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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再见还是红着脸》30-40(第13/21页)
你后面。”
她一愣,回头——
小区门口这条路不算热闹,但下晚自习高峰期,还是有不少骑车的学生路过,街道两旁还有大排档和烧烤摊。
人群稀稀落落,凌湛高高的个子,深邃的眉眼,校服外套被风鼓起,被路灯拉出长影。
总算回来了!!
合雨悠还没开口,旁边的便利店门被推开,一个打着哈欠、拿钥匙转着圈的男人走出来。
“幺妹儿?”男人皱着眉,打量她,“咋站这儿呢?刚下课啊,回家啊。”
合雨悠脸上的笑僵住:“姐夫……”
徐烨那边看热闹看上瘾,嘴快得要命:“那不是情妹——”
“闭嘴。”凌湛伸手,一把捂住徐烨的嘴。
合雨悠的姐夫回过头,看见凌湛。
看见的一瞬表情稍愣,目光明显在他脸上顿了几秒。
这小子太显眼了,像是刚从电影画面里走出来的,跟周围都不是一个次元的。
凌湛朝合雨悠的姐夫微微一笑。
姐夫眨眨眼,心想这不会就是之前家庭矛盾的罪魁祸首吧……
他看向合雨悠:“你对象?”
合雨悠猛地呛了一下,眼神飘开:“……我不认识啊。”
“那你不认识跟你打什么招呼?”姐夫狐疑。
凌湛那边神色平静,嗓音透着礼貌:“老板,我们之前在你网吧上过网。”
姐夫一愣,仔细看他一眼,语气放松下来:“哦是学生啊,成年没?”
“成年了。”凌湛说。
“那常来耍嘛,”姐夫笑了,掏出钥匙转了两圈,“最近充值送泡面,包夜还有活动。”
徐烨在旁边差点笑喷,低声:“你姐夫太会做生意了。”
凌湛没理他,只随意点头:“行。”
合雨悠乖乖跟着他姐夫回去了,姐夫只是回家拿个东西,等他一走,表姐值夜班也不在家,合雨悠拿上钥匙就出门了。刚下楼,就看见凌湛在她家楼下的长椅上坐着,他低着头,手里转着手机,光晕从掌心映上下巴,眼睫浓密而长,影子浅浅落在脸上。那双眼半敛着,神情懒散带点倦。
合雨悠出来,他就抬起头,眉骨的阴影笼罩整个眼眶。
她见他偏了下头,似乎在看她后面有没有人。
合雨悠朝他走过去,凌湛正好起身,挑眉道:“姐夫走了?”
合雨悠好像没注意到称呼问题:“嗯他就是回来拿零钱的……”
凌湛低头看见她马尾放下来了,长发披散又柔顺洒在腰间,很难说不是故意给他看的。
凌湛:“某人刚说不认识我啊?”
合雨悠:“那不是……事出紧急。”
两个人朝凌湛刚租的单元门走。
还好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出没。
凌湛问她:“帆布包里有模拟卷?今天上课没有是复印同学的么?”
合雨悠说:“那套黄冈是我自己买的,老师一般发的都会复印给全班的,我不用自己准备。”
“模拟做的怎么样?”
合雨悠:“还行就是比我集训前分数低一点……”
两人聊了几句有的没的,凌湛也没听她说要辅导,进门的时候才问她:“要补习吗?”
合雨悠愣了下,下意识:“不用了吧,我自己刷刷题就好。”
凌湛定定看着她:“我意思是我帮你补。”
说完把门踢上了。
合雨悠肩膀就颤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居然腿软了,耳根子一红,连忙捞起地上留在原地的帆布包,扫了一眼里面东西都在,没有碰过。
她一边松口气一边抬眼看他:“我觉得……你帮我补的话,我可能会没有……没有心思学习。”
凌湛明知故问:“为什么?”
合雨悠想不出来怎么解释,干脆不解释了,一口气说完:“总之!!我高考前要减少和你的联系,我不能考试失败……我走了。拜拜。”说完她伸手去抓门,有点紧张手滑了几次。
凌湛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合雨悠真的腿软了,仰起头来看他:“凌湛,我真的……得回家。”眼里带点委屈。因为她没本事,招架不住,要是凌湛要干点什么,合雨悠保证自己会投降的,然后成绩一落千丈、然后被叫家长、被老师用书打头、被同学嘲笑、被家长训斥、然后……
她不敢想下去了。
凌湛侧头说:“我送你回家,你别反锁门了。”
合雨悠陷在苦逼的未来想象中似乎感受到了一阵心悸,脚步一动不动。
凌湛拉了一条门缝,看合雨悠走神的样子道:“还不走,想接吻?”
他是没意见的——
作者有话说:[三花猫头]谢谢追文,都发红包
第37章
合雨悠跑得很快,根本没让他送,试图在风里把红着的脸降下温。
她找不到人问,只好问画室室友展紫妍,据紫妍说她谈过三个男朋友,男朋友都是她舔狗。虽然都以分手告终,但妥妥的恋爱大师。
她在消息框里婉转了半天,展紫妍:“你别浪费时间,长话短说,阿胶哥怎么你了?”
因为凌湛半夜送阿胶,因此得外号阿胶哥。
合雨悠犹豫了下,打字:“他今天早上亲了我一下,但我们还是恋爱关系,这样对吗?”
展紫妍:“很正常,但对你来说不正常。”
合雨悠:“怎么说?”
展紫妍:“你要考试啊小盒子!!高考啊!!这八十天都别理他了,别男女私情了,考完去开房都行。”
合雨悠知道要考试。
她定下心神,回了个“好的”和“我会好好学习的”,得到了展紫妍回复的“我们九月清华军训见”,就充满澎湃地翻开了今天意外丢分的模考卷。
凌湛家。
合雨悠走后他就去洗澡了,他是个很爱冲澡的人,站着坐着躺着泡着,甚至是淋雨游泳冲浪。
任何形式的水冲刷着身体,他都喜欢。水落下来的时候,世界就变成单声道,所有人的话、所有要做的事、所有的选择与后果,都被那连绵不断的水声冲淡了。
那是他能关机的唯一时刻。
他一直觉得,人在水里更接近灵感的起点,像梦和清醒的交界,思维会变得模糊,却又比平时清楚。
那些平时被压下去的东西、没来得及表达的念头、没敢承认的欲望,都会在热气里浮上来。
洗完澡的凌湛后颈搭着毛巾,他抽开烟盒,打开客厅刚买的电视,在柜子里挑了一张光盘,是《梦中情人四夜》,1971年的电影,改编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
他看这种爱情电影从来都不带对爱情本身的思考,只关注导演的镜头语言。
现在他会想自己真的能拍爱情片吗,爱是电影里永恒的主题,无论是什么题材。
如果他都不会爱人,又怎么去拍摄爱,给演员讲怎么表达爱。他真的不会吗?这应该也是可以学习的。
凌湛想起母亲不被爱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张苍白透明的脸。那种“不被爱”的死法,凌湛这辈子都忘不掉。
如果爱能被表达出来,哪怕只是假装的温柔,哪怕凌飞只是多看她一眼,多握一次手,或许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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