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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你是总裁,不许擦边!!》40-50(第15/16页)
头道:“所以你坐在那里,就更引人注目——对了,我下车之前,看到两个女孩子举着手机,似乎在拍照,不知道是不是在拍你。”
“可能在自拍吧,游客照?”
“那个街角确实布置得很好看,可以看到一片沙滩景点”
闲谈之中,两人之间尴尬又暧昧的气氛悄然溜走。
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更加难以形容的亲近感觉,似乎他们已经是推心置腹的朋友,仿佛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夜晚散步。
程瑭却不敢再放松紧惕,生怕对方再“一时兴起”说出什么惹人联想的话语。
只是他提心吊胆走了一路,直到抵达目的地,双方依然保持在“闲聊”的谈话范围内,倒显得自己想太多了。
唉,这个人,真是千变万化的漂亮混蛋。
程瑭心情复杂地进入包厢。
说是包厢,其实是一个规模中等的宴会厅,摆了两张大圆桌,还有几张沙发。
此时同事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或站或坐地聊着天,见王沉砚和程瑭一起走进来,纷纷起身打招呼。
“砚总。”
“砚总,程哥!”
在一声声“砚总”里,实习生小李的声音格外突出,王沉砚多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大家晚上好,既然同事们都到得差不多了,先落座吧。”
之后就是毫无意义的寒暄环节。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瑭被安排在姜助理身边的位置,和总裁仅隔一个座位。
他能够看清餐桌上大部分人的神情,将大家或明或暗的奉承尽收眼底,也能看清总裁微笑背后的疏离和虚假。
这种感觉很特别,就像翻开一件漂亮的衣服,发现光滑美观的布料内衬,居然也是毛毛糙糙的,透出凌乱的针脚,还有没剪干净的线头。
一瞬间,涌上心头的踏实和失望。
程瑭说不清自己为何失望。
坦白说,和终极上司保持私交是一份不错的体验,其它同事也明显发现了这一点——从他们进门时,同事们的神态和眼神就暴露了许多,或惊讶或羡慕,明明一切都挺好的。
直到总裁在众人的起哄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整个包厢都在欢呼,同事们的笑闹声和言语声混在一起。程瑭也起身,举起酒杯和众人碰了一杯,酒液滚过喉咙的一瞬间,他的余光瞥到了总裁微拧的眉头,他知道后者也在掩饰。
一道白光闪过脑海。
程瑭明白了,他之所以心情复杂,是因为他清楚地明白,不论自己还是总裁,都有面对同事和社交的假面具。
这是适应社会群体生活的必然选择。
为什么会感到失望呢?
因为程瑭知道自己不爱社交,也知道总裁不爱喝酒,他们在无人注视的角落里可以做自己,却要在明亮通透的社交场上扮演另一个角色。
就像布料的背面,虽然也属于布料本身的一部分,但是没有人会刻意展露这一面。
我们都太虚假了。
喧闹声中,程瑭默默垂下眼睛,浓缩为这场盛大社交的小小句点。
一旁的姜助理注意到他的沉默,只当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低声交谈了几句,见后者没有异样,也将精力放在了别人身上,与几名主管副主管谈笑风生。
直到饭局过半,陆续有人起身离席,程瑭正戳着瓷碗发呆,忽然感觉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肩。
他回头,看到王沉砚冲自己递了个眼神,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
程瑭放下筷子,双手握了又松,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包厢内酒气熏人,走廊上更是沉闷,两人默契地加快脚步,一前一后走到了露台上,眺望风声呼呼刮过楼与楼之间的缝隙,染上霓虹灯的色彩。
王沉砚撑在露台上,侧眸看着程瑭:“刚刚一直低头不说话,又社恐了?”
程瑭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嗯,里面人太多了。”
“哈,你又诓我。”
王沉砚却轻笑一声,他的呼吸里混合着淡淡的酒气,说话也有点缓慢,似乎要经过一段时间思考。
他说:“你特别喜欢瞒着我,总是对我说半真不假的话,问你什么你又不说,真的让人很头疼啊,知不知道?”
程瑭心想他大约是喝醉了,便说:“那你让让我,先别放在心上,等我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你。”
王沉砚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你哄小孩儿呢?”
“没有。”
程瑭收敛笑意,尽量让自己显得认真:“我们运筹帷幄、英明神武的年轻老板,里面还有二十多个人等着你回去呢,先吹吹风缓一缓,明天再说行不行?”
王沉砚把头一埋,捂着耳朵装听不见:“不行,我明天还有两个呃,项目要考察,还有一个应酬,你现在不说,我明天没时间的。”
程瑭看他难受,便伸手轻拍他的后背:“明天没时间就后天说,后天没时间还有大后天,反正时间那么多,你怕什么?”
王沉砚却在摇头:“不会的,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的声音太低,咬字也有些含混,程瑭没有听清,便凑近了些:“你说什么?”
“我说——”王沉砚提高音量,转头看向他,“我觉得根本没有那么多——”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们靠太近了。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靠近,却是第一次,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也许是身后走廊传来的嘈杂声音太过明显,甚至能辨认出几名同事的谈笑声。
程瑭没来由地觉得心虚,突然有种躲进角落里不要被发现的冲动,他想收回放在王沉砚背上的手,却看着对方的眼睛没有动作,身体与精神仿佛成了互不交集的两套系统,割裂又统一。
“”
漫长又转瞬即逝的一秒钟后,王沉砚忽然开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程瑭愣了一下,反问他:“难道你怕我跳槽啊?”
王沉砚很认真地点头:“嗯。”
他认真的眼神里带着某种天真的执拗,就像初出茅庐的小狼崽。
这时程瑭才意识到对方比自己还小一些,还有尚未被社会同化的锐气和执着。
程瑭看着他的眼睛,不由得笑了一声:“只要你还是人民的好老板,只要公司不嫌我上班摸鱼,我肯定不走啊。”
王沉砚道:“难道你只想上班吗?”
程瑭说:“因为你只承认怕我跳槽,没有提别的事情啊。”
王沉砚沉下眉头说:“难道我不直接问,你就不会主动告诉我吗?否则我一直胡思乱想,显得我很自作多情。”
程瑭简直要被他逗乐了,压着嘴角问:“你不直接说,我怎么知道你胡思乱想什么?”
王沉砚却沉默了,欲盖弥彰地撇过头。
他现在的样子真好玩儿,程瑭故意逗他:“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呀?”
对方不回应,程瑭胆子又大了几分,凑近问:“为什么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难道让我猜?可是我猜又猜不准”
王沉砚终于受不了了,又把头偏了回来:“你明知故问啊!”
程瑭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明知故问什么?”
“程瑭你故意的。”
“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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