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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重生后被宿敌强娶了》22-25(第3/9页)
她忍不住皱眉。她这个局外人看着都火大,若手中握剑的是她,此刻定毫不犹豫将他一剑封喉。
她望向谢昀,他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面色冷硬。
自从她第一次做梦起,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的表情,像一潭死水,惊不起任何波澜。高兴也好,愤怒也罢,似乎所有的情感都从他身上剥离出去了。
她想不通,把目光移回轮椅男身上。
若非要说林珩可能与她的事有关,这个轮椅男应该与她没什么关系了吧?
那便是谢昀识得的人。可谢昀身边得用的,亲近的,有仇的,她大抵都认得,绝无此人,更没有听说什么坐轮椅的男人。
哦对了,他有在暗中筹划谋反,她一点都不知道,可见她其实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了解他。
根据他穷追千里至此和这个避世的破落院子来看,可能是谢昀暗中养的一个很得力的幕僚,不知为何叛主出逃,谢昀来此就是算账的。
她托腮缓缓点头,自我认可,她简直是太聪明了。
正想着,谢昀动了,做出了和她刚刚同样的选择。
他手腕一动,自左向右,动作轻盈快速,流畅地划过轮椅男的脖颈。
剑刃离开皮肤那刻,鲜血喷涌而出。还好她此刻没有实形,喷洒的鲜血穿透了她无形的身体,落在地面上,院中被染红了大片。
离轮椅男最近的谢昀首当其冲,玄色的骑装上溅满了大朵血色的花,右边脸颊也没有幸免,血珠沿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滴落。
姒华欢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当场怔愣在原地。
他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她死的那刻起,看到的他便一直在杀人。无论是对她,还是林珩,亦或者这个轮椅男,都手段残酷,不留余地。
从前他不是这样的,虽也掌生杀大权,却自有其法度,从未如现在这般满身戾气,沉沦于无边的杀业之中。
杜风快步上前,双手恭敬地奉上一方素白的丝帕。
谢昀下意识伸手接过,垂眼,目光落在帕子上,没有立刻擦拭脸颊的血迹,只是看着。
姒华欢飘近了些,好奇地凑过去看那方帕子到底有何玄秘。
帕子右下角,用极密的针脚,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姿态雍容,栩栩如生。
呀!这不是她的帕子吗!
怎么会在他手里?是她遗落的,还是他拿走的?当做某种……战利品?
姒华欢一言难尽地上下扫视他。
哇,简直是大变态。
只见他盯着那朵染血的牡丹,指节缓缓收拢,一点点用力,将那方柔软的丝帕死死攥进掌心。
就在他五指收拢的一霎那,她似是与那方帕子共感一般,心脏一阵被挤压的痛感。
她瞬间睁开眼睛,盯着大红的帷帐发懵,缓缓吐息着,努力平复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守夜的魏紫被惊醒,上前问:“殿下又梦魇了吗?”
“魏紫,一会儿你去找人,暗中查一下京中有没有一个坐轮椅,瘦削,细长眼睛高颧骨,约莫二三十岁的男人。”
轮椅男衣着并不算特别朴素,应当不是普通人家的。
“不用找普通人家,重点找寒门弟子。还有,不要将此消息透露给其他人。”
魏紫二丈摸不着头脑,昨日才大婚过,公主突然要找什么男人啊?
她不理解,但照做,点头应下来。公主这样做肯定有她的理由。
姒华欢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她到底为什么会接二连三梦到前世,这些梦做得也毫无规律可言,又是怎么触发的?
第一次做梦是在探春宴期间,她把长宁踹入水中当晚;第二次做梦是被焦焦扑倒那日;第三次,也就是这次,是在大婚之夜。
这其中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真的只是随机梦到的吗?
今天该不会……是因为那个吻吧?
姒华欢一个激灵,浑身起鸡皮疙瘩,赶紧甩甩脑袋忘掉昨日之事。
那哪里算得上是吻,就是亲了一下……不对……就当是不小心碰到了。
嗯,不小心碰到了,和不小心碰到桌角一样普通。
她闭眼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越念脸颊越红,手握成拳,羞愤地砸进柔软的丝衾中。
天杀的谢昀!她不会放过他的!
*****
谢昀下朝回府,估摸着大概是姒华欢刚起床的时间,一进门,官服都未换便向主院走去。
还未到院门口,便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脚步。
只见院门口左右各立着一名身姿挺拔的侍卫,看甲胄样式是羽林军的规制。院中人影憧憧,粗略看去怕是有三四十人,穿着都是宫人的衣裳。
三四十人分工协作,搬动木箱、抬移草木、捧着器皿,进进出出,忙得热火朝天。
陶总管听下人禀报侯爷回来了,匆匆赶到,看着眼前的阵仗与谢昀相顾无言。
半晌,陶总管颤声道:“这是……从宫里打进来了吗?”
谢昀的目光扫过那些陌生面孔,最终落在院中那个最为醒目的身影上。
本该刚起床的姒华欢,正叉着腰站在庭院中央,日光洒在她绯红的衣裙上,映得她整个人鲜活又明亮。
她手指点着几个笨手笨脚搬着硕大瓷器的小太监,清脆的声音中染上急切,穿透院中嘈杂的声响:
“哎呀,放这边,不是那边!过了过了!左边点……笨死了,走开!小夏,小夏你来摆……对对,就放这!”
她神采飞扬地指挥着,仿佛身在永安宫一般。
谢昀看着她因忙碌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听着她活力十足的声音,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陶总管转头一见他诡异的笑容,愕然道:“侯爷,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啊?瞧瞧这阵仗,都是公主带来的人,把您主院都给占了。这要是传出去,说您在府中一点地位都没有,落得个惧内的名头……”
谢昀的视线根本没离开院中,对陶总管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耳边全是那道带着娇蛮的声音,笑得不以为然,漫不经心地回了句:“哦,那又如何?”
陶总管被他这轻飘飘的态度噎了口气,瞪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最终只能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唉,怎么惧内还能传三代啊……”
这才第一天,以后的日子……唉!
他连连摇头,仿佛预见了侯府日后鸡飞狗跳的前景,但同时心中漫上一股欣慰。
起码侯爷以后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就在这时,只听“哐当”一声,紧接着“哗啦啦”刺耳的碎裂声响起。
一个捧着琉璃花瓶的小宫女不知脚下是绊到了什么,一个趔趄,手中那流光溢彩,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花瓶脱手飞出,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姒华欢闻声转身,看到地上七彩的琉璃碎片。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那可是她最喜欢的那个琉璃花瓶!
她瞬间柳眉倒竖,气得跺脚:“哎呀!一个二个笨手笨脚的!”
谢昀看着满地狼藉,俊朗的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内侍省是没人了吗?从哪搞来这么一群毛手毛脚的家伙,这水平怎么伺候那位娇贵又脾气大的公主。
他欲抬步进院,没走两步,便被一左一右两个侍卫抬臂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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