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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重生后被宿敌强娶了》40-50(第12/15页)
,望向空中挂着的一轮弯月。
她前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两人能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并肩在庭院中散步。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她鬼使神差地轻声问道:“谢昀,你不想我死吗?”
第49章 教你骑马
谢昀被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一怔, 不由失笑,调侃道:“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让我年纪轻轻就顶个‘京城第一鳏夫’的名头吗?”
姒华欢却异常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那双总是灵动闪烁的美眸此刻一片沉静:“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 我真的死了呢?”
谢昀脸上的笑容微微凝住, 看着她前所未有的认真神色。
虽然觉得她今晚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但还是顺着她的话, 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答道:“似乎没有公主死后, 驸马还要陪葬的规矩吧?”
他说完, 等着她像往常一样瞪他或者随口骂他两句。
然而, 姒华欢没有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夜风吹过,拂动她额前的几缕碎发, 遮在她眼前,让他看不真切她眼底深处到底是什么情绪。
她的情绪一向直白, 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很少露出这样仿佛隔着一层迷雾, 认真又复杂的神情。
谢昀忽然心头有些发紧,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用指腹轻轻将她眼前的碎发拂开,动作很轻很柔。
他直视她的眼睛, 收起了所有玩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和认真:“姒华欢, 有我在, 不会让你死的。”
他声音不高,却格外有力量,让姒华欢的心猛地一颤。
她看着谢昀近在咫尺的俊朗面容,看着他眼中清晰映出自己的倒影, 有种荒诞和悲哀交织的感觉。
命运真是弄人。他此刻说得如此认真,有几分真心?她不得而知。
她只清楚地知道,前世的她,确实是因他而死的。
“为什么问这个?”谢昀捕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和迷茫,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追问道,“今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姒华欢垂下眼睫,避开他的目光,“只是突然意识到,世事无常,人随时都可能会死的。”
她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感慨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道理。
谢昀不明白她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说那么多模棱两可又极其消极的话,一点都不像那个鲜活灵动的她。
此刻的她,安静,疏离,带着一种看透了什么的淡然,这让他没由来地感到心慌。
她此刻像是一只系着线的风筝,原本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可现在,那根线变得脆弱不堪,随时都会断掉,飘向遥远的天边,再也抓不住。
谢昀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了姒华欢的微凉的小手,力道有些紧,生怕她真的会就此消失。
姒华欢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不习惯地想挣脱,却被他握得更紧。
谢昀低下头看着她,声音不自觉地放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你今日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还是太紧张了?别胡思乱想,我们回去,我今晚还给你守夜,你早点休息,好不好?”
他拉着她的手,朝主院的方向走。
姒华欢又挣扎了几下,奈何他力道太大,根本挣脱不开,最终还是放弃了抵抗,任由他牵着自己,沉默地走回了房间。
洗漱过后,姒华欢径直上了床,背对着外面躺下。
今日她想了很多,觉得这一世和前世不知何时起变得很割裂,心里乱糟糟的,暂时不想去验证如何触发梦境的猜想了。
她需要时间,需要好好理清头绪,需要缓一缓。
谢昀看着她明显拒绝沟通的背影,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到贵妃榻旁。
这榻对他高大的身形来说实在有些委屈,他侧身躺下微微蜷缩着,手臂枕在脑袋下,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那个背对他的身影上。
他毫无睡意,脑海里反复回响姒华欢今晚那些关于生死的话,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沉又闷,泛着难以言喻的酸涩和害怕。
是的,害怕。
他以为自己自幼失去双亲,在死亡这件事上,能比其他人更好地面对。然而今晚他意识到,并不是这样的。
看着姒华欢淡然的表情,听她平静地谈论死亡,他是真的怕了。
他甚至不敢闭上眼睛。生怕一闭上,再睁开时,她就真的不见了。怕短暂的和睦相处,只是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夜渐深,窗外风声渐息,只余秋虫偶尔几声零落的鸣叫,更添几分萧瑟。月光别薄云遮掩,透进窗的光线朦朦胧胧。
长夜漫漫,心事沉沉。
*****
时值仲秋,天高云淡,正是秋猎的好时节。
大越向来注重文武双全,秋猎不仅是检验军队、演练骑射、选拔勇猛之士的传统,更是联络君臣感情、彰显国威的重要活动。规模浩大,几乎所有的王公贵族、文武百官及其家眷,都会随行前往京郊的皇家围猎场。
历时数日,既是狩猎,也是一场盛大的秋日社交盛宴。
明安侯府门前,此刻一片忙碌景象。仆从们正有条不紊地将一箱箱行李物品,搬上早已等候多时,排成长队的马车。
箱笼之多,几乎要将这些宽敞的马车塞满,阵仗颇有些壮观。
姒华欢站在府门口的石阶上,看着这几乎堪比搬家的阵仗,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
谢昀安排好最后一项物品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语气自然地问道:“还有什么想带没带上的?”
姒华欢转过头,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说道:“谢昀,我们是去秋猎,不是举家搬迁。围场行宫那边年年都去,一应事物都是齐备的,哪至于带这么多东西?”
这人比她想的还周全,把能带的都带上了,甚至连她平日里睡惯的枕头都带上了。
谢昀看着她虽在抱怨,但眉眼间并无前几日那种沉郁之色,反而带着点笑,终于如释重负。
自那晚她莫名其妙谈及生死后,他整日心惊胆战。
连大理寺卿亲自派人来请他去处理公务,他都以旧伤复发需静养为由推拒了,只让人将最紧要的文书送到府上批阅。
那几日他对姒华欢几乎是寸步不离,她去哪儿他都像个影子似的跟着,直把姒华欢跟得烦不胜烦,气得跳脚,跟他吵了一架。
见她又能面色红润,中气十足地跟他争执斗嘴,他才总算稍稍安心,想着可能那晚只是她一时情绪低落下的胡思乱想。
“汪汪!”
一团白色影子从府中弹射出来,兴奋地绕着谢昀和姒华欢打转,谢昀含笑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忘不了你。”
陶总管紧随其后气喘吁吁地跑出来,手中攥着一根皮绳,满头大汗,见到二人苦笑道:“侯爷,焦焦听说要出门,实在是太兴奋了,我根本抓不到它。”
姒华欢不解:“为何一定要拴着它?”
谢昀幽幽道:“因为它会跳车。”
姒华欢:“……”
它最近乖巧不少,让她差点忘记它是个魔童来着。
车队浩浩荡荡出发,抵达京郊皇家围猎场时,已是午后。
广阔的营地上早已支起了无数华丽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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