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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扒一扒那个爱拐别人精神体的向导》90-98(第1/12页)
第91章 我们试试吧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 昏黄的光照亮了屋子。柏永年脱下外套,凑到种植盆前浇水。
先前三校联赛前,匿名给他发消息的人, 或许就是安托万了。
先前这人的立场就很模糊, 被抓住扣在星朝会的那段日子里, 安托万一面恐吓他要割掉他的舌头, 一面又在张霞文眼皮子底下做点小手脚,间接放跑了他。
从今天见面时这人那精神恍惚的状态来看, 安托万比起张霞文或者是柏永年自己,他更在乎那些受他照顾和庇护的孩子们。
可惜星朝会一事之后, 他就被迫撤离,如今也算是在张霞文面前失权,再难左右局面了。
所能做的, 也不过是拖延一点时间,悄悄装一个逃生门罢了。
倾洒的水珠润进土壤里, 柏永年发着呆,走神间忘记了手下的动作, 直到水壶被人微微提起才反应过来。
宿松霖单手抵住壶嘴下沿:“就这么多水就好了, 再浇下去就要烂根了。”
柏永年顺着那两根手指移到他脸上,又低下头去:“哦。”
身侧人顿了一下, 似乎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 身形一动,便要离开。
柏永年立即下意识抬手握住宿松霖的手腕, 抬眼对上他的视线。
宿松霖停下了动作,怔然的望着他。
“松霖,让我也参与这次行动吧。”柏永年喉结上下滚了滚,只觉得口中的话语竟然如此干涩, “翟朔也被他们绑走了,我不可能做到坐视不理。”
宿松霖扭头,闭了闭眼,狠下心挣脱了那只手:“不可以,小年,这次行动太危险了,如今君禾已经出事了,我们不可能再让你出事。”
柏永年豁然起身:“奥格托宁是针对哨兵的药物,我才是最安全的那一个!即使不让我参与到核心,做一个外围,或者什么后勤,总能让你们安心了吧!”
说道后面,他的声音终于暴露出一丝脆弱:“不要自说自话的就把我排除在外啊。”
沉默填满了两人之间的裂痕。
良久,柏永年只等到宿松霖的一句“抱歉”。
巨大的无力感快要侵袭他,柏永年拼着最后那点不甘心问:“我还以为……之前那么久的精神疏导,我们之间的关系,好歹也是密切了一点。”
“但是好像,从来都是我自以为是,其实一切都只是在原地踏步而已。”
听到精神疏导,昨夜的回忆又浮现在脑海中,宿松霖静默半晌才开口:“对不起,小年。这件事是我不对,才让你做出了出格的事情。”
他心疼又自责的看向柏永年:“早知道如此,我应该坚定一点拒绝精神疏导的提议的。现在反而让你这么久的付出都白费了。”
柏永年震惊地看着他:“……什么叫‘白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才提出的治疗,昨晚的事情,也完全是我想做便去做了。”
宿松霖伸手抚平了柏永年头上乱翘的两撮头发:“小年,你分化的太晚,又对哨向关系了解的太少。昨晚你只是一时间冲动,才会那么做。”
他退回一步之外:“等事情结束了,学校就安全了。你会安稳的念完书,有君禾托举,你会走的比常人更远。你会结识真正优秀的哨兵,和他结为伴侣。”
话已至此,心中的愤怒达到了临界点,却没有爆发,反而转化了其他情绪。
柏永年的脸上失去了表情,他盯着宿松霖,盯着那张一开一合的嘴,冷声问:“那我和你呢?我们算什么?昨晚算什么?”
宿松霖更加愧疚,看不见的道德枷锁紧缚着他:“没事的,那只是一次肢体接触。我知道,现在年轻的哨向之间,我们那点接触都不算得什么。”
眼看他当真否认了那些行为背后的意义,柏永年反倒想笑了。
他也确实嗤笑了一声:“所以你还是我的好哥哥,我的好学长,昨晚那都是玩闹。”
柏永年一把握住宿松霖的手腕,这次他用了全部力气,没有给他任何挣脱的可能。
宿松霖有点吃痛地拧眉,他看出柏永年的情绪不太对,没记着挣脱,还想着安抚对方:“小年,你别急,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们慢慢说……”
“你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一定要虚构一个错误来自己承担呢?”柏永年定定地看着他,“你不是说那是我的冲动吗?你仔仔细细的看好了,那到底是不是冲动。”
他说罢,迎面贴上那唇瓣,趁着对方惊愕愣神的瞬间,撬开了牙关深入腹地。
温热的涎液从嘴角滑落,宿松霖好不容易寻到了间隙,刚开口道:“等等!”剩下的语句就又被那人吞入腹中。
猝不及防的攻势让宿松霖呼吸紊乱,他仿佛被一只蟒蛇缠上,像一只引颈就戮的猎物般不得挣脱。
两人推搡间竟然来到了全身镜前,宿松霖好不容易睁开溢满生理性泪水的眼,就看到了镜中那个眼眶泛红,神色恍惚的自己。
他如同从噩梦中惊醒一般,不再顾及对方,几下便挣脱了柏永年的束缚。
柏永年却站在原地,他直到论格斗技巧,他不可能打得过宿松霖。但他仍然有无数种挽回猎物的办法。
精神力丝线无形中渗入了哨兵的精神图景,尽管宿松霖反应过来,要自主构建精神屏障,但早已熟悉这精神力的他还是反应慢了半拍,等再次回过神是,他已经被柏永年圈在怀中,正对着镜子。
两人重合的身影在镜面中一览无余。
“你固执的把我看做需要照顾的孩子,忽视实际发生过的事情,这也是一种傲慢吧?”
柏永年垂眼,把下巴搁在身前人的颈窝里,一瞬不瞬地盯着镜中的宿松霖。
“为什么要固执的贬低自己?为什么要一味丑化两人关系中的你?”柏永年深深地看着他,眼瞳中泄露出一丝悲伤,“你难道觉得,你不配被爱吗?”
宿松霖被这一番话钉在了原地,他徒劳的闭上眼,似乎这样便能当做一切从未发生过。
肩膀一痛,他被迫睁开眼,看到柏永年泄愤似的咬了一口,用足了力道,深深嵌入的牙印上甚至渗出了几滴血珠。
宿松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嘴唇上那些细小的伤痕,和气息低落的柏永年,终于无法再对这事视而不见。
柏永年的一番话,确确实实戳中了他的内心所想,几乎把他性格的缺漏之处全都袒露出来。
一直以来,作为孤儿院最有出息走的最远的那个孩子,宿松霖早就已经习委屈自己,压抑自己的内心的需求,去做那把顶住风雨的伞。
贫穷偏僻的成长环境更是塑造了他古板又传统的观念,当他发现自己与其他哨兵不同,长得过于温柔秀气的时候,宿松霖对自己的厌恶便更上一层。
种种因素叠加,驱使宿松霖忽略柏永年眼中日益增长的情愫,但内心的渴求又让他舍不得这份关系带来的温暖。但这段模糊的关系总要有个定义,否则只会伤害彼此。
一只手犹疑着摸上了自己的脑袋,柏永年抬头,眼眶通红,看到了宿松霖释然的笑。
“发泄出来了吗?”他问。
柏永年说话也不抬头,下半张脸还埋在原处,声音闷闷地响起:“完全没有。”
宿松霖就用这个有些别扭的姿势捏了捏他的耳廓:“抱歉,是我的错,永年,你别气了好不好?”
“为什么又在道歉。”柏永年把头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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