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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扒一扒那个爱拐别人精神体的向导》40-50(第5/14页)
:“其他也没什么了,你先去好好休息吧。哦对了,把这杯水拿走吧。”
“好。”——
作者有话说:后面恢复隔日更吧,日更时间太赶了有点来不及(叹气)
第44章 用生命点燃火炬
这次的志愿只有一周, 时间就这样在白天干活晚上练习的日子中迅速流逝了。
期间许伟又来找过他几次麻烦,对着他放点狠话,类似于“你能拿分流考第一只是侥幸”、“联赛其他学校的精英肯定会让你出丑”之类的话。
柏永年听完并没有感觉到被羞辱或悲伤, 看着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了, 还要口齿不清的放狠话的许伟, 他心中不免升起微弱的同情。
真可怜, 到这种地步,面前的许伟放狠话已经不是出于自己本身低劣的道德了, 恐怕是为了完成苗家骏的任务吧……
打工人真不容易啊。
这么想着,柏永年顺手又把对方给揍了一顿。
虽然韦敬阳每次教学和对练的时间很短, 但好在柏永年对待学习这事有种死磕到底的决心,每次单独训练都势必要扣完全部细节才愿意结束,因此进步显著。
每一天和韦敬阳对练, 他能坚持的时间都会变长一点。
向导的身体强度天然要弱于哨兵,在不使用精神体的情况下, 和一位实战经验丰富的军官对练,能挺过十分钟都很难。
学校的象牙塔里培养出的小孩在他们眼中满是破绽, 当初宿松霖拜托他的时候, 韦敬阳是不愿意接这个活的。
“我们难得能面对面谈一次话,还没说几句, 怎么你开始托付我帮你带小孩了。”韦敬阳捏了捏鼻梁。
面前坐着轮椅的男人浅笑一下, 明明今天艳阳高照,脸色却仍然有些苍白:“敬阳, 这个孩子也他们被盯上了。你是我为数不多还能联系上的老朋友了,我不会强求你,我只是希望这个孩子如果有一天被抓住了,至少能有逃脱的可能。”
韦敬阳不说话了。
宿松霖知道对方虽然看起来严肃, 内心深处却保留着柔软的情感,曾经的他把这份情感全部付诸于自己弟弟身上,但如今,它们却只能随着生命的逝去封存。
这段话,大约让对方想起了悲伤的回忆。
宿松霖看着眼前自己曾经的副手,如今表面形同陌路的同僚,内心有歉疚,却也知道现实不为人力所改变,生命的消逝是难以逾越又必须逾越的大山。
“好了,难得见面,别露出那样的表情。你的要求我记下了,但我要看过那人后才会做决定。”韦敬阳重新开口,仿佛刚才的沉默不曾存在过,“你的身体最近怎么样?”
所以面前这个又有天赋又精力充沛的怪物,究竟是哪点,让宿松霖动了怜爱之心的呢?
韦敬阳轻轻侧身,躲过对面挥过来的拳头:“进攻注意身形和站位。”
他伸手扣住柏永年的肩膀,结实有力的大腿猛地提起,膝盖直冲对方不设防的腹部而去。
见状,手下的人猛然扭肩,挣脱桎梏后侧方翻滚躲过攻击。
见面之前,陈年旧事还会让他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孩子产生一点移情作用,觉得自己可能会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一点自己弟弟的影子。
可惜,交手的一瞬间,那点情绪就消失无踪了。
眼前的这个小孩,在训练和战斗这事上倔到离谱,骨子里透着点狠劲,虽然在自己眼里像小打小闹,但对于这小孩目前的情况来说已是不常见了。
翻滚结束后,柏永年单手撑地稳住身体,干脆借着低重心去攻击对方的双腿。
坚持的再久一点!学习的再多一点!
柏永年的脑海里只剩下这两个声音。
看着那纯粹的,专注的目光,韦敬阳也不免被调动起情绪来,向后轻跳两步,躲开对方的扫腿,将那些琐碎的思绪丢开,凝神投入这场对练中。
对练结束,柏永年又躺到了地上,感谢这几天他的不断训练,地上的灰很少了,他只有下巴沾了一点。
“31分钟。”韦敬阳抬手看一眼时间,报出数字,“不错,比第一天坚持的久了很多,进步很快。”
“谢谢韦中校!”
柏永年发自内心的笑起来,柔和下来的眼部线条让他看起来年纪小了很多,下巴上的那抹灰,让他看起来像是刚玩闹结束的孩子。
撇开平时故作沉稳的神情,现在这副模样倒真有几分像他的弟弟了。
韦敬阳当然知道柏永年和自己的弟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自己的弟弟内敛、胆小,共情能力强,做事又带着些优柔寡断。
但此刻在他的眼里,柏永年也仿佛是他带大的孩子一样。
于是,柏永年惊奇的发现,一直严肃认真的韦中校居然笑了。
如松树上经年不化的积雪突然消融。
感受到躺在地上的人那道惊讶的目光,韦中校咳一声,又板起脸来:“接下来的时间你自由训练,我先走了。”
足够的运动量有助于获得良好的睡眠,过去几天柏永年的睡眠状况都很不错,能在二十分钟内入睡,夜间清醒次数少于三次,深睡眠比例超过30%。
当然,光看这些数据,他看不出好坏,不过检测睡眠的小程序说该睡眠质量普通,柏永年也就这么认为了。
可惜今晚接入睡眠系统的人或许太多了,已经躺在床上闭眼一小时仍然没能成功入睡的柏永年心想,最终只能认命的起身倒杯水,祈祷自己喝完能睡着。
军区提供的临时宿舍很普通,除了应有的床、桌子、椅子以外,没有其他多余的家具,窗帘也是全透光窗帘,哪怕夜晚也能透过那质量堪忧的布料隐隐窥见月亮的微光和路灯的光圈。
多亏了这全透光窗帘,柏永年可以在没有开灯的情况下流畅的找到水壶和水杯的位置,在喝水的同时为自己压根不需要支付的电费省下几毛钱。
哦,忘了这是星币,这儿的货币单位可不是什么元、角、分了。
窗前的椅子上坐着的人静静喝着水,柏永年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要酝酿睡意迅速入睡,好应对明天的疏导工作和晚上的训练,还是要撑着一口气坐在冷硬的椅子上,和全透光窗帘对坐,去想些有的没的,然后彻底将自己仅剩的那点睡意败光。
在这个谁都知道该选哪个选项的选择题里,柏永年不出意外的选择了糟糕的那一个,和世界上千万个曾面临着相同处境的人一样。
他枯坐在桌前,刚才喝了那么久,水杯里的水却好像一点都没有减少。就好像那些发生过的事情,肆无忌惮的将他的心里搞成一团乱麻,让他理了那么久,也找不到头绪。
如今柏永年已经不会在夜间惊醒了,不会被梦里冰凉的面孔和炽热的鲜血惊醒,不会在另一个自己的重重诘问下惊醒。
相反,他开始频繁的梦见过去。
当然,指的不是那个在顿哈罗星球捡垃圾的过去。
是更早以前的,在地球的过去。
他想起爷爷和奶奶收拾的干净整齐的那座小平房,想起阳台上长着的葱、发青的番茄,想起围墙上偶尔路过的猫,想起自己爬上房顶看见的那片蔚蓝的天,慢悠悠的赶路的云,想起爬房顶被发现后挨打的自己,和爷爷奶奶又急又气的训斥。
想起第一次进城时窘迫的自己,想起明明是至亲的三人间无言又尴尬的空气和茶水,想起决意只注视着那些爱自己的人,背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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