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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重生后被宿敌强娶了》70-80(第8/14页)
束手无策,只得硬着头皮请来了他的祖父,早已致仕在家的江老太医。
得到消息的嘉平帝和皇后匆匆赶来,脸上写满了焦急。
江老太医须发皆白,经验老道。他凝神诊脉许久,又仔细查看了姒华欢的瞳孔和舌头,同样面露凝重。
“蹊跷,实在是蹊跷……”江老太医捻着胡须,喃喃自语,“公主殿下身子虽偏弱,但绝不该虚弱至此……”
这绝非寻常体弱或急症所能解释,倒像是某种罕见的隐疾,或是中了某种极为刁钻却隐秘的毒。
他站起身,开始仔细环视寝殿内的陈设。
从馨香到摆件,从帐幔到地毯一一查验。又反复询问公主近期的饮食、用药,甚至连沐浴的香膏都问到了,依旧一无所获。
“老夫行医数十载,此等怪症实属罕见。”江老太医最终无奈叹口气,“眼下老夫也只能先开副固本培元的方子,竭力调养,稳住殿下元气,只是若寻不到病根,只怕……”
他后面的话没说出口,但意思不言而喻。
连江老太医都束手无策,皇后踉跄一步,被嘉平帝扶住。
满宫上下顿时被一片愁云笼罩。
谢昀紧紧握着姒华欢冰凉的手,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庞,心如同被放在火上炙烤。
姒华欢留在永安宫静养,汤药一碗碗灌下去,却如同石沉大海,她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
谢昀日夜不离地在宫中照料,眼窝深陷,胡茬凌乱。
翌日晚,杜风匆匆求见,说大理寺的一名下属匆匆到侯府,递上一封信,说是有人送到大理寺地,指明要交给他。
谢昀走到外间,接过那封信。
信封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署名。
他心中已有预感,屏退左右,拆开信封。
上面字迹与之前一般无二,内容却让他怒火中烧——
“欲解公主隐疾,明日子时,老地方一见。”
是他们!竟然是他们对姒华欢动了手脚!这是要用姒华欢的性命来要挟他,逼他就范!
谢昀手指紧紧攥着信纸,将信纸攥成一团,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杀意,恨不得立刻将那个藏头露尾的神秘人碎尸万段。
是夜,子时,万年县荒山,城隍庙。
谢昀带着一身凛冽的杀意推开木门,庙内,穿着宽大黑色斗篷的身影早已等候在那。
谢昀没有任何废话,长剑已然出鞘,直刺神秘人心口。
这一剑快、狠、准,是真正的杀招。
神秘人显然没料到他一照面就下死手,仓促间疾步后退,袖中滑出一柄短刀格挡,险险架住了谢昀这愤怒一击。
“铮!”兵刃相交。
“明安侯,何必如此大的火气?”兜帽下传来低沉的声音。
谢昀根本不搭话,剑势如虹,步步紧逼,招招致命。逼得那神秘人连连后退,只能勉强招架,显然谢昀的武功远在他之上。
不过十数招,只听“嗤啦”一声,谢昀的剑尖巧妙一挑,将神秘人头上的兜帽整个掀飞。
然而兜帽之下并非真容,竟然还覆盖着一张青铜面具!
“明安侯!”神秘人借着后退之势稳住身形,“你杀了我,可就没人能救你的公主了!”
谢昀剑尖直指他的咽喉,眼神冰寒刺骨:“你们对她下了什么药?!”
神秘人隔着面具低低地笑了起来:“下药?侯爷别冤枉好人,在下只是恰巧手下有位郎中,对稀奇古怪的隐疾颇有研究,或可一试罢了。”
“我凭什么信你?”谢昀咬牙道。
“你可以不信。”神秘人语气轻松,“不过嘛……听闻公主如今昏迷不醒,太医院也束手无策,怕是拖不了多久了。侯爷若执意不信,就要为公主早点准备皇陵了。”
“你!”谢昀额角青筋暴起,握剑的手因为极度愤怒而微微颤抖,几乎要控制不住再次动手。
但他看着对方那有恃无恐的样子,想到姒华欢苍白的面庞,杀了他的心硬生生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不能拿姒华欢的性命去赌。
谢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嘶哑:“你想要什么?”
神秘人摇了摇头,失望道:“侯爷误会了,在下并非要挟,有所求。只是实在不忍心看到骠骑大将军的独子,为心爱之人如此忧心煎熬,特意前来相助而已。侯爷如此敌意,真是让人寒心啊。”
谢昀心中冷笑。
信他才怪!
但他知道,此刻硬碰硬绝非良策。
他必须假意应下,争取时间,先救醒姒华欢,再图后计。
谢昀沉吟片刻,仿佛被说动,又怀疑地问道:“你说的郎中何在?”
神秘人见他态度软化,知道目的已达到,便道:“明日辰时正刻,他会准时在侯府门前等候,侯爷带他入宫即可。”
次日辰时,谢昀果然在侯府门前等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车上下来一位身着青布长衫,手提药箱,年约四十,面容普通的中年男子,自称姓胡。
谢昀并未多言,查验过他身上和药箱后,将他带入宫中。
一路上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包括永安宫,只要这胡郎中有任何异动,格杀勿论。
胡郎中来到姒华欢床前,在谢昀的紧盯下,淡定地为姒华欢诊脉。
他诊脉的时间比江老太医还要长。诊完脉,他又仔细询问了姒华欢近期的饮食。
魏紫将近日姒华欢用过的膳食、汤药,甚至点心、果品都一一报上,皆是日常所食之物,并无任何异常。
胡郎中仔细听着,当听到蜂蜜时,打断了魏紫:“蜂蜜?”
魏紫回道:“殿下喜食蜂蜜,平日里佐以糕点,但用量不是很多。”
胡郎中点了点头:“那便是了。公主体质特殊,经络偏寒弱。蜂蜜性虽平,但酿造过程易聚湿敛邪,于常人无碍。于公主这般体质,长期食用,日积月累便会郁结于经络,形成类似虚耗之症,寻常郎中难以察觉,以后切记万万不可再食用了。”
他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白瓷小瓶,倒出一颗色泽乌黑的丹药,递向谢昀:“将此丹为公主服下,公主不时当可苏醒。”
谢昀看着那枚来历不明的丹药,心中警铃大作。
他如何敢轻易让姒华欢服用。
“我如何能信你这丹药无害?”
胡郎中神色不变,坦然道:“在下就站在这里,等候公主醒来再离开。若是公主服下此丹后有任何异常,侯爷大可以立刻将在下拖出去斩了。”
谢昀语气森然:“公主若是出了什么事,斩你一个有何用?你的命,哪里够抵?”
就在这僵持之际,那胡郎中忽然动了,他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中那枚丹药塞入了姒华欢的口中!
“你干什么!”谢昀暴怒,瞬间出手,一把揪住了胡郎中的衣领,眼中杀意沸腾。
胡郎中被他勒得脸色发白,却依旧镇定道:“侯爷若是一直这般犹豫不决,耽误了救治时机可就不好了。在下为保自身小命,也只好先行自证清白了。”
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眼睛一下都不眨地盯在姒华欢脸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息都格外漫长。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床榻上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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