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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再见还是红着脸》50-60(第10/20页)
,而且非常多。但即便小萱说了一张能炒到十万,合雨悠也没动卖照片的心思。
在她的生命里她不止赢过一次,既然十八岁二十岁的时候可以靠画漫画当年入百万的新人王,那么眼下的低谷就不会是永远。
合雨悠比较晚才离开,凌湛从下午六点开始给她留言:
“不理我?”
“行。”
“你最好这辈子都别理我。”
“和同学唱歌去了?不会有那几个暗恋你的矮子吧?”
这会儿十点,合雨悠才回:“不是,几个女生,和我去过色达的女同学,你见过照片的。”
然后合雨悠纠正他:“暗恋我的除了几个矮子,也有很高的好吗。你想通过贬低我的追求者来打击我的自信心是不可能的。”
或许几年前她是会为此自卑一下,现在不会了。这只能说明男生普遍质量不好,不会拾掇自己,不会穿矮子乐垫肩垫整容,男生应该自我反省,而不是她来反省。
凌湛当然没那个意思。
他只是关心合雨悠到底跟谁见面了,烦躁她为什么不理人,昨天还对他道歉呢,今天又这样。
所以他给她打电话,她接得很快,听她“喂”了一声,他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凌湛:“那你回去了吗。”
合雨悠用很轻的声音说:“我回表姐家,在出租车上。”
凌湛:“柏林春天?”
他甚至对那个小区名字还记忆尤深。小区就在他们俩学校附近,很多次他来小区门口接合雨悠,高三最后几个月,离家出走的凌湛甚至租在了和她同一个小区里。
合雨悠说:“他们搬家了,不住那里了,老房子卖掉了。”
八年好像不长,但物是人非了。
凌湛想了想,说:“姐夫还开网吧吗?”
说的是合雨悠的姐夫,合雨悠高中三年都住在姐夫家,凌湛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她改口的。
合雨悠沉默了下,也没纠正了:“他没开网吧了,这几年网吧没生意,现在开茶楼。”
合雨悠姐夫开的叫天虹网吧,附近有家叫雷霆的,是凌湛去得更多的,因为合雨悠不让他去天虹。
合雨悠也有一阵经常找他,网吧有小包间,凌湛有短片要剪辑,合雨悠坐在他旁边写试卷。描述间仿佛有一根记忆的弦将她拉回那个充斥着蝉鸣的炽夏。
凌湛又问她表姐,合雨悠说:“表姐现在升护士长了,工资涨了很多……我车到了,我得下车了,等下得挂电话了。”凌湛的名字在她的口中婉转了一下,没有吐出口。
“……那先挂了吧,”凌湛说,“等等,你口腔溃疡好点了吗,今晚吃的什么?”
“鸡公煲。”她说。
凌湛:“骗我的吧你得了口腔溃疡吃这个?”
合雨悠:“我真的吃的鸡公煲,为什么骗你这个?”
凌湛:“我说你得口腔溃疡是骗我的。”
合雨悠:“……我为什么要骗你。”
凌湛顿了顿,他认为可能昨晚合雨悠不想让他亲才撒谎,她经常撒谎撒得让人看不出,但说不出口这个怀疑,就说:“算了,那你好好吃药,进家门了再挂。”
合雨悠嗯了一声,走了三分钟,进电梯的时候挂了。
她表姐一家的新房是去年装修的,三室一厅靠江,但不是江景房,四年前表姐怀孕了,外甥现在三岁半了,害羞地喊着表姨,拆合雨悠刚给他买的玩具。
“看你外甥安不安逸?想不想要一个?”表姐给合雨悠剥橘子说,“你妈才给我打电话,你在大城市生活压力大,可能机会也多,有没有合适的心动男嘉宾呢?”
合雨悠说没有。
表姐:“咋可能呐?你长这么漂亮,没得人追?”
合雨悠想了想:“可能有吧,我平时就在家宅着画画,也不出门,有邻居加我约我出去玩什么的,这是追吗?”
表姐:“当然是了!你没去?”
合雨悠:“我又不喜欢丑男我为什么要去?”
表姐哑了一下:“是有好丑?比你姐夫还丑啊?你看你姐夫长得不怎么样,有时候像个青蛙一样,你外甥还好没遗传到他,遗传的我,浓眉大眼的。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外科主任有个留学回来的幺儿,好像是个单身汉,长得还可以,我帮你打听一下!”
合雨悠连声拒绝,表姐就说:“早知道你高中我就阻止你妈老汉儿禁止你谈恋爱了,你当时有个搞暧昧的男生吧?当时就觉得你不对劲,结果你妈思想太陈旧了!把你一通骂,你过生日还从火锅店跑出去了,把我们吓惨了,因为你小时候差点儿遭拐卖你记得吧?”
合雨悠说记得:“我爸妈救火去了是不,电影院着火了,我和我哥被人贩子拐走了,我哥跳车,我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已经回家了。”
“是,不过不是个电影院,是个新建的还没开业的剧院,就是演那种话剧、舞台剧的,真的很吓人,那个嫌疑犯不是一直没抓到嘛,后头抓到了,院子埋了十几具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尸,还有校服啊,洋娃娃,书包……”表姐说完,搜出新闻了,“这就是当时那个剧院,你看。”
合雨悠看见烧毁前后的照片,表情稍稍一愣。
因为她没有特意搜索过,所以也是第一次看见。
这个剧院的造型特别像……她应该在哪见过。
表姐说:“当时死了几个,你爸妈救了两三个吧,就追车去了。上新闻了呢,他们也不敢认领,我是怕那些去世的家属找上门来闹事,当年医闹也很恐怖,我们医院医生都被捅死过,想着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爸有块儿皮肤还烧黑了……”
后半夜,合雨悠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想起来在哪见过那剧院了。
电影里。
准确而言,不是什么院线电影。
是那年夏天和凌湛在阁楼里,凌湛放给她看的,关于他母亲的一部不公开的纪录片,由他剪辑成片。
他母亲是个话剧导演,死于一场剧院火灾。
合雨悠猛地清醒了。
也忽然间想起来,贺秋阳身上的纹身,臂膀和胸口全都是。
她问过一次,贺秋阳不在意地告诉她,是烧伤后疤痕,他不喜欢才去纹身遮盖的。
合雨悠一直是个思维发散、想象力丰富的人。
她由此合理推测,贺秋阳是当时火灾里被救的人之一,凌湛的母亲是死亡的人之一,她一直觉得凌湛特别讨厌贺秋阳,是和她无关的厌恶。
而贺叔一直对他们一家都很好,对合雨悠也很好。
合雨悠起床写了一条推理线,在白天的时候,打电话对爸妈问起,他们说:“是,当时救了两个,一个女的,一个小娃儿,估计是母子俩哦,好可怜哦。我们走的时候消防员也来了,我们就没管了。你跟你哥都遭人骗上面包车了,我们怎么还敢救人……”
合雨悠放空了一会儿。
这么看来,贺秋阳就是那个小孩儿。
被救的女人是谁?是凌湛的母亲么,如果邱莲和合典贵救了她,她又怎么会去世呢?
或许能在凌湛那里找到答案。
她一直是个求知欲旺盛的人,然而这件事,合雨悠不敢问,怕戳到伤心处。
凌湛是周末下午回的上海。
助理正在房间陪猫,见他突然推门进来,还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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