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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啊这不是乙游嘛?》50-60(第6/17页)
和地打断了他:“不,你不想。”
我不太懂贵族和臣子之间的差分,但看起来恩里科明显是很习惯接受这位的命令的。骑士的脸上露出几分罕见且清晰的不情愿,但对上费尔南多不赞同的眼神,他还是选择遵循平日里的习惯,慢吞吞地从后面绕走,退下了。
在场几人不约而同地同时松了口气。
“我的同僚添了些不必要的麻烦,抱歉。”费尔南多一脸歉意地说着,又跟着拿起身边的东西,直接走了过来。
哦豁,果然还是绕不过这茬。
在我不知所措之际,奥兰多的手臂已经先一步横在我的面前,既拦住了我准备起身的动作,也将那些招待客人的东西悉数接下来,顺势放在我的旁边。
他的手掌随后落在我的肩上,稍稍给了我几分安定的底气。
没事,他一直都在。
我调整了下呼吸的节奏,仰头看向费尔南多不曾闪避的目光。
“……我不太懂,大人。”我重新坐回去,放缓语速,尽量平静地提问,“我想不到我这么一个乡下出身的普通村姑,能让您这样郑重招待的理由。”
费尔南多听见这句话,随即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表情。
“嗯,这段日子果然还是打扰到您了,对吧。”这位第一印象便是身体孱弱的苍白文臣在我对面慢慢坐下,确实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您这段日子,对恩里科的脾气应该也稍稍有了些了解:直来直往,完全不会转弯的类型,这样的人,要他主动去亲近不同阶级的对象,主观上来讲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那家伙现在看起来是心甘情愿、且相当乐在其中的就是了,费尔南多面无表情的想着。
啊,不过这种细节暂时不太重要,所以还是先略过吧。
“所以?”我配合着接话问道,费尔南多很干脆地给出答案:“所以,可以直接告诉您,是我们效忠的主君,王子卡罗尔的要求。”
“至于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嗯,”文臣思索片刻,然后才说:“首先您需要清楚,我们侍奉的这位主君,是一位……比较随心所欲的类型。”
“他听见了一些消息,”费尔南多看着我,眼神中甚至有些很真诚的愧疚之意,“一些有关贝格斯特的密教故事……当然,一个风格温和的新兴教派并不犯什么禁忌,所以这一点两位不必担心;更清晰精准一点的形容,是殿下对您很受欢迎这一点,很感兴趣。”
“……”这次,换成了我满眼迷茫的看着他。
“我不太懂您的意思?”
受欢迎?所以感兴趣?这什么意思?
难道一位王子还会不受欢迎吗?
“王子当然很受欢迎,小姐,”费尔南多很好脾气地温声回答道,“自幼便展现出超群的能力,一直都是在各方面位于巅峰的存在,理所当然受到所有人的赞颂与夸奖……不过我也说了,卡罗尔殿下,是个相当随心所欲的性子。”
所以,不知何时开始,更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王子变得很不满意日常宫廷之中随处可见的谄媚讨好,弄臣们的奉承之语和贵族们献上的各类礼物,在他看来全部全都心思不纯,根本就是些无趣又反感的玩意。
“对比之下,您确实出身平凡,一无所有。”他很平静地提醒我,“但一位一无所有的乡下姑娘居然能揽到这么多纯粹的好感,殿下很好奇,也很想搞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我仍然感到不解。
就算这么说,这其中原理也不是什么特别难搞懂的事情,按着扎伊德的说法,这位也是时不时会给贫民布施的类型,照理来说不该不懂我靠什么才成功建立密教啊?
这一次,费尔南多注视着自己苍白瘦削的手掌,许久没有回话。
其实有关这个问题,他也很想知道。
布施,恩慈,宽容,以及一些越过阶级的真诚善意……这些他也有,这些他也不曾吝啬,甚至于日常接受他恩赏布施的那些贫民同样也是对他感恩戴德,满眼敬畏的感激——
可是他就是知道,长久受他恩德的这些贫民,不可能像是贝格斯特的那些人一样,为他创立新教,四处留下传播他的名。
——为什么?
“殿下的意思,是想要让您为他所用。”
费尔南多没有弯弯绕,非常直白地给出答案:“不可否认的是,这位殿下自幼便是按着一位伟大君主的目标培养的,所以幼年开始,许多人便告诫他:要坐稳那个位置必须要受到许多人的真心热爱才行。”
就目前来说,虽然过程和方法发生了一些奇怪的偏差……但至少殿下的最终目标还没有变,不是么?
自己拿不到旁人的真心热爱,那就找一个真正受欢迎的对象站在自己身边,由她来辅佐自己——
非常蛮不讲理、但意外可以行得通的逻辑。
所以,费尔南多很认真表示:“基于这个目的,希望您能成为殿下的幕僚,当然,日后的赏赐封地都是不会少的,殿下在这方面向来慷慨,这一点,我可以提前保证。”
一位王子的招揽。
不得不说,非常……令人心动的优渥条件。
我不否认自己为此心动,但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惋惜,对面给出的条件很好,可和我的真心目标并不相符:“您对我太过看重啦,大人。”
我放缓语气,用上自己最真诚谦卑的口吻,郑重表示:“我除了田地里的这点事情之外,其余的都是一窍不通,最大的梦想也就是勇者打败魔王,然后大家一起回家,这样就好了。您现在邀请我为一位王子做事……我感谢您的认可,可我会什么呢?哪怕到了现在,我也想不到答案。”
“……”费尔南多没急着回答,他屈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回以一段微妙的沉默。
他的目光先是看向身后那位神色放松的年轻勇者,有些无言的感慨。
哦,对了,对了,还有这么一茬麻烦藏着呢。
难怪这位女士会觉得打败魔王之后就应该是故事的结局,毕竟属于勇者与魔王的传说几乎要与帝国的历史一样漫长了。
……可是,正因为这段传说存在的时间与历史的长度近乎等同,所以才间接暴露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诚然,每一代的勇者,都是注定打败魔王,换取和平的伟大英雄——但,为什么是每一代呢。
为什么不是一劳永逸的打败魔王,从此世界就将赢来永恒的和平呢?
——因为根本没有那种东西。
永远会出现新的勇者,永远会诞生新的魔王,魔族永远不会消亡,正如世界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和平……这个世界的循环逻辑就是这样单纯到荒谬;所以从很久之前,王座之上的存在就不再将目光放在如何打败魔王上面了。
如何维持自己的统治,如何延续帝国的血脉,如何让这片土地更加繁荣、稳定……至于更远方的魔族与魔王?
冒险家协会因此诞生,属于勇者的故事注定流传不朽,更多的种族为了逃避魔族的压迫,选择流向帝国的领土……而在更内部的地方,信奉光明诸神的教会因此得到了最初扩张势力的理由。
毕竟仍受魔族压迫、又不曾迎接到属于自己救世主的普通人们,需要一个可以稳定坚持下去的锚点。
魔王当然还是要打败的,只不过对于太多人而言,这早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年轻的女士尚且对世界的真相一无所知,仍然抱持一份天真柔软的理想,这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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