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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35-40(第7/13页)
仿佛他自己,也一同被卷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爱意风暴中。
至少,虞清慈无法分辨真假。
他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傅为义的脸,有一瞬间的沉默。
然而,在他说出“不信”之前,手风琴的旋律从一段略显急促、近乎嬉闹的B段变奏中脱离出来。
在第一个强拍重新奏响的时候,傅为义略略仰头,向前倾身。
虞清慈再次尝到了那种甜味。
原来不是因为香槟。
吻很突然,也很短暂,傅为义很快地退开一些,在若即若离的距离,轻声问虞清慈:
“你呢?”
“你喜欢我吗?”
他的嘴唇开合,呈现出一种湿润而柔软的质地,让虞清慈觉得很吵。
所以低下头,又吻了他。
希望他能够不再提出让虞清慈无法回答的问题。
傅为义的反应和上次截然不同,所有能将虞清慈刺伤的利爪都收起,半靠在他的手臂上,主动闭上了眼,嘴唇微微分开,堪称柔顺。
这个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有这样的一面吗?
虞清慈从未见过这样的傅为义,无论是他对孟尧,还是对他以前的恋爱对象,又或是更早,对孟匀。
“我以前没跳过女步。”
“我也不是对谁都很轻浮吧。”
“如果我现在说我可能喜欢你,你会相信我了吗?”
傅为义撒谎成性,虞清慈不想相信。
但是,虞清慈的身体先违背了他的意志。
他并不因为傅为义此时此刻的靠近而觉得恶心或是反感。
反倒因为太久没有接触的,人类的体温,而产生一种希望时间停止,瞬间无限延长的荒谬奢望。
虞清慈没有想过和谁相爱。
爱情只会带来毁灭和痛苦。
是摘下一朵开得正盛的百合花,把它插在花瓶里。
让它属于自己,也让它一点点枯萎。
而且,若真的要选择谁和自己相爱,虞清慈会首先排除傅为义。
童话故事却最喜欢让最不可能相爱的人坠入爱河,以此来证明爱情无所不能。
虞清慈也不过是失败者之一。
*
太简单了。傅为义想。
简单到,让他几乎没有什么成就感。
这个世界上最讨厌傅为义的人也就这么轻易地爱上了他。
什么洁癖,什么肢体接触应激障碍,都像是笑话。
不过游戏总该有始有终,继续玩到最后。
而且要是早知道这么容易,傅为义就该早点和虞清慈玩,让他早点收起那副让自己不喜欢的样子。
他任由虞清慈吻了一会,才将他推开,和他跳完了这一支舞。
回到座位的路上,傅为义的脚步在邻近的一张空桌旁顿住。
他的目光在桌上漫不经心地一扫,最终落在了那个廉价的玻璃花瓶上。
里面插着一朵做工粗糙、边缘甚至有些脱线的塑料百合。
他顺手把花拿起,递给了虞清慈,说:“送给你。”
虞清慈的视线从傅为义的脸上,缓缓下移,看着这朵劣质的百合花,伸手接过,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已经不早了,傅为义问虞清慈:“回去吗?”
虞清慈把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重新牵住了傅为义的手,说:“嗯。”
经过吧台时,傅为义在老板面前停下来,说:“我刚借了店里的插花向我喜欢的人表白,请问这么多钱可以让我把花带走吗?”
老板看着傅为义拿出的现金,睁大了眼,对这位刚买走店里最贵的红酒的客人说:“不用不用,您直接带走就行。”
傅为义还是把身上所有的现金塞给了老板,说:“就当是买下今晚这个好彩头。”
没等老板再拒绝,带着虞清慈,径直走出了酒馆。
酒馆外,雪还在飘落。
傅为义哈出一口白气,没有撑自己的伞,钻进了虞清慈的伞下。
空间陡然变得狭窄而温存,外界风雪的呼啸与酒馆内模糊的喧嚣,都被隔绝在伞沿之外。
世界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雪花落在黑色伞面上沙沙的、近乎催眠的轻响,还有虞清慈尚未平息的心跳声。
傅为义的肩靠上来,然后他揽住了虞清慈撑伞的手臂,将一些重量靠上来。
虞清慈微微侧头,在路灯昏黄的光晕下,看见他睫毛上几点将融未融的细雪,如同细碎的星尘,随着他的每一次眨眼而颤动。
“虞清慈。”傅为义开口,“现在你要是回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会不会扔我送给你的花?”
虞清慈终于选择向傅为义投降,承认全世界都会为他倾倒。
“不。”他回答。
傅为义笑了,玩笑似的控诉他:“我昨天说你喜欢我,你还不承认。”
虞清慈没有办法为自己辩白,选择了不说话。
好在傅为义没有真的要为难他,问:“你到底是洁癖还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我现在亲你你就没什么反应了?”
虞清慈只说:“不是洁癖。”
“那是什么问题?”
“肢体接触障碍。”
“那为什么我碰你你已经没有反应了?”傅为义故意翻旧账,想看看虞清慈的反应,“我还记得以前我碰了你一下,你就要去洗手。”
虞清慈显然也还记得这件事,一板一眼地解释:“一直在接受治疗,已经改善了很多。”
傅为义不喜欢这个回答,找茬说:“那你为什么还带手套?”
虞清慈回答说:“还不能接受大部分直接接触。”
“你不应该这样说。”傅为义继续逗他玩,“你应该说‘你是例外’,这样才浪漫。”
傅为义谈过那么多次恋爱,当然会比虞清慈说情话。
虞清慈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你不高兴?”傅为义忽然问。
虞清慈没有觉得自己不高兴,有些莫名地否认:“没有。”
傅为义打量似的看了看虞清慈,说:“没有不高兴的话,你就说一下我教你的话,让我高兴一下。”
简单的四个字,却实在难以启齿。
虞清慈没有说话。
傅为义夸张地表示不满,说:“原来我不是例外啊,还有谁亲过你?”
就这样上升到了对虞清慈的污蔑,虞清慈必须为自己正名:“没有。”
虽然自称喜欢虞清慈,但傅为义还是和以前一样恶劣,刚才的柔顺已然全部消失,他逼迫:“那你就说啊。”
“”
“嗯?”
“你。”
虞清慈转过头,看见傅为义笑眯眯地看着他,显得和跳舞的时候一样得意,恶劣又可爱。
“是例外。”
虞清慈说这种话的时候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黑蝶一样的睫毛压下来,表情倦倦的,语速不快,句尾微顿。
傅为义仍然不是很满意,还要得寸进尺,问:“那我现在能碰你的手吗?你能把手套摘下来吗?”
毕竟生怕真的把虞清慈吓跑了,傅为义几次靠近,都没有真的去碰他的皮肤,接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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