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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因果论在上》55-60(第3/13页)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嗓音生冷发寒:“我是‘被时间长河诅咒的亡灵’。”
祁继明的眉尾狠狠跳了一下, 他立即抿紧唇, 抬手示意屋外士兵离开, 他低声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唐暮秋:“我知道。”
祁继明背靠椅子,双手交叉握拳抵着额头,他道:“你要什么才肯交换情报。告诉我们敌人的位置。我会给你从轻发落的机会。”
唐暮秋抬起头看向监控器,又侧首瞥了眼隐藏在角落里的收音麦。他道:“关掉这些东西,否则我保证,你不会从我这撬出半个字。”
祁继明冷着脸同唐暮秋僵持,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唐暮秋自然地趴在桌面,用指尖点点桌面,又划拉两下, 全然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唐暮秋趴在桌面小憩。祁继明额角青筋暴起,他抬手示意,屋内的监控闪烁两下从空中降落休眠,收音麦的光芒也一并变成黑色。
“现在可以说了吗?”祁继明道:“别耍花招,否则我不会留情。”
唐暮秋盯着祁继明看了两秒,突然轻笑一声:“嗯,行。”
距离夏玲被抢救已经过去九个小时,她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陆铭晖心急如焚,他坐在夏玲病床边,目光一刻不曾从夏玲身上分离。
阿卡萨蛇的血清早已打进夏玲的身体内,欧阳沨也来过,确定夏玲只有头发被烧断,以及蛇毒两处伤。除此之外身躯除了磕碰淤青血痕外,再无其他伤口。但陆铭晖依旧很担心。
在禁区和夏玲在一起的其他两人,贺连下落不明,谭照明被碾成肉泥,为什么敌人偏偏没对夏玲下死手。
除了蛇毒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就像是到夏玲这里故意放过她了似的。还是说他们给夏玲下了什么慢性毒药,短期之内不显露?
陆铭晖焦虑地眉头拧成一团,鹰一般的眼眸染上阴翳。
正思索间,夏玲的睫毛动了一下。陆铭晖立刻迎上去,他动作轻缓地蹭过夏玲耳侧碎发。
夏玲的睫毛不断颤动,她缓慢睁开眼,陆铭晖紧着贴上去。
陆铭晖:“玲玲,你怎么样?”
夏玲嘴上带着氧气罩,她眸色疲惫,她缓慢地闭起眼睛又昏睡过去。
陆铭晖愣了下,即刻起身走出病房,打算寻找医疗人员询问夏玲情况。
刚走出夏玲的病房,只见走廊通道尽头的特需病房外围满了人。
祁则安从特需手术室才被转移过来没两个小时,怎么来了这么多人。陆铭晖心下生疑,步伐便同时顿住。他将视线望了过去,仅仅一瞬,他瞳孔骤然收缩。
走在道路前方的人是唐暮秋。
唐暮秋的双手被镣铐禁锢,他身上还穿着在禁区时的衣服没换。唐暮秋身后跟着的士兵正用枪口对准他的背脊,站在他身侧一同前来的人,竟是联盟元帅祁继明。
陆铭晖的目光远远盯着唐暮秋手腕处的镣铐,他的确对唐暮秋的身份有所怀疑,但一眨眼的功夫,唐暮秋怎么就被铐起来了?
