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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明君和他的小妖妃》185-190(第20/21页)
姓登时大声欢呼,倒不全然因为赵匡胤是大宋的皇帝才称赞此诗绝胜违命侯,毕竟此等笔墨李煜可写不出来。
赵匡胤淡淡道:“朕仅此一首抒怀之作,自然比不得江南李煜名篇不胜枚举,不过朕也并非什么不通文墨之莽夫,徐卿之言的确是有些冒犯了!”
徐玹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下拜道:“臣自悔失言,求皇上恕罪!”
赵匡胤不以为忤,“今日之前朕的确并无文墨传世,不知者无罪,平身吧!”言罢即转身离开。
刘廷让把大哥的墨宝交给老板,一边嘱咐道:“皇上此诗乃传世之孤品,既然是在丰乐楼写的,不如以后就挂在这里,也好教百姓知道咱们大宋皇帝文韬武略绝非浪得虚名!”
一家酒楼何其有幸才能挂皇帝的墨宝,范云自然如其所愿,打算亲自拿去装裱,还要悬挂在最显眼的地方,让来喝酒的人全都能看到。
石守信捂着脸笑了一阵,揶揄道:“我大宋天子乃是在刀光剑影中磨砺成雄,诗写的糙了些。不像违命侯你,大半辈子都在脂粉堆里打滚,那些锦心绣口的花架子咱们皇上学不来。’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的确是好词!’一轮顷刻上天衢,逐退群星与残月。‘够豪放——够气魄!哈哈哈哈哈哈,好诗——好诗啊——”说着也自负手而出,追随着大哥的脚步迈出了酒楼。
刘廷让也看着违命侯等人轻笑一阵,跟着离开。
年关将至,纵然天寒地冻,汴京的御街上还是人来人往烦扰喧哗无比。
其实兄弟三人今日并非出门找乐子,全是有气无处撒,这才一起喝酒消遣。
就在两个时辰之前,辽国那边传来消息,说西平郡主萧念念和剔隐耶律休哥不日将大婚。
石守信一听就火了,拿一把匕首把麟趾阁的桌案扎个稀巴烂,嘴里喝骂不停:“奸夫淫·妇狗男女——害死我十弟不说,这么快就想着在一起风流快活,老天爷怎么不干脆打一道雷劈死他们?”
赵匡胤扶额沉默半晌,见他依旧扎个不停,听着心烦,起身道:“既然小九都原谅他们了,咱们何必还生这等气?走——出去喝酒!”
丰乐楼的酒最齐全,就相约去了那里,至于和李煜文墨对打,他原是没那份闲功夫,可谁教对方正好触了这个霉头。
赵氏皇帝的笔墨虽比不上江南才子雅致工丽,可时下乃是武人江山,又有多少人瞧得起文人的花架子?自然谓李煜多不如天子。
连嘉敏在宫里读了丈夫的诗作亦是暗自欢喜,她待在李煜和赵匡胤身边的时间差不多长,对二人皆颇为了解。
李煜才子风流,江南为他文华倾倒的脂粉红颜何止千万?连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赵匡胤舞枪弄棒的时候多,平日张口也都是时务策论之类,绝少谈论诗词歌赋。这首唯一的传世之作,说好听点叫用词质朴,实话就是除了气势一无是处,清丽圆转一个字都不占,传到江南指不定会被那些世家大儒如何批评。
若自己的爹爹周宗在世,看了以后怕也只会一哂。
可嘉敏喜欢,只觉李煜那么多传世名篇全都白写了,无一首比得上这个。
她把那诗篇放在心口,想着夫君大约快要回宫来,却不料那任侠仗义的大宋天子又在街头打抱不平,还惹出偌大风波,连宰相赵普都当街下了他的面子。
原本赵匡胤三人只是在街头闲逛,忽看到前面不远处人头攒动,许多人围着看热闹。
竟是一个一身泼皮相的男子笑骂一个妇人欠她钱财,还不起便与他通奸想要抵销债务,可他与那妇人风流快活之后又觉得对方不值一百两,要讨回钱财,妇人不给,于是他便来捉对方去开封府见官。
妇人的丈夫开了一家米铺,事情就是在店铺门口闹起来的。
泼皮拿出一张一百两银子的欠债契约,贴着夫妻二人的脸晃了几晃,上面压朱红色指印的地方,清晰写着妇人的名字。
那妇人百口莫辩哭的很惨,丈夫则跪倒在地摇着头满脸泪痕,到现在还难以置信。
赵匡胤自年轻时就没少见过泼皮欺辱妇人这等事,张口就侮辱妇人名节的奸贼更是数不胜数,一时义愤,走上前挑眉道:“一百两是吧,我替她还!契约拿来我看看是真是假!”
