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55-60(第8/11页)
了傅为义的唇边。
傅为义沉默地张开嘴,将那块吐司吃了下去。
在他慢慢咀嚼的时候,虞清慈端起了自己的咖啡杯,喝了一口。
“我要咖啡。”傅为义说。
虞清慈说:“咖啡因是兴奋剂,不利于你的身体恢复,牛奶更好。”
傅为义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和他争执。
早餐之后,虞清慈让佣人送上了轮椅,俯下身,熟练地将他从床上抱起,温柔地放在轮椅上,又取过一张羊绒毯,仔细地盖在他的腿上。
“我带你出去。”他说。
轮椅平稳地滑出别墅,进入了聆溪疗养院精心打理的庭院。
冬日的阳光穿过稀疏的枝干,在铺着浅色石板的小径上投下斑驳而温暖的光板。
空气清冽,带着雪后松木的干净气息,远处,湖面如同一块巨大的,未经雕琢的镜子,倒映着天空和远山的轮廓。
轮椅的轮子压过路面,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咕噜”声,是寂静中唯一清晰地声响,虞清慈的脚步声很轻,但推得很稳。
“晒太阳有助于身体合成维生素D,对你的骨骼和情绪恢复都有好处。”虞清慈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傅为义没有回答,微微仰起头,阖上了双眼。
阳光并不灼热,带着冬日独有的清透,落在他久未见光的、苍白的脸上。久违的暖意透过薄薄的脸皮,渗入皮肤之下,带来一阵几乎被遗忘的、属于生命的触感。
他没有沉溺在这种感觉里太久,片刻之后,重新睁开了眼。
他的目光扫过周围,左侧,是一片经过精心设计的日式枯山水庭院,白沙被耙出规律的波纹,几块青黑色的巨石点缀其间,禅意十足。
右侧,靠近山脚的地方,是一排修建得如同墙壁般整齐地针叶林。傅为义的视线穿过树干的缝隙,捕捉到浓密枝叶后方泛着金属冷光的电网,以及伪装成仿古灯柱的监控设备。
他们继续前行,前方是疗养院的边界。高大的围墙 并非粗暴的混凝土,而是用与山体颜色接近的岩石砌成,完美融入自然环境中。
那片绵延的山脉中,只有一条蜿蜒的、神色的柏油路,是联通外界的唯一路径。
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周晚桥,你怎么这么没用?还有艾维斯,每年拿那么多钱,现在还想不到办法进来?
要是明天还没人进来,出去就把人全开了。傅为义闭上眼,想。
虞清慈继续推着傅为义向前走,一直走到了主楼。
玻璃自动门滑开,虞清慈推着他穿过大厅,走向一部需要权限的内部电梯。
“我们去哪里?”傅为义问。
虞清慈说:“你不是要看档案。”
电梯内壁映出两个模糊的人影,傅为义察觉了虞清慈的目的,调动起精神。
电梯无声下行,停在负二层,门一打开,一股干燥恒温,属于档案室的空气扑面而来。走廊两侧是厚重的金属防火门,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个红外线感应器在闪烁。
一名带着口罩和手套的档案管理员走了出来,对虞清慈恭敬地鞠躬。
虞清慈说:“兰倚的档案,二十五年前的原始卷宗。”
管理员很快取出了牛皮纸袋密封的文件夹,递给了虞清慈。
虞清慈没有打开,而是俯下身,把这份傅为义付出惨重代价才获得的档案,轻轻放在了他因药物而无力的膝上。
“你要的东西。”虞清慈的声音很轻。
傅为义垂下眼,看着膝上那份近在咫尺的真相。他的手指因为药效而有些不听使唤,几次尝试,才终于撕开了那道陈旧的密封条。
他翻开文件夹,第一页,便是那张他曾见过的,属于母亲的脸。那张脸仍然明艳的惊人,眼神中却留着几分无法言说的、属于囚徒的哀愁。
如此可笑。
二十五年前,他的母亲被囚禁在这里,直到死亡。
如今傅为义在这座监狱中,不知何时才能出去。
他将档案向后翻。
档案的前几页都是常规的孕期检查报告,数据详尽,结论平淡,与周晚桥给他的那些并无二致。然而,当他翻到标注着“转入观察”的第一份记录时,文字的风格骤然变得冰冷而客观,如同一份实验记录。
入院第一天,档案中记录的内容繁杂,傅为义耐下心,一点一点向后看,终于在记录中间捕捉到一句话。那句话被夹在一堆关于血压、心率和胎儿体位的枯燥数据中间,若不仔细看,极容易被忽略。
“经全面评估,实验体兰倚当前身体状况稳定,各项生理指标均符合安布若西亚计划二期临床标准,可进行首次G因子复合血清注射。”
傅为义的手顿住了片刻。
在虞清慈察觉异样之前,他淡然地翻过了这一页,内心却已然掀起了惊涛骇浪
吃下神的果子的原来不只是虞微臣。
他的母亲也曾是这场疯狂实验的一部分。
那他呢难道周晚桥真的说中了,他也是这场实验的产物?
他继续向后翻阅,指尖因为竭力抑制的战栗而有些僵硬。
“【注射后72小时观察记录】
实验体生命体征出现显著衰退迹象,包括但不限于心率异常、血压持续走低、多项蛋白指标断崖式下跌。与此相反,体内胎儿生长指标呈指数级增长,心跳强劲有力。
初步判断,G因子复合血清在胎儿体内被成功激活,正在以远超预期的效率,超额汲取母体生命能量以完成自身优化。”
“【项目中期评估结论】
根据当前数据模型推演,实验体将无法在产后存货,预计分娩过程将耗尽其全部生命力,成为安布若西亚一号样本(即胎儿)降生的最终养料。
为确保一号样本的最高活性,建议在胎儿足月后立刻进行剖腹产。”
傅为义的呼吸几乎停滞。
原来,他的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场谋杀。
“一号样本”。
这就是他曾经的名字。
他强迫自己继续向下看。
“【第32周,异常行为干预记录】
实验体于凌晨三点出现撞墙行为,被安保人员及时制止、后续数日,其多次出现爵士,用指甲划伤腹部等严重自残行为。
经心理评估诊断,其目的为主动引产,试图终止妊娠。
为保证一号样本安全,已对实验体采取24小时物理约束以及常规镇静剂注射,以确保其平稳度过剩余孕期。”
一行行不带感情的文字,在傅为义眼前化为一幅幅惨烈的画面。
傅为义忽然觉得,过去父亲对他母亲的所有敷衍描绘,事实上都是一种粉饰后的仁慈。
真相比所有设想都要残酷。
一个被母亲怨恨的孩子。
一个试图杀死孩子的母亲。
傅为义由衷地不责怪兰倚,若是在同样的情况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尝试舍弃孩子。
毕竟活下去,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慢慢地,傅为义翻到了最后一页。
没有多余的描述,只有一份名为“项目终期记录”的报告。
上面的铅字规整如同墓志铭。
最后一行是“一号样本成功获取,母体按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