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90-100(第4/17页)
性的问题,”我换了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解释,“要是碰了泥土就要死,那最初帮忙收整铠甲和堵上窟窿的人早就要出事了。”
“……”如此显而易见的破绽,一向行事谨慎的副官却完全没注意到似的。他低头有点局促地拂掉自己手臂上的土块,颧骨上也浮现一抹浅薄赧色。
接触泥土就是覆盖诅咒。
但普通人无法激活诅咒,更不可能和卡洛斯的城墙共鸣——再看看骑士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很难想象这玩意不是冲我来的。
可是为什么是冲我来的呢?
我蹲在墙边思考这个问题,副官和骑士一左一右的站在旁边盯着我,看着我愁眉苦脸,陷入沉思。
没记错的话,我走到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卡洛斯城墙外蔓延的麦田,在那之后我就没再能走得更远了,我一直在往回走,往上走,一直都呆在帝国的王都里。
在更遥远的土地发生的故事,理应只有勇者的影子,没有我。
……所以就是说,背着我又搞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吧。
而且说不定我还在线的时候就有了。不过那会一直被某些家伙若无其事地压了下去,于是我的记忆里只来得及留下了一个完美又光明的童话结局。
“副官,”我转头看向阿尔克曼,平静问道:“我之前听巡逻队的队员说,这附近还有古魔徘徊来着?那是什么?”
“和长耳族通常为古代精灵的变种一样,同样也是历史古老的特殊变种,”他说,“他们对卡洛斯是存在敌意的,不过城墙还在,所以大部分时候彼此尚且还能保持平衡。”
“回去之后,把他们的资料整理一下给我吧。”我吩咐着。 “城墙暂且维持现状就好,明天开始,我会调整巡逻队的探索范围。”
副官没怎么犹豫地点头应下。
要解决的问题越来越多,我现在甚至有点开始头疼为什么身后的影子无法开口说话了,引出的问题越多,牵扯到的与历史相关的疑问也就越多。
烂摊子。
我原本倾注无数心血的黄金色的世界,终于还是被一群人鼓捣成了个彻底的烂摊子。
我回头看着身后沉默的空铠甲,忽然忍不住有点想笑。
“是故意的吗?”我语气轻柔的问他。
然而骑士一贯沉默,现在也无法回应我哪怕一个字音。
可我想,应该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
从阿缇耶毫不掩饰那双手臂开始,从她直接将魔女的旧物交给我开始;
从我能听见卡洛斯的声音开始,从沉寂千年的城墙里翻滚出骑士的旧铠甲开始。
一步又一步,一个又一个。
我的出现仿佛手指推动第一张多米诺的骨牌,他们早已做好准备,只等着其后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被密教的信徒引到昔日的旧城,用魔女的咒文唤醒了故人的空铠甲,黑色的骑士此刻正站在我的身后,在我身侧投下枷锁般黑沉压抑的影子。
我要是因此生了气,就该把那些家伙一个个全都挖出来挨个磋磨一顿;
我要是耐心再好些,说不定还会忍不住把这里重新再收拾一遍。
……他们多了解我呀,愤怒也好,悲伤也好,心痛也好,知道我唯一不会选择扔下这一切,干脆利落的一走了之。
无论如何,我总是舍不得的。
……我总是会留下的。
第93章
骑士依旧无法回答。
我知道他还在那儿, 可大概从很久之前我就没有再期待过这个人会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我有点无奈地想着,慢吞吞扶着膝盖从墙角站了起来,对着面前古旧的城墙长长叹了口气。
我的手指划过凹凸不平的粗糙墙面,想着,那就再养一遍吧。
这片土地, 这个世界。
还有, 那个本该融入黄金色的梦。
就像当年选择把那条龙再养一遍一样,这种事我认真做过,再来一遍也是轻车熟路。
我放弃再去和身后的骑士追求更多的答案了,已经没什么必要,总归已经站在这儿,再去追求过去更多的碎片也就是纯粹的浪费时间,我坐在前面听见身后慢慢跟上来的脚步,骑士和副官一前一后,与我稍稍错开了一点距离。
我分出了一点精力听着身后的响动,在我们即将走回卡洛斯的时候,阿尔克曼的脚步稍快了些,压过了空铠甲的半步距离。
*
我坐在了指挥台的首席位置上,接过了副官亲自递来的诸多文件报告,接下来我需要对这里的许多事项重新修改,很多延续多年的习惯应该也得推翻重来,而副官对此态度温和,几乎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顶多就是在某些事情上会和我简单解释几句, 大多是点到为止的委婉劝诫,而非毫不留情的直白阻止。
我开始没感觉出来有什么问题。
偶尔一两次还好,要是接下来的相处日常都是如此, 那就很有意思了。
我看着阿尔克曼在旁整理文件的侧影,慢半拍地想起来一件事。
“阿尔克曼。”我放下手里的文件夹,托着下巴看着身边忙碌的副官。
“我怎么记得我刚来那会儿,你对待我的态度好像还不是这样的?”
他手上动作稍微停了停,眼睫垂下的阴影和眼眶的青黑融做一处,看不清更多的表情。
“您指什么?”他彬彬有礼的反问。
我想了想,还是老实回答:“嗯,那个所谓的扮演问题?”
当时给出的要求莫名其妙,如今回头再看似乎也是万般无奈之下的下下之策——所有人都在自欺欺人,而人类这边所求的不过也就是尽量多活一阵子罢了。
我当时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肆无忌惮,日常行事作风和阿尔克曼口中的“最初的城主”不说八竿子打不着也能说是完全不挨边的程度,不过那会的副官先生对我更多也是半信半疑的态度,偏偏我还真就完好无损地活了下来,完全没需要他的更多担忧。
他对我所谓的“扮演”不信、不赞同也没用,我活下来这件事情本身就是最权威的证据了。
不过那会,副官的态度更多是一种类似眼不见心不烦的消极无视,可远远不如现在这般百般迁就万般温顺,我随口说一句什么他几乎都要说好。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提问,阿尔克曼抬眼瞥我一下,随即慢吞吞地反问:“还有必要吗,指挥官?”
我单手托腮,看着他,默不作声。
而他没有选择继续这个问题,只是将手中那份摩挲许久的文件放在了我的面前,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动作。
他想,他很早之前就已经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理由了。
但碍于这个身份、这个时间,这个位置,很多话他没有必要,也没有必要去说,只不过当我将另一份文件放在旁边时,他看着我活动手腕的动作,忽然轻声开口:“您现在感觉很累吗?”
我转头看他,确定他这次不是寻常的社交寒暄,而是真的在认真询问我这个问题,这才然后摇摇头。
“还好。”我说,“对我来说应该也能算是机械运动的一种,和过去做的大同小异,没什么需要多费脑子的地方。”
这答案中规中矩,也没什么刻意卖弄可怜的意思,可阿尔克曼目光垂下,慢慢抿平了嘴唇。
有什么情绪在他眼中翻滚着,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