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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任务失败,但反派自我攻略了》20-30(第3/13页)
咐方嬷嬷派人去把下榻的院子收拾出来,转头又征询温禾的意见。
“听雪院如何?你母亲上回来,住的便是这个院子。那里头的物件摆设都未曾动过,你住的也亲切安心些。”
温禾为客,哪敢有意见,虚弱地笑着点头说好。
“全凭伯母安排。”
“那我便让下人先收拾一番,你也好先休息。我已派人同老爷说你来了,那三个小子还在书院,等他们回来为你接风。”
因着下边的人收拾还需些时间,林宛筠与应幼兰又是许久未见,便拉着温禾闲话家常。聊的无非是谁家闺秀许了哪家郎君,然后引到再过几月便是温禾的及笄之礼,要为她好好相看人家。
温禾对这些事不上心,听得昏昏欲睡,眼皮不住地往下坠,神魂都要飞到天外去。
就在她要眯上眼歪倒下去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
“母亲。”
只见一位身着黛蓝长袍的少年立在厅前,眉目端正,气质儒雅。
看见温禾,迟疑了一会,脸上露出喜色,规规矩矩行礼道:“幼兰妹妹。”
不用巧灵提醒,温禾也猜出眼前之人是谁,立刻会意,起身行礼。
“明义哥哥。”
只是一句简单的称呼,愣是让宋明义烧红了脸,他轻咳了一声,回身转向母亲。
“儿子刚从书院回来,听府里下人说幼兰妹妹来了,就赶紧过来。”
林宛筠怎会不知自己儿子的心思,揶揄道:“比起你那两个弟弟,你倒是懂待客之道。”
闻言,宋明义脸更红了,他悄悄瞥了眼垂首不语的温禾,隐隐嗔怪,“母亲。”
深宅大院里的规矩,温禾不懂。为了避免被人捉住错处,她惯常是垂首看自己衣裙上的纹路,细细描摹。
这面宋氏母子在拉家常,另一面她低头仔细听着。任何人看了,都要夸一句应家的小姐端方知礼,仪静体闲。
宋明义便时不时把目光悄悄落在温禾身上,他这位妹妹,似乎与记忆中有些不同。长相么,比过去长得更加秀丽,宛若仙露明珠,水月观音。性格么,同过去也无甚差别,但为何他总觉得幼兰与自己生疏许多。
这时,有婢女来报听雪院已收拾妥当。
林宛筠点头,正要差使个得力聪慧的人,把温禾带过去入住。宋明义立即请命,“母亲,我带幼兰过去吧。”
他正愁着没机会同应幼兰交流感情,自然不愿放过,“正好我可以带着幼兰熟悉熟悉。”
无外乎是两个孩子的事,林宛筠也懒得计较,也就应下了。
宋明义高兴了,温禾却开始犯难。
同这位表哥熟的是应幼兰,又不是她。若是宋明义同她讲起儿时趣事攀谈家常,她这位应家小姐的身份就要遭到怀疑了。
温禾慢腾腾地起身,跟着宋明义往外走去。
刚迈出门槛,却见一个年轻的丫鬟慌慌张张地冲进院子。
“放肆!”林宛筠不悦,厉声呵斥,“成何体统!”
丫鬟扑通跪下,颤抖着身子,哭丧着脸,“夫人恕罪!是、是听竹院的那位……”
“他又做什么了?”
“他……他回来了……”
温禾故意走得极慢,与宋明义二人皆在门口徘徊。她敏锐地察觉到,随着丫鬟的话音落下,整个厅内的气氛骤然下降凝固。
“听竹院的那位是谁?”温禾小声问道。
林宛筠的脸色她看不真切,但宋明义的脸近在咫尺。她抬头看了眼宋明义,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不大对劲。
不善,阴沉,还有……愤恨?
温禾不懂也形容不出来,但很明显,宋府上至夫人公子,下至小厮婢女,都不太喜欢听竹院这位。
神人。
宋明义沉默半晌,“不过是个闲杂人,幼兰不必在意。”
温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余光却瞥见回廊尽头,有一抹白色悄然消失。
那背影在落日余晖之下显得格外萧索,与这富贵繁华的府邸格格不入。
“走吧,幼兰。”宋明义心情不大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带你去听雪院,母亲为你挑的可是宋府最好的。”
温禾笑着点头,心里却翻江倒海。
那白色,是他吗?
听竹院的那位,说的也是他吗?——
作者有话说:男n号出现了。
温禾:[哈哈大笑]表锅,窝系表妹——
第23章 兰花
宋府宅院分为东西两院。东院是宋家主人们的居所,朱门绣户,处处彰显着热闹以及官宦人家的气派。而西院则专门用来招待下榻的宾客,虽不及东院的富丽堂皇,但胜在清幽雅致。
分给温禾的听雪院便是西院里头的一个小院,她对这个安排颇为满意,地处偏僻,往来人少,正好方便她行事。
宋明义领着温禾穿过几道回廊,一路上时不时侧目看她,春风拂过海棠花醉,带起少女鬓边的几缕青丝,衬得越发楚楚动人。
“这三年……幼兰过得可好?”
温禾露出浅淡的微笑:“多谢表哥记挂。父亲母亲死后,家中有诸多繁琐之事需要打理。”
她顿了顿,“不过……都过去了。”
“幼兰……”宋明义闻言,叹了一口气,眉头微蹙。
担忧他与表妹之间因此生了嫌隙,解释道:“我想去找你,但……实在走不开。我曾给你寄过书信,你可看到?”
温禾哪知道什么书信,“许在路上遗失了,我并未看到。”
“伯父伯母故去之时,父亲正处于风口浪尖,在朝中处境艰难。官场险阻,举步维艰。若是行差踏错一步,全家都不能保全。故而……”
故而才没有去找你。
宋明义声音渐低,没再说下去,他眼中满是愧疚。
“我明白的。”
温禾抬眸看他。这位远房表哥生的端正儒雅,听闻又惯会读书,在书院里是个出类拔萃的人才。温禾对读书好的聪明人一向感官很好,因此并不讨厌宋明义。
她温声道:“表哥不必自责。”
少女虽言语温婉,但肢体间却处处透露着疏离冷淡。料峭春寒,连带着宋明义的心也凉了半截。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到温禾眼前。
荷包老旧褪色,缝线处有许多不合适的针脚,应是多次破损后缝补造成的痕迹。但在岁月洗礼下,也不难看出做这荷包的人极其善于女红,才能把荷包上的兰花纹样绣的清雅脱俗。
兰花。
身边的下人不知何时都消失不见了,连在温禾身边一步不落的巧灵也不见了。
宋明义开始怀念过去,“以往每年,母亲都会带着我与弟弟们在沧州住上一两个月。你幼时一见到我,就特别欢喜,还说要跟我来京都生活。可你去不了京都,便绣了荷包让我时时刻刻带在身上。”
“你说,带着它,就是把你带在身边。”
宋明义目光炯炯,灼热地望着温禾。
“这些年,我从未取下。”
他的眼神实在热切,温禾被烫的不知如何回应,挪开眼长久盯着地面忙碌的蚂蚁。
少年声音温和,说得又缓慢,一字不落地暗暗表明心迹。
“每年你都会为我做新的。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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