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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万人嫌死后他们追悔莫及》26、野种26(第4/5页)
学习时腰肢总是要塌下一部分,才能稍微不那么难受。房间的窗户那么小,采光也不是很好,如果衣服要阴干,估计都得晒上好几天。卫生间的洗面池很小,还有床……床睡起来也不那么舒服。
总之,哪里都碍眼。
他们所臆想出来的,喻棠来到他们家是为了索取什么,根本没有。
他连自己的需求都没有说。
喻北言怒目圆睁的双眼从惊愕到平静再到眼圈发红,也紧紧只是一瞬的时间。
喻昭平静地按开手机,找出来一个音频。
那是一个剪辑的合集,经过处理后的音质很好,摒除了那些杂音。
“哈哈哈,小棠那孩子很乖,小时候我还抱过呢,多找了一块钱跑出去很远都要把钱送回来。很可爱啦,不过搬家很频繁,住了一段时间就搬走了。”
“喻棠啊,喻棠是早产儿,小时候身体很差,比同龄的孩子看起来都要孱弱,别的小孩哭起来中气十足,小棠的哭声很细弱,但他也不怎么哭,摔倒了都是自己默默爬起来,拍拍腿上的灰就继续跑去玩,喏,看见没,就是那个大象滑梯,每周他妈妈都要带着他在那里玩一会。单亲妈妈带孩子,真是不容易。”
“哦,他以前在我们这做兼职,说是要给爸爸送礼物,但他长得好看,光是往那里一站,店里的声音就好上许多,来来往往都是人,最后我们是送了他一个蛋糕,不知道他爸爸有没有吃到充满爱的蛋糕。”
“喻校花嘛,后来我还是没有见过像校花那种人了。说起来也是好笑,他有个弟弟好像,不是一个妈生的,给了我一盒,什么国生产的巧克力,就是听说很贵嘛,让我们以后别跟喻棠说话了,没人理他,他自己又冷着脸走人了,怎么这么好笑啊,蔫坏儿。”
“能跟小棠牵个手的,那都是值得好几天不洗手的事情,老师抓着我的手说洗香香,但没人会愿意这么做的。”
一条条的声音,是喻昭在两天内一点点问出来的。
从蛛丝马迹之中,把喻棠的人生慢慢拼凑出来,看出来的,才足以算得上一个货真价实的喻棠。每一句话都是箭,抹上漆黑的毒药插入他的心脏里,他们曾经不屑的,踩在脚底下连多看一眼都显得累赘的东西,曾经也是别人望而不得的珍宝。
“被放了……别放了。”喻北言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再一次想到了做到的梦,和承诺。
喻昭多么想把真相说出口。
说喻棠就是沈一梦对喻北言最大的报复,因为被踩在脚下那么久,所以就用喻棠来报复。但不能说,喻北言这么好面子的人,说不定能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就这么活在愧疚中也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要么祈求原谅,要么自取灭亡。
喻北言的脖子像是被人掐了一样赤红蔓延到脖子根,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是被人从海水中捞出来的鱼,可音频还在继续。
这是绵延的诅咒,是诅咒。
喻北言大声呵斥:“我都说了别放了!”
他大手一挥,直接把手机拍飞在地上。手机屏幕四分五裂,那扰人的声音也总算是停了下来,喻北言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喻棠快死了,你把话给我说明白。”
“字面意思还听不懂,到底是真傻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说,喻棠得了病,不久之后就会死,这回听见了吗?”喻昭彻底耐心告罄。
喻北言那被人攫取呼吸的感觉愈发明晰,嗓子也像是被灌了一整罐的辣椒:“治不好?现在医疗科技这么发达,什么病治不好,哪怕每天花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吊着他的命也不行?”
最后一次见到喻棠,喻棠的脸色苍白如纸。看起来的确是病入膏肓的模样。
“治不好的……”喻昭失魂落魄地垂下眼,“全球病例那么少,是必死的病症,哪怕倾家荡产都救不回来。”
“那他呢?”喻北言大梦一场一般回过神,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见到喻棠,但喻棠的房间已经干净到,就跟没人住差不多。
“走了,他不会回来了。”
喻昭把屏幕碎成雪花的手机捡起来,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语气冷硬。
喻北言讷讷:“把他找回来啊,他肯定还是心里有气,气我们出去没有带他回来。你和喻姜去找找,务必把他找回来……以前是我疏忽,你母亲的控制欲很强,骂的话难听,以后不会……以后都不会了。”
“喻姜倒是去找了,只是被人踩碎了手不说,还被人弄成了落水狗,你知道带走喻棠的人是谁吗?”
居高临下看着父亲,喻昭冷冷抛出三个字:“谢知津。”
谁也不知道谢家究竟是什么样的身后底蕴,但父亲噤若寒蝉的态度就知道很不简单。喻棠要是被谢知津带走,他们确实没有办法。
“谢知津?他刚回国半年吧。”喻北言听到后果然神色变了变,“他和小棠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总不会是喜欢小棠,小棠确实好看……以前算命的说,男孩子长得太漂亮是祸,这不正是在印证这句话。不管怎么说,喻棠都是咱们喻家的人,不管谢知津再怎么喜欢总要给出一个说法来。还有喻姜,喻姜的手被谢知津踩折了?”
喻昭脸上的嘲讽意味更浓,归根结底,那点愧疚根本不足以支撑什么,提到谢知津的名字以后,他可没有错过父亲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知根知底,知子莫若父,他自然能够想得到,谢知津到底在想什么。
想着,能不能从谢家手里得到点什么。
用喻棠换来喻家百年无虞,他倒是乐得看见这个效果。
鳄鱼泪还在脸上点缀着,直到喻姜的手被人碾箍骨折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爸,你不去看看小姜,他的手可都被谢知津碾碎了,上门找喻棠,反而被人欺负了一顿,喻家……可没吃过这种闷亏。”
“因为本质上,他只在乎他自己而已。”喻姜的手上缠着绷带,早就没了那么意气风发的张狂劲儿。
“爸,你是不是想着把喻棠送到谢知津床上当个小宠物,玩死了你都不心疼,他都快死了,他那薄身板能禁得起谢知津糟蹋吗?你就不怕,沈一梦晚上缠着你不放?”喻姜笑意嘲弄,哪怕正面对着自己的父亲,他也没有丝毫收敛半分。
“你这混蛋。”
“混蛋的是你才对,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甚至懦弱到让一个女人承受流言蜚语,自己则是独善其身,你就是一个孬种,一个胆小鬼,一个花心怯懦的无耻混蛋,我和我哥再怎么样都不会跟你一样,你承诺的事情,做到了吗,既然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又凭什么指摘我们呢。是不是还是想把我当成一个傻子呢,你跟我妈说,是沈一梦勾引的你,在你的酒水中下了药,于是才会有后面的那些事情。”
歇斯底里的咒骂是喻姜小时候的大部分日常,被抱在怀里,说尽了坏话,而真正的始作俑者始终隐身在外,就算提起来这件事,那也不过会成为一桩闲谈。
他们在宴会的觥筹交错时,说起来。
也不过是喻北言睡过一个高学历的大美女,还生了个私生子,而且还把私生子带回来养了,最后说起来,说不定还会说。“老喻你还真是有情有义啊,私生子都能带回去养”,真正承受痛苦的人一个将死,一个已死。
手指的疼痛钻心的难受,喻姜做什么事情都不利索。他睡觉时又梦到了喻棠。
梦到喻棠睡在花荫中,谢知津给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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