陆铭晖观望着,只见唐暮秋停在祁则安的特需病房前昂首示意,站在他后方的一个士兵便上前一步,替他拉开病房的门,唐暮秋孤身一人走了进去。
病房门外,所有人都举起枪支对准唐暮秋的身躯,只要他在里面有所异常,他们就会立刻扣下扳机,将唐暮秋打成筛子。
唐暮秋的视线落在祁则安身上。
病床上的祁则安眉头皱起,唇似乎微微用力地抿着,他后脖颈的腺体被淡绿色的异能光辉包裹,充当保护屏障才能让他勉强躺着。
祁则安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这是唐暮秋走进特需病房时,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但转念一想,祁则安受了伤,肯定痛得厉害,睡不安稳也是应该的。
唐暮秋走到祁则安床头边坐下,他伸出手与祁则安短暂地十指相扣。祁则安的手掌比他大,身躯比他更热,平日里祁则安身上的热意总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现如今祁则安的掌心却是温凉的,唐暮秋将手扣上去便不再动作。
唐暮秋与祁则安紧紧扣着的掌心内,一团朦胧微小的金色光团隐入祁则安的掌心中,唐暮秋坐在一侧眉眼淡然,面上看不出半分使用能量的神色。
属于祁则安的片段记忆共视在唐暮秋脑海中。
祁则安遭遇袭击的那一刻,他曾提前扭头看向尹匿的方位,他早就知道尹匿要袭击他。在当时的那个位置,以及祁则安的能力,想要避开尹匿的袭击并非难事,但他偏偏没有躲开。
唐暮秋顺着祁则安的“眼睛”在回忆中垂眸,他发现祁则安吐血比脖颈遭遇袭击更早。
空间系异能在紧要关头没能被祁则安准确使出,就连一丝微弱的空间波动都没浮现。原因是早在使用能力之前,祁则安就已经身受重伤。
唐暮秋的眉头细微地蹙了下,他收回手,用那双乌墨色的眼眸盯着祁则安看了许久,随后站起身,搂住祁则安的肩膀将他扶起些许。
祁则安无意识地闷哼一声,神色也一并痛苦起来。
门外举枪的士兵们立刻将手指扣上板机,冷汗从他们的额角流下。
祁继明面色肃穆,他看向屋内的两人。
唐暮秋的掌心隔着纱布贴着祁则安的后颈,那处才被欧阳沨缝合不久,疤痕可怖。此处的反噬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祁则安的腺体处刚开过刀,又被人掌心贴着压到。疼痛刺得祁则安本能皱眉,他指尖微动,呼吸急促起来。
“祁则安,”唐暮秋的嗓音清冷淡然:“我好像总是在骗你。”
祁则安的喉咙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呜咽。
“那时说‘再让我考虑一下,明天给你答复’是骗你的,其实我早就知道‘我们没有明天’了。”唐暮秋轻叹道:“听说你等了我很久,每天都去那个公园等我,一直到毕业?傻不傻啊。”
祁则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他的眼睫颤动起来,如同陨落的蝶翼。
“唉……祁则安啊,”唐暮秋垂下眼眸,他俯身主动吻上祁则安的唇,他含糊不清道:“对不起。”
祁则安猛地睁开双眼,在挣扎与溺毙的感受中,他被迫承受唐暮秋亲吻。
祁则安是被疼痛与恐惧激醒的。
当祁则安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时,腺体处剧烈的针刺疼痛让祁则安冒出阵阵冷汗。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与信息素似乎正被源源不断地抽取。
同时,一股巨大的空落恐惧席卷他的躯体,祁则安像是站在悬崖边,他看见唐暮秋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祁则安的身躯如坠深渊,他立刻惊醒,却被唐暮秋堵住唇舌。他清晰感受到自己脖颈后方的刺痛并非梦境。
唐暮秋竟然一边亲吻他,一边用针扎破了他的腺体抽他的血与信息素。
祁则安的身躯失了力气,没能立刻挣脱。他被迫承受亲吻时目光看向病房外,黑漆漆的枪口亮成一排,他混沌的大脑直觉不对。
唐暮秋与祁则安吻得火热,他那笨拙地接吻技巧在此刻全部用了出来,他每用舌头顶一次祁则安的唇舌,就将埋藏在祁则安脖颈后方的针扎深一些。当祁则安因吃痛闷哼时,他又亲昵地用鼻尖蹭一下祁则安的鼻子以示安抚。
屋外的人们看见二人激吻却浑然不觉,只当唐暮秋是在做最后告别。
祁则安脑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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