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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问鼎宫阙》150-160(第14/17页)
意:“朕自己喝。”
退出寝殿,静双阖上殿门,回思了一下方才回来时扫见的皇次子的位置,转身间“恰好”目光投去,含着泪意,盈盈欲滴。
宁汜一怔,便要开口。她却不多停留,径自向外行去。
略作踟蹰,他提步跟上,唯恐让御前宫人瞧出什么,脚下押着步子与她留了一段距离,看着就像要出去散一散心。
顿了顿又道:“可是奴婢上回的话让殿下记了仇……现下就来看奴婢的笑话了么?”
“这什么话!”宁汜心里一慌,又有些局促,“我是……我是心疼你。”
少女咬住薄唇,一语不发。
“你想往上爬的心思,我也明白。谁想做人上人。”他叹了口气,“可父皇现在已然这样了,你才……十四岁,当真要为他赔上一辈子么。”
他边说边紧盯着她,不敢放过她一丝一毫的神情。
她神情一瞬间的松动令他欣喜,可下一刹,她就又恢复了那份坚定,抬起头来:“奴婢岂能辜负九五之尊!”
“那……”宁汜上前半步,“那若……若父皇……没了么?”
她神情一震,直惊得退了半步。
讶异地看一看他,她又说:“那自是要以新君为尊。”! 宁汜一瞬里恼到极处。
他自知她口中的“新君”是指太子,心底却有一股劲儿不服地翻涌起来,想告诉她那可未必。
这几日里,他是未能见到父皇一面,可太子不也没见着?每每到清凉殿问安,太子都如他一般只能在外殿候着。
他不合父皇的意,太子也未必就比他强上多少。
“殿下谨言慎行!”她疾言厉色地打断他。
他一滞,她的神色又缓和下来,姣好的面容上带着几许悲色,一步步走向他。
他不由自主地窒息,她伸出手,将一块玉佩递给他。
那块玉佩显是男子才会用的样式,宁汜怔怔抬头:“什么意思?”
“如今既然殿下不肯放过奴婢,就请殿下莫教奴婢失望!”她泪眼望着他,愤怒、委屈、坚决。
有那么一刹,他觉得她的转变来得太过突然。可配着这样的泪水与口吻,偏又显得恰到好处了。
他想她是咬牙逼着自己下定决心,决意不再委屈自己;就如他一样,在长久的隐忍之后,决意不再屈居人下。
他要让他的养母当上太后、要让他的生母配享太庙。
在心弦起伏不定的跳动声中,他接下了那块玉佩。
面前一颦一笑都令人动心的美人儿抹了把眼泪,破泣为笑的模样看得他心都乱了:“那殿下保重。”
宁汜点头:“嗯。”
“旁的话……不便在此处说了,免得落人口舌。”静双又擦了把泪,“殿下如是得空,奴婢今晚在湖边的桃树林里等殿下。”
“好……”宁汜已渐渐失了魂,恍惚了半晌才又问,“什么时候?”
静双垂眸想想:“戌时四刻?”
宁汜一口答应:“好!”
“戌时四刻?”玉竹轩里,夏云姒拨着琵琶弦听她禀话,听到这句才止了音,“今天?”
静双颔首:“是。”
“你倒够快的。”夏!夏云姒笑一声,“本宫知道了,你且去歇着吧。到时你晚些去,免得那药劲儿太猛,倒将你也误了。”
“诺。”静双福身,便告了退。
因她出去而撞了一阵的珠帘刚安静一阵,就又重新碰撞起来。夏云姒再度抬眸,是宁沅正进屋:“姨母。”
“去向你父皇问安了?”夏云姒问。
夏云姒眉心一跳:“你如何说?”
宁沅道:“我应下了。我想此前父皇虽以此做过试探,但此番是当真重病,有所不同。我上次推辞是忠于君父,此次再行推辞,未免显得怯懦。”
夏云姒的心下复又放松下来:“做得好。”
宁沅却苦笑:“应是应了,但我心里也是不安。万一出了什么疏漏,待得父皇病愈,恐怕……”
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你父皇病愈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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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公主和情郎私奔,青雁被抓去假扮公主和亲,嫁给暴戾冷血的湛王。青雁一边装着公主的趾高气昂,一边心里瑟瑟发抖。
后来身份拆穿,青雁一想到要离开王府,呜呜哭得伤心,她实在是舍不得王府里的各种美味!
他以为她是舍不得他,满意地摸摸头,并且塞了她一嘴荷酿酥。
——假公主?简直再好不过。这样,她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公主。
湛王怎么也没想到,青雁决定留下竟是因为那一句——“管饱。”
青雁也没有想到她在王府过了一辈子,悠闲静好,儿孙绕膝,还有猫儿两只。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男人既为她立刀而护,亦为她挽袖烹调,将世间五味都调成了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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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设局
书房里, 皇次子宁汜拉磨似的转悠了大半天。
冷静下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静双的转变着实太快了,他们从前不过几面之缘,算不得相熟,小时候他还因为与大哥不睦的关系欺负过她。
如今突然以身相许?
他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可她生得实在太美,他一见她就失了魂, 更招架不住她哭。
现下想想, 他十之八|九是着了她的道。她是舒贵妃的人, 舒贵妃膝下有太子, 自然与他和母妃不睦,静双这样接近他不一定是想引出他的什么错处。
这般一想,他就觉得今晚不去见她为上。
可转念, 他又不甘心。
万一她是当真的呢?
万一她是当真的,他这般爽了约, 她一定十分难过。更还有可能会看不起他,觉得他是个胆小怕事。
宁汜举棋不定。
要不, 问问母妃?
这念头在他心底一冒,就被他压下去了。
不行。
这么多年来,母妃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让他承继大统。眼下又到了这样的节骨眼上, 她如何会让他与舒贵妃身边的人搅在一起?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答应。
罢了。
不知有拉了多久的磨, 宁汜终是脚下一定。
且先去见见, 左不过就是把话挑明,跟静双说清楚。
若她是真心的,他日后必定好好待她;若她当真是在与舒贵妃一同设局, 在他开诚布公间总不免要露些情绪上的破绽,他及时与她一拍两散便是了。
宁汜这般想着,总算是吁了口气。而后他静下心来读了会儿书、又用了晚膳。
到了约定的时辰,他提步向外走去。近前侍奉的宦官刚要跟上,被他挥手屏退:“我自己出去走走,你们不必跟着了。”
清凉殿里,皇帝一语不发地喝着舒贵妃喂过来的药,舌头发着麻,倒让他觉得药不那么苦了。
最后一口喝完,夏云姒耐心地帮他擦了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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