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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60-65(第8/9页)
初愈一般。
从侧面看, 他的颧骨与下颌线线条变得更加锋利,皮肤呈现出久不见光的、近乎透明的苍白,嘴唇的血色也淡了许多,如同一尊冷硬的大理石雕塑。
而后,傅为义撩起眼。
刹那间,孟匀就发现了对方的变化。
——瞳孔的颜色。
孟匀只在极为暗淡的灯光里,在傅为义情动或盛怒的瞬间,捕捉到过这抹茵绿。
而此时此刻,顶灯的光线明亮,那抹冷绿色在傅为义的瞳仁中间隐约漫散。
孟匀怔愣时,傅为义抬起手,晃了晃,说:“不是要来看我吗?进来了怎么又不说话?”
他瞬间回过神来,向前几步,走到傅为义的床边,在床沿坐下,缓缓伸出手,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虚虚碰了碰傅为义的脸颊。
他低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瘦了这么多?”
傅为义笑了笑,语气里带着惯常面对孟匀的嘲弄,说:“我本来以为你是最疯的一个,没想到还有人能做得比你更过分。”
孟匀眨眨眼,手指慢慢上移,克制着触碰那双眼睛的冲动,接着问:“你的眼睛,怎么了?是虞清慈做的吗?怎么回事?”
“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傅为义似乎有些意外,挡开了他的手,力气不大,甚至有些虚浮,但是明确的拒绝。
孟匀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傅为义靠在枕头上,淡淡地叙述:“我的眼睛不是他做的,我暂时还不确定原因。”
“会不会有危险啊?”孟匀蹙起眉,问,“我想想有没有什么病从眼睛变色开始。”
他好像很努力地思索了一会儿,没找到答案,苦恼地摇摇头,说:“不会是什么罕见的问题吧,你做过检查了吗?”
傅为义说:“检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那就好。”孟匀松了一口气,很近地、近乎痴迷地打量着傅为义的眼睛,由衷地赞叹道,“不过,这个颜色,比以前还要好看。”
“为义,你的眼睛真好看,我好喜欢啊。”孟匀用一种近乎梦呓的甜蜜语气说,“好想把你的眼睛带走。”
傅为义没什么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说:“孟匀,别找打,别发神经。再这样就滚。”
“好吧,我说点你会感兴趣的。”孟匀重新坐直,声音恢复了冷静,说,“我和周晚桥已经详谈过启明和傅家从三天前开始,已经对虞家展开了全面狙击。但是”
他微微蹙眉,似乎对胶着的情况感到不悦:“虞微臣的反应确实比我们想的更快也更狠。”
“他们的损失很严重,不过,要是想在短时间瓦解他的力量,确实很难。”
傅为义听完,脸上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说:“我知道了。这些动作先停下吧。”
“过几天,虞微臣邀请我去虞家和他聊一聊,我想听听他想和我聊点什么。”
孟匀点点头,说:“好。”
他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身体微微前倾,凑得近了一些,声音里带上了委屈和邀功的意味:“我这么爱你,肯定什么都听你的。”
“和虞家对上,不也是之前你想让我做的吗?才把那些东西送给虞清慈,害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摆平,差点就要去配合调查了。”
傅为义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说:“说得好像你很听话一样。”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让小报乱写那些东西?”
孟匀被他戳穿,也没有半分心虚,反倒纯真地笑了笑,漆黑的眼眸显得无辜,说:“你看到了啊,我还以为你不看小报呢。”
“我就和他们说,我想和你重修旧好啦,我又没说错。”
傅为义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逗乐了。
“想和我重修旧好,和让小报写那种报道,有什么关系?”他问。
“让大家先知道我的态度嘛。”孟匀歪歪头,“我不想看他们整天说你和虞清慈已经定下来了什么的,看到就让我生气。”
没等傅为义说什么,孟匀就接着问:“说到虞清慈,你把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他到现在都还没出面过,我问了周晚桥他不告诉我,虞家也没漏出一点消息,他这样对你,你有没有杀了他?”
傅为义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孟匀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也猜到了问题的答案,但他还是不怕死的继续说:“原来你真的没杀他啊。”
“为什么?你斯德哥尔摩了?傅为义,你还会心软啊,还是你那时候病得更重?”他说的很慢,语气天真又恶毒。
傅为义垂眸看他,说:“孟匀,你是不是想被我扔出去。”
孟匀立刻变脸,他眨了眨眼,声音软下来,带点黏腻地说:“你别生气嘛,我就问问。”
傅为义抱着手臂:“我没有斯德哥尔摩,也没有心软。”
“我都没杀你,你还问别人?”
孟匀凑得离傅为义很近,眼尾那条淡红色的伤疤已经不甚明显,但是在这个距离能被看清。
傅为义不愿向孟匀暴露自己一瞬间的心软,因为这个神经病肯定会就此发表很多傅为义不想听的观点。
说不定还会嫉妒心发作,做出更多让傅为义烦躁的、又或者不可理喻的行为,搞得更加难以收场。
傅为义现在已经有些疲惫,不想在这种感情的旋涡里显得太深,他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这种情感的力量,以及它会如何将人拖入失控的旋涡。
他伸出手碰了碰那道他亲手留下的伤痕,反问孟匀:“我给他留的伤口应该比这个大很多,你还觉得不够?”
对方的手带着病中的微凉,孟匀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将脸颊贴在他的手心。
“原来,”他满足地叹息一声,“你没有爱上他啊。”
“你枪法那么好,我还以为你是爱上他了才心软呢。”
傅为义这些天正对“爱上他”这句话过敏。
前些天被周晚桥戳穿时,他用反问保留了自己的尊严,如今又被孟匀反复提问,更加烦躁。
在几天的复盘中,傅为义已经确认,都是虞清慈该死的、反复的训练,用“我爱你”作为奖励的钥匙,才将这种潜意识植入了傅为义的行为逻辑。
他那时的手软,肯定也是因为身体对虞清慈的靠近产生了依赖的条件反射。
怎么可能真的是爱呢?
“我当然没有。”傅为义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冷声说。
“没有就好。”孟匀的脸上立刻浮现出如释重负的微笑,随即又有些不甘地说,“我之前那么努力都没让你爱上我,虞清慈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得到你的爱?”
傅为义又好气又好笑。
他看着孟匀脸上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感觉连日来因为病痛和精神折磨而产生的疲惫,都因为孟匀这时不时发神经的行为而被冲淡了不少
甚至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因此变好了,头脑都清醒了不少。
他从床上撑起一些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连声音都比刚才响了一些,说:“孟匀,如果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跟我讨论这些无聊的、关于‘爱’的话题,那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孟匀听到傅为义的逐客令,非但没有受伤,反倒夸张地“哇”了一声,说:“为义!你现在精神比刚才好多了!是不是因为见了我啊!”
“要是周晚桥早点让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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