泼皮攥着契约不肯给,警惕地问:“你是什么人,为何帮她还?”
“我是官家人,如何?”赵匡胤冷冷道:“这家米铺开在闹市,一直生意不错,我瞧不出来老板娘为何需要背着丈夫欠下你一百两。你既然要讨债,难道不敢让官府看个清楚吗?”
“契约又不是假的,怎就不敢了?”泼皮真的递过来给他。
刘廷让接过一看,“确然是真!”
赵匡胤横竖瞧这泼皮不像个善茬,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得道:“你跟着石将军去府上取一百两,此事就算了结,若再滋事,第一个抓你去见官!”
不想那泼皮竟然不依不饶,还大放厥词:“此事哪里是还钱就了结的?这妇人为了抵债居然爬到别的男人床上去,简直是无耻之尤伤风败俗,我定要抓她去开封府见官,叫官家教教她什么是礼义廉耻才行!”
赵匡胤差点一巴掌抽过去,而那妇人突然开口道:“是民妇不知廉耻,对不起相公,官老爷,你叫人把我打死吧,民妇死而无怨!”
这妇人虽不施脂粉,却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动人姿容,而那泼皮贼眉鼠眼一脸奸猾相。
赵匡胤瞧着奇怪,问道:“你当真与此人通奸?”
那妇人竟直接点头承认,哭的面如白纸,一点力气都没有。
赵匡胤只得道:“既然如此,本朝对通奸乃是男女并罚,两个都抓起来!”
泼皮见连官家自己都抓,一阵怪叫。
那妇人的丈夫却突然上前跪倒在赵匡胤脚下不住磕头求情,涕泗横流道:“求官老爷开恩,小人的娘子生养了两个孩子,身子不大好,把她抓进大牢,说不定她就没命了,求官老爷开恩呐!那一百两银子小人自己还,求求你们不要抓我娘子……不要抓我娘子啊……”
众人交头接耳,只觉更加看不懂。
赵匡胤沉声道:“妻子与他人通奸,乃是罪犯七出,你难道就不恨她,还要替她求情?”
那丈夫摇着头哽咽道:“小人与娘子少年时即结为夫妻,十年来娘子为小人生养孩子,孝顺父母,操劳家务,有时候还要管米铺的事,时常忙到深夜,却从来没有一句怨言……小人不知道娘子为何会犯糊涂,与邻人有染……其实……其实她若要这一百两花销,只肖告诉我,我不会不给她的……她是我娘子,我赚了钱哪里会不舍得给她花?娘子……娘子……你当真好生糊涂啊!”
夫妻二人相对跪在地上痛哭,半分也不似感情不睦的模样。
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在暗自抹泪,一个年青妇人道:“官爷,这周家娘子和气的狠,又一直规规矩矩的,实在不像会与人通奸。周老板也是个好人,知道我一个寡妇养两个孩子困难,总是送米给我,不收一文钱。米铺的生意一直不错,周老板也一向把钱给娘子管着,照理说她不缺钱花销,怎么会去向一个泼皮借钱?是不是这泼皮故意害周娘子的,可一定要查清楚啊!”
另有人道:“就是!周老板夫妻在汴京住了七八年都太太平平,这泼皮搬来他们隔壁不到三个月,怎地周娘子就和他通奸了呢?这说出来谁相信?”
《大宋律》对通奸罪有明确的拘捕条文,这妇人既已承认罪行,想不坐牢怕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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