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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你守护这个世界而我守护你》100-106(第4/12页)
前画了雪山的地形图。
“雪山是阿尔金山脉的分支,我们之前做过阿尔金山的救援,对地形有过大致的了解。雪山的高空俯瞰图上,山体形状像扎紧的布带,也像横卧的瓶子。这里……”
她圈画出裴于亮的弃车点:“是唯一的出入口。”
“雪山其余两侧都是悬崖峭壁,横切横断,根本无路可走。唯一通往阿尔金主山脉的方向,曾经有矿质勘测的队伍扎营开采,两座山体之间唯一的桥梁被切断,形成死路。裴于亮想下山,必须原路撤回。”
“按裴于亮的脚程和目前山里的情况……”她一顿,想看时间,抬腕时才想起手表洗澡时被摘下,恐怕这会还留在房间的浴室里。
傅寻的目光始终不离她左右,见状,格外自然地抬起佩戴着手表的手臂递到她眼前。
曲一弦握住他的手,低头看了眼时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这才放开,继续说道:“裴于亮应该在一小时前顺利登顶了,也肯定意识到他钻进了我设计好的圈套里。山顶没掩体,他带着帐篷也无处扎营,迫于暴风雪带来的生存压力,他一定会下撤。”
她抬腕,用记号笔在山道上标注两条路:“我记得,矿质开采时在雪山上铺了条路运输矿料和生活必需品。这条路从进山口一直到山顶,能容两辆车对向而行。也就是说,有这条公路能减轻我们救援队队员一半的搜救压力,但也不能太乐观。矿质开采队撤离了多久,这条路也就荒废了多久。年久失修加上雪山的环境一直很恶劣,光是冰层的破坏,这条路的路段就不会保存得有多完好。”
想了想,曲一弦又加了一句:“并且,雪山的地质复杂。暴风雪天气可见度又低,救援车的耐受性未必经得起低温积雪的考验。可能到山腰上,就要所有队员弃车,负重前行。”
“我建议。”曲一弦在两条路上分别标注了两个点:“分别扎营,保留一半的救援力量,保证队员的生命安全。”
高山救援的行动中,高原缺氧,低温失温都是很严峻的生存考验。何况,所有队员还担负着搜救的重任,这不亚于背着一座山在山巅负重爬行。
“两条线?”彭深问:“既然裴于亮困死在雪山的某个角落里,为什么不拧成一股绳,地毯式搜索?”
他斟酌了下用词,又补充:“我很赞同扎营,保存一半救援力量的计划。雪山山腰的高度,我们队员大多都能承受,就像个基站,可以源源不断地运输救援力量进行搜救,还能降低我方救援队员发生意外的可能性。”
顾厌先反对:“效率太低。”
“雪山虽然像个扎紧了出口的布袋,但占地平方光是用脚步去丈量……”顾厌摇了摇头,显然不赞同彭深的想法。
曲一弦一时没说话。
原本,她计划用航拍器代替一部分人力,提前探路,能够减少队员不必要的损耗。但眼下,雪山的暴风雪毫不留情的粉碎了她的这个计划。
“两支队伍足够了。”一直没出声的傅寻忽然开口,“人总是趋向于对自己便利的,裴于亮不是自己独自逃生,为了留条后路,他还带着必要时刻或许能救他一命并且不怎么配合的人质。”
“暴风雪和低温缺氧不止是救援队面临的难题,也是他的。他甚至没有可以代步的车辆,全靠脚力。在裴于亮示意到自己进入绝境后,他会下意识保留自己的力量,准备最后一搏。”傅寻曲指,轻叩了叩桌面,说:“他没有那么齐备的御寒设备,他必须扎营,靠帐篷防风雪。那山石嶙峋的地方、没有路的地方、不适合扎营的地方,我们都可以排除。她定的这两个点,是最合理的扎营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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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了扎营地,又确认了搜救路线后,接下来的物资和人力分配,就显得再简单不过了。
曲一弦提前离席去布草间确认物资设备,她让领队准备的是整个救援队队员适配的保暖衣物,除了清点数量,还要一一分发,工程浩大。
除此之外,她另外准备的一份设备清单也需要人去采买准备,她走不开,就点了队里眼熟的队员去补给站购买,单独押后给她送来。
做完一切准备工作,她返回会议室。
人员分配已经由顾厌用记号笔写在了白板上,她看见自己的名字和傅寻的列在一起,分为了一组领队。彭深与顾厌,带领二组,走二号路线。
满室窃窃嘈嘈的讨论声里,没人注意到她回来了。只有背对着门口的傅寻,像是感应到她的存在般,毫无预兆地,转身看来。
就连曲一弦自己也没留意到,四目相对时,她弯起唇,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最后的备战又如何?
大战一触即发又如何?
她现在,满心欢喜,无谓生死。
☆、第 103 章
第一百零三章
定好晚上八点出发后, 所有领队各司其职, 回房休整。
曲一弦故意起身得慢了些, 落在最后。
顾厌原本正和彭深在说话, 见状,猜她是有事要私下询问自己, 正好和彭深的对话也告一段落了,他没避讳的,拍了拍彭深的肩膀,立在原地等她。
曲一弦饿了一天, 心口烧得慌, 左右附近又全是队里的人在奔波忙碌, 不算个好说话的地。她想了想, 问顾厌:“我正打算出去吃点炕锅,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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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梁的站区小,主街就一条, 汇成十字。
以此为中心,再往外扩散,人车稀少,街道上少有人走动。
羊肉炕锅不算远,离悦来宾馆不过三百米的直线距离。
怕耽误事, 曲一弦动身前就差领队打了订餐电话。等到店里时, 预留的餐位上已经沏好茶, 热上了位。
落座后,曲一弦第一句话就是:“袁野跟你怎么说的?”
袁野干什么去了, 她心知肚明。
顾厌在会上故意提是袁野提供线索等他的小组去雪山汇合,旁的只字不提,显然是袁野走之前交代过他。
“他说去办点事。”顾厌抿了口茶,说:“让我谁都不要提,就当他一直在雪山口守着。”
热汤端上来,服务员分盛了三小碗递到三人手边。
曲一弦舀了口汤,打趣道:“那我一问,你就跟我说了?”
顾厌一笑,嗓音凉沉沉的:“你们车队内部出了事,上层领导全部离心,当我看不出来?”
他端起装着茶水的酒杯向傅寻举了举,低声问:“你们在一起了?”
曲一弦剥花生的手一顿,想说“我两在一起的事,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可话到嘴边,对上顾厌凝视她时专注到有些偏执的眼神,她笑了笑,点头:“嗯,在一起了。”
顾厌下意识去看傅寻。
后者眉眼浅淡,只淡淡与他对视一眼。
他心下微刺,喂进嘴里的茶水味像是藏在角落里发酵多时,苦的、涩的、还透着一股霉味,就像腐肉风干久藏的味道。
顾厌心里酸涩,面上却不显,唇角扬了扬,牵出一抹笑来:“那恭喜。”
曲一弦没接话。
她垂眼剥着花生粒,从外壳到里衣,一点一点,极尽耐心。
还是顾厌觉得自己打了岔,偏离了原先的话题,闷声喝了几口茶后,轻咳一声,拉回正题:“你找我,是想问军事要塞的事?”
曲一弦嗯了声,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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