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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问鼎宫阙》40-50(第10/16页)
的筷子,他含着满眼的宠溺敲她的额头:“这时候还能趁机讨赏,可真是个妖精。”
夏云姒歪头噘嘴:“那皇上给不给?”
他又敲一下:“明天就交待尚食局安排。得了空,朕也来尝尝你的手艺。”
按规矩比她略高半品的正四品贵姬尚不能有自己的小厨房,升至从三品充华才有。
可他当下只觉得,一间小厨房而已,有什么关系?
她高兴便是了。
她就更美了,得意都写在脸上,悠哉哉地又喝起了汤。因为醉着,她喝得很慢又很专注,连他撂下筷子都未察觉,遑论依着规矩随他一起放下筷子。
他自不在意,以手支颐静静欣赏她喝汤的样子,只觉她做什么都好看。
待她放下碗准备离席,他终于扬音唤了宫人进屋侍奉。宫人们会意,即刻七手八脚地上前扶她,她好似已经回不过神来了,任由他们扶着她进屋,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玄时迟他们两步随进去,待得宫人们扶她上床躺好,又径自坐到了床边。
他耐心地将她的满头珠翠一点点卸了,她的乌发散下来,与白皙的肌肤、绯红的脸颊相互映衬,那么的美。
他看了她不知多久,将她的每一分神情都收在眼中、刻在心里,直至樊应德进来打破了安静:“皇上。”
贺玄时转过头。
樊应德躬身:“尚寝局的人来了。”
贺玄时摇摇头:“让他们回吧,朕回紫宸殿。”
说罢他俯身,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朕先回去了。”
原以为她睡着,这句话说罢,却见她眉头倏皱。
她蓦然睁开眼,在醉意中尽力地睁着,艰难地望着他看。
手更是将他的胳膊紧紧一攥:“去哪儿……”
“朕回紫宸殿。”他道,“还有折子要看。”
“皇上骗人!”她忽地恼了,声音娇柔也不掩愤慨,“尚寝局的人来了,臣妾听到了!是不是要翻那舞姬的牌子!”
怎么还记仇呢?
贺玄时哭笑不得:“没有,舞姬哪来的牌子?”
她却执拗,黛眉越皱越紧,挣扎着硬是爬起来。
抱住他的胳膊,她又体力不支地歪到他肩上。朝着樊应德扯了个哈欠,摆一摆手:“去,叫尚寝局的人进来!”
“这……”樊应德干笑着看皇帝,皇帝挑着眉头看窈姬。
怎么的,还想检查一下绿头牌啊?
贺玄时愈发觉得她这难得的黏人模样有趣,便点头:“去吧。”
樊应德忙出去传了人进来,三名宦官各捧一托盘进屋,齐整地跪到皇帝跟前。
三人没一个敢抬头的——皇上虽说不上沉迷女|色,但这么多年下来,翻牌子的时日总归也不少,他们却从未见过一边让个嫔妃千娇百媚倚在肩头一边翻牌子的场面。
便听皇帝口吻温柔:“阿姒?绿头牌端进来了,你瞧瞧,真没有舞姬。”
夏云姒咂一咂嘴,缓缓抬眼,目光恍惚地向那三只托盘看去。
还真是要检查?
贺玄时边觉好笑,边还要扶着她,免得她往前一倾栽下床去。
夏云姒就这么由他扶着往前看。
绿头牌本也不大,她又醉着,自然辨认得十分迟钝。
好不容易看到最后一只托盘的末几个了,他笑说:“怎么样,朕没骗你吧?”
她却忽而眼眸一亮。
伸手抓去,她在宦官们的瞠目结舌中一把抓起块牌子,又胡乱塞向皇帝:“翻这个了!”
贺玄时一怔。
他方才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并未注意这一托盘中都有什么牌子。
见她这般,他忙怀着好奇将牌子接过,翻过来一瞧,上面端然写着寥寥十字:
庆玉宫朝露轩,窈姬夏氏。
他愣得更深,她还无知无觉,神情严肃地拍一拍他执着牌子的手:“好不好?”
“阿姒你……”贺玄时僵在那儿。
定一定神,他决定还是要跟她说清楚,告诉她她醉着,他不能乘人之危。
可迎上她的含情醉眼,他张开口,说出的却是:“这可是你塞给朕的。”
作者有话要说: .
皇帝:你喝醉了,朕不能趁人之危。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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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44借酒给自己搞黄色(……)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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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驾
屋里一丁点旁的响声都没有, 几个宦官仿佛连呼吸都停了。
皇帝翻牌子, 虽称不上什么“大事”“要事”, 却也从未见过哪个嫔妃胆子这样大。
而皇帝,竟又偏还不恼。
几个宦官一时都觉见了奇景, 静静竖着耳朵听、静静用余光看,就见窈姬娘子眼角溢出美艳的笑,重重地点两下头、又仰起脸来:“可不就是臣妾给皇上的!”
微不可寻的, 皇帝吁出一口气来。
略转过头, 他讲那枚窄窄的绿头牌丢回托盘上, 是扣着放的, 字朝下,一如平常“翻”了哪枚牌子。
几名宦官心领神会,无声地起身, 迅速端着托盘退出房门。
贺玄时复又看看夏云姒, 她也望着他,醉醺醺地笑一下,倒回床上。
扯一个哈欠, 她忽而皱起眉, 扬音便唤:“莺时!”
贺玄时:“叫莺时干什么?”
她又撑着要起来, 满脸的嫌弃:“哪来的一股子酒味,臣妾去盥洗。”
说完就下床, 莺时赶紧扶她,又匆忙招呼燕时她们备水,侍奉夏云姒漱口洗脸。
贺玄时坐在床边看着她们忙, 好几次她脚下都不受控制地打趔趄,他便惊得下意识要去搀扶。不过近前的宫女们自比他动作快,每每都将她扶稳了,不曾让她摔着过。
漱了口、又洗了脸,还坐去妆台前通了会儿头。她的醉意却还是一点都没缓解,回到床上时浑身都软绵绵的,自也没什么礼数,伸手便勾住他的脖子:“皇上……”
莺时等几个宫女都还是待嫁姑娘,见状双颊通红,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匆匆一福,赶忙告退。
屋内安静,只余烛火照着床帐,映出一派温馨旖旎之色。
他偏过头,与她额头相触,声音隐忍克制:“你醉了。”
可她眉眼弯弯,摇一摇头:“臣妾清醒得很。”
说着阖眸,呢喃轻唤:“姐夫。”
他心底忽而被什么一击,随之而来的却非清醒,反有一股□□翻涌而上!
这感觉,形同入魔。
止不住的邪意迅速升腾、将他包裹,残存的理智被一分分吞噬。
他从来不知道,她这声姐夫竟能这样令她着魔。
冲破屏障的诡异畅快、不为人知的私心皆因这短短两字被尽数撩起,犹如江河汇成海一般汇做占有欲,将他的那最后一丁点儿克制冲得粉碎!
他定定地看着她,深沉的声音听来略有点危险,像是猛兽面对猎物:“还叫姐夫,抗旨不遵。朕要罚你了。”
一声媚笑,她搭在他肩头的胳膊愈发随意,身子也完全倾过来,千娇百媚地靠着他:“姐夫舍得么?”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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