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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140-150(第11/15页)
找到些许前人的亡骸遗骨, 即使救不了, 能送他们回家也是好的。
倒也不必担心东西送不出去,像是沉栀那个连不上信号的精密仪器,又像是宋渊他们从衣兜里摸出来的压缩饼干,想来对应运输的渠道是有的,不过范围和数量都相当受限,没办法把有用的一股脑全都塞进来。
要不然的话,直接送两发巴祖卡进来,什么事情也都解决了。
坐在这里的人有许多,其中一人沉思半晌,认真开口:“买卖东西的渠道确实有,不过时间很限制,西河大学大部分东西都是自产自销,也就是新学期开学那会超市会开启供货渠道,现在的话,不太清楚。”
我转头看向沉栀,这姑娘反射性腰板一挺,下意识道:“你别看我呀……!我当时只负责考虑怎么保证进来,和我联络的也是对面的单向联系,你也知道我那个玩意儿没信号的,进来之后就没说过话了。”
“后辈不知道也正常,”开口的是个穿着运动服的中年男人,来时也只介绍自己是本学期的体育老师,大咧咧地补充:“毕竟这条算是我当年自己琢磨出来的,不致命,也没什么实际用处,所以记不进去校规,后来的人也不清楚。”
我点点头:“行,超市是吧?我抽空去看看。”
自诩是体育老师的家伙打量我一会,忽然龇牙一乐:“你这个小老师倒是很擅长大包大揽,怎么,该不会实习教师就是走个过场,未来是准备当校长的吧?”
这话题稍显敏感,办公室内的低语闲聊声仍在,但气氛却在这这这一刻微妙变化了几分,我忍不住挑了下眉,慢吞吞地回道:“……理论上来说,这个设想是可以成立的。”
话音轻飘飘地落下,房间内的一切仿佛短暂按下了暂停键,然而下一个眨眼的瞬间,又若无其事地恢复如常。
许是为了缓和气氛,另一位老师笑着开口:“您这个理论上的说法,就很有意思。”
“因为主要是我没什么兴趣?”我两手一摊,大大方方地表示:“平白给自己找那么多事情干什么呢?挂个实习教师的牌子在这里溜达一圈看看风景,正巧碰上几个年轻人,正巧我看他们又很顺眼,所以能帮也就帮了嘛。”
我没有回避自己的态度,目光直接看向坐在那里的沉栀,小姑娘一脸的受宠若惊,原本稍显苍白的脸颊这会也变得红扑扑的兴奋。
我对她眨眨眼,露出个带有安抚意味的微笑。
“……那我们很荣幸了。”坐在对面的男人并未就这个问题纠结太久,只意味深长地如此回答。
“倒也不必这么看着我,”我看他一眼,索性将话说得更直白些:“我只是不想再来一次罢了,你们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卡洛斯的故事吧?”
稍微有些出乎意外的,面前的男人呆愣了一下,似乎有些状况外的疑惑:“卡……什么?”
我看他全不作伪的真实反应,也是有些惊奇。
一种……甚至可以称得上惊喜的,惊奇。
“你……”我放缓语气,迫不及待地想要再确定一次:“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咳!”旁边另一位老师忽然用力咳嗽了一声,硬生生拦住了自己同事的回话。没记错的话,这位是历史系专业的。
……哦。
我瞬间了然,忽然也就不着急讨要一个答案了。
“具体情况我们已经清楚了,”这位历史系的老师代替他的同伴,语气里也多了几分郑重的敬畏:“大家能聚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不如我们还是先来聊聊正事,比如说接下来具体还能做点什么?”
我循声看去,对上了另一双冷静镇定的眼睛,那双眼睛很符合我曾经期待过的样子,他不一定是这里面最聪明的,但确实是第一个猜到我究竟是谁的,他的眼中的情绪太过复杂,唯独不见我曾经在那些疯子的脸上反复瞥见的,那种病态的欣喜若狂。
于是我想,属于他们的故事,大概比我想的更好些。
他们依旧让自己牢牢记住了一些东西,但不再频频回首,因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死死抓着过往的阴影固执不放。
于是我笑笑,也跟着错开眼神,没拒绝对方太过明显的转移话题。
“这件事你们应该帮不上忙,”我的心情出乎意料的很好,连带着语气也变得柔和许多,“告诉我具体的进货渠道就好,我会把能送走的东西都送走,其他的,诸位无需过问。”
在场老师面面相觑,其中也包括那位体育老师,对方脸上闪过几分微妙尴尬,随即清清嗓子,再开口时,语气也弱了几分:“咱倒也不是这个意思,能帮忙的地方还是要帮的……”
“实话实说而已。”我心平气和地回答,“我能保证自己在食堂后院干什么都不出事,但你好像不太行。”
体育老师的脸色阴了几分,沉默着悻悻承认了这一点。
“但我既然委托小沈老师叫了诸位过来,未来肯定还是有地方需要各位帮忙的。”其他姑且不说,修改学校规则这个靠我自己就不太行。
但至于现在,我想,应该先去一趟食堂后院,处理一些简单的历史遗留问题。
“那个,”沉栀忽然举起手,轻声开口:“……我和您一起去,可以吗。”
我看了一眼她的表情,然后点了点头。
“可以。”
如果不害怕骸骨成堆,那我是无所谓的。
*
有关这个问题,沉栀自己似乎另有一种想法。
食堂的后院依旧对我大方敞开,那些宛如活物般四处蠕动的藤蔓依旧张牙舞爪,也不曾在她面前遮掩自己的诡谲异态,可跟在我身后的沉栀顶多是白着一张脸,用力抿紧嘴唇,动作上并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我将那些残损的白骨从泥土中翻找出来时,她就在我旁边,将这些一一郑重擦净,收入提前准备好的黑色包裹之中。
“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来?”
“因为想着这事情总要有人做?总不能麻烦其他老前辈跟着你跑,我来最合适。”她双手抱着包裹,对我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又低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可能不懂,或者说,你不在乎这个。”
我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否认她的话。
沉栀依旧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后,一段沉默之后,她忽然抬起头看着我,像是想要继续和我聊天,又像是想要尽快说出点什么,以此安抚自己愈发躁动混乱的心思。
可是,要说什么呢?
要问她是谁吗?要问她的真实目的吗?要问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这些疑问是成立的,可前提是建立在双方基本对等的前提下,如果说之前的来去自如还能理解为实习教师身份上的无法选定,那么后续的一系列发展,就已经超出了沉栀最狂妄的想象。
这小孩的表情太奇怪了,奇怪里还透着几分被蒙在鼓里的委屈,我顿了顿,到底还是没忍住,主动开口问道:“你怕我?”
沉栀眨眨眼,又很笃定的摇了摇头。
“那倒也没有。”她干巴巴地回答,“就是……唉!怎么说呢?”她有点头疼地挠挠脑袋,很苦恼似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您想要我们干点什么?呃,或者说,您现在想干嘛?”
“我没什么想干的。”我说,“我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把这些骨头送出去,到时候怎么处理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其次,就是把你们这些一起也送出去。”
沉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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