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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90-100(第9/17页)
□, 血肉增长的本质就是把其他无机物当做我的分身,然后到处搞真伤爆破;
打个比方,只需要从舰上摸一个与我等比重的无人机出来,将血肉增长的特殊效果附加在上面,之后扔到野外或是哪个无人污染区,在那之后,只需要安静等着“蹦——”的一声!
爆炸艺术, 生命减一,土地净化,世界和平。
说白了, 依靠人造载体净化污染,本质就是调节土地魔力浓度趋于正向平衡, 直接用这玩意平推可比自己一点点抠地图方便多啦。
我自觉这是个相当不错的法子, 但却得到了系统的强烈反对。
“您忘了之前和我说过什么吗?我刚刚才说过希望类似的记录可以尽可能地少一点,”他长叹着气,语气听起来更是有种故作镇定的隐秘不安:“您毕竟是这里的指挥官,唯一可以依靠的希望,无论如何,请您放弃这种所谓的简单方法——”
他还要滔滔不绝地说点什么,我兴致缺缺,心不在焉。
啊, 好无聊。
我想。
……
我不知道我的初始系统是否具备对应的自觉, 可比起最初那个理性到残酷的数字生命,现在出现变化的不是我, 而是他开始变得不纯粹。
他开始像个人。
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包括眼下这副严肃提醒我不要随意滥用丰壤力量的姿态,除了系统对主人应有的倾向与忠诚之外,那成长模块同样赋予了他另一样特别的属性。
——类人的私心。
“最早那会,你还会和我提出过所谓优先选项的说法,”我打断了系统的劝诫,轻描淡写提起了最早的那段日子,“我以为凭你的能力,应该可以计算出什么是眼下消耗最少、速度最快的最优选。”
系统微妙停顿一瞬,然后才回答:“确实如此,指挥官。”
他平静补充:“但是,在我这里,有关您的优先权应当在所有事项之上。”
哦,一个意料之中却不太符合预期的想法。
他如今生出的私心更多,失去更多机械生命应有的冷漠与理性,让我多少有点遗憾。
以防万一,我还是耐心和他又确定一遍:“即使我的轮回记录对这个世界来说,什么也算不上?”
系统回答我的语气依旧平静:“……我并无他意,仅仅是希望您可以更看重自己一些。”
除了他内存库累积的一条条轮回记录,无人知晓她的死亡。
世界不在意,旁人不在意,曾经的数字生命不在意,而自始至终,她自己最不在意。
而指挥官如今离开了卡洛斯,必然要在那五十多次的重置死亡上再随意添上数笔——而就像此刻指挥官自己所说的一样,对世界来说,这份付出注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面对指挥官毫不意外的冷漠,他忽然就想起来更早之前让自己纠结又拧巴的那个问题。
自己的主人在透过自己看着谁呢?在那个诡异的问题之后,她给出的答案是属于自己的,还是给她真正看到的那个人的?
如果换做自己亲自来问的话,她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呢?
他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是需要一个新的答案,一个与此前的回答截然不同的答案,仿佛这答案本身可以用来区分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仿佛只要得到了这个答案,他那份压抑的猜想就会得到证实。
——我是被认真看着的。
——在她这里,我是有被她认真看见的。
【可是你觉得,这答案对她来说真的重要吗?真的有必要修改吗? 】
名为感性的操作区域开始生出模糊的质疑,仿佛在某个更隐秘的角落里,有人轻声同他反问:
【你觉得,她真的会得出完全不一样的答案吗? 】
【不会的。 】
——不会的。
他冷漠的声音与更隐秘角落处含笑的轻盈声线悄然重叠在一处,笃定地得出了最终的结论。
系统倏然提问:“……也就是说,在您自己的认知之中,这世界的优先权始终在您之上,是这个意思吗?”
我有点诧异的看向身边的人偶,然后点了点头。
“一直如此,不是嘛?”我回答。
人偶没有设计五官的空白面容转过来“看”向我,许久后,他轻轻应了一声。
“我明白了。”
*
他明白什么了?
我有点迷茫,但是想想他内里那个不知发挥到什么程度的成长模块,我隐约觉得直接开口询问应该也拿不到我需要的正确答案。
考虑到陆行舰上目前的日常没受太大影响,平时只要我不刻意提出机械飞升的爆炸艺术,系统对我的态度就依旧是温和有礼耐心体贴的,我简单估算了一下眼下路程,索性也就先顺着他的意思来了。
副官先生的真正可靠之处在这里也体现出来:他精心配出来的这支精英队伍当真非常靠谱,即使我这个指挥官有意摆烂,摆烂到日常挂机什么也不去做,凭这只小队的保底能力,也不用担心这趟行程上一无所获。
自主能动性可以说相当优秀了。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是认认真真把我当成个指挥官的,领队的队长列文沉稳可靠,每次行动之 前都会仔细汇报,其他人基本也都大差不离,至少明面上的尊敬态度从来没有差过太多。
我要是真的还有个上司,日常光是无脑记录列文队长的汇报内容都能直出最终报告。
不过这其中有个稍微不太一样的,那位叫做埃迪的年轻狙击手,瘦长高挑的年轻人总是习惯性站在队伍的角落处,狙击手的特殊位置使然,日常瞧着是个寡言冷清的冷淡性子,然而那双剔透的棕褐色眼珠随意一转,眼角眉梢间总是难掩年轻人特有的好动活泼。
我很喜欢看着他,暗色沉重的军械之下是压不住的青春生气。
年轻的狙击手敏锐察觉到我并不掩饰的探索视线,最初还有些刻意维持的矜持内敛,可大概是这一路上实在是没什么新鲜乐趣可言,日子久了,他索性也就不再这么绷着自己了。
年轻人还没学会如何完整隐藏自己探究的眼神,这孩子很好玩,他的理性知道自己不应该以貌取人,可每次看见我这副稍显单薄的少女体型,总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微妙地嫌弃。
那不是一种野心勃勃的下属对孱弱上司的抵触反感,而是自诩稍微年长些的成年男性在面对外表弱小的女性同胞时,下意识生出的单纯怜悯心。
他不觉得我应该出现在这里,也不觉得我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加上他长得又高,每次需要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面罩之上的唯一露出的褐色眼珠状似不经意地侧过一点,我偶尔能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摩挲几下,瞧着总是很想伸手上来揉揉我的脑袋似的。
好在理性克制,年轻人奇奇怪怪的好奇心每次都没能成功付诸行动——而我想这其中大概也有列文队长眼神警告的影响在里面,毕竟大概只有狙击手自己觉得还算隐藏的不错。
……
正如现在,我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列文队长的手指划过几条标记线路,一边听着他的最后总结,一边发散思维,总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正在被什么人盯着不放。
察觉到耳边列文的声音停了下来,我收回注意力,简单思考了一下。
“……也就是说,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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