胤禔,忙朝他请安。
胤禛看到戴铎,眉头微皱,问道:“何事?”
戴铎压低声音道:“爷,姑娘被皇上召回宫了,派了青兰与陈婆子回府找我,说是来给爷说一声。”
胤禛昨日随着康熙前去了西郊,谷雨突然被召回京,肯定是有事。他脸色一变,当即大步朝皇宫方向奔去。
“哎哎哎,老四,出何事了,你这般急迫?”站在那里探究打量的胤禔,忙问道。
胤禛没搭理他,几乎小跑起来。胤禔心下愈发好奇,跟着朝宫中走去。
*
乾清宫。
谷雨被宫女搀扶着来到了南书房,她的腿不便,只能由宫女扶着请了安。
康熙面无表情坐在御案后,审视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转,半晌后道:“坐吧。”
宫女搀扶着谷雨在椅子里坐下,躬身退了出屋。梁九功低头肃立在角落,康熙一言不发坐着,南书房的地龙烧得旺,谷雨进来不过片刻,就感到又热又干燥。
康熙并未赐茶,谷雨见这架势,断定大事不妙。她虽问心无愧,只是,紫禁城不是讲道理之处,她愈发警惕起来。
过了一会,康熙厉声道:“火器齿轮,皆为大清机密。你却故意将图纸,计算的方式,随意摆放,工匠可随意得到,居心何在!”
谷雨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赵昌或者海青向康熙告了状。海青为人还算端方,且他在西郊,这人只能是赵昌了。
按照规矩,谷雨要下跪请罪。她不想请罪,也没有罪,正好借由腿脚不便,坐着颔首道:“回皇上,工匠们要照着图纸做事,奴婢必须给他们。至于计算的方式,弹道炮膛方面的计算,奴婢的计算步骤,一直在奴婢手上。其余的部分,奴婢就是给他们,他们也看不懂。休说他们看不懂,奴婢敢断定,全大清能看懂之人,估计只有奴婢了。”
康熙一听,谷雨连他都没算在里面,不由得更加怒不可遏,道:“大胆!莫要以为你有些小聪明,朕就能由着你去!”
“奴婢不敢。”谷雨缓缓抬起头,道:“皇上懂数学,清楚这些并非九章算术那般简单,哪怕是科举状元,也可能看得一头雾水。”
康熙哼了声,冷冷道:“无论如何,这些都是朕大清的机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将这些随意传散出去,就是砍头的大罪!”
“皇上,应该是赵管事不满奴婢,在背后挑拨离间,状告奴婢。”
谷雨不想纠缠下去,直言不讳道:“皇上,奴婢死了也就死了。奴婢还是要说一声,南怀仁先生当年为何做不出来威远将军炮,戴梓费尽心思做了出来,却被流放,就因为有赵昌之流。权势容不下真才实学,奴婢早就想过,可能会有今日的结果。”
康熙气得仰倒,脸阴沉得几欲滴水。梁九功立在旁边,听得冷汗直冒。他与谷雨接触虽不多,却对这个聪慧又沉静的姑娘颇有好感。他不禁替谷雨着急起来。暗自使眼色提醒她,让她赶紧赔罪,别再说下去。否则,就是胤禛来了,也救不了她!
谷雨虽木讷不善言辞,但她极为沉得住气。这次却打算豁出去了,她已经烦透了康熙,烦透了权谋,帝王手腕。
工匠都是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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