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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50-60(第15/16页)
还敢杀我不成?!”
他倒不是觉得自己是月行之所谓的“舅舅”,月行之就不敢杀他,毕竟妖魔共主连亲爹都杀了,还在乎一个舅舅吗,他之所以还敢挑衅,是因为这院子里大部分妖奴都和贺家人缔结了血契,若是贺家人死,那他们都要立毙当场。
月行之冷笑道:“敢是敢的,但也可以不杀,只要你解了这些妖奴的血契,放他们自由。”
这同死同伤的血契不是完全不能解,只不过代价很大,反噬到主人身上会消耗掉不少修为,所以很少有仙族主人会主动去解开血契。
何况,贺府妖奴如此之多,要是一个一个解开,那贺家这些人不死也要废了。
贺涵光当然不可能答应,心虚归心虚,家主的脸面还是要撑一撑,他冷笑几声,怒道:“我不解,你又能怎样?!”
“你当真不解?”
“不解!”
“好!”月行之站直身体,眉峰一挑,俊美的脸上汇聚阴冷杀意,“你不解,我解。但等我解了他们的血契,你可别后悔。”
贺涵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
按道理来讲,血契只能由主人解开,但如果一个人灵力足够强悍,也不是不能强行破契,但血契的反噬会成倍加诸在那个人身上。
玄狸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了,两步上前抓住了月行之的胳膊:“尊上!”
月行之甩开了他的手,缓缓抽-出浮光剑。
他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闭上眼睛,默念法咒,衣袂和长发无风扬起,周围空气中似乎产生了轻微的波动,紧接着,妖奴们惊讶地发现,从自己身上延伸出一条条血线,像蛇一样蜿蜒而出,连接到了他们的主人身上。
月行之神色冷淡,站在无数血线当中,将浮光剑在身侧挽了个剑花,随后极快地凌空一划,虚空之中光芒一闪,仿佛硬生生被浮光剑撕裂了一道裂口,天色忽然暗了下来,浮光剑剑芒暴涨,好像世间万千光华集于一线,月行之挥剑劈出,剑芒化作无数光刃,将血线一齐斩断!
“是‘流光一隙’!”
在令人眼花缭乱的盛大光芒之中,有人喊道。
那是妖魔共主最具威力的杀招,这几年,妖族与魔族的血腥战场上,月行之每次祭出大招,都有无数魔族丧命,流光之下,血流成河。
妖奴和贺家主人之间的血契瞬间全部斩断,贺涵光颓然瘫在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月行之,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你……你竟然……”
月行之脸上一丝异样也没有,他云淡风轻地收了剑,对着众妖奴笑了笑。
血契一断,妖奴和主人之间的感应立刻终止,妖奴们马上就察觉到了,久违的自由的感觉席卷全身,他们先是茫然了一瞬,继而狂喜,跪在地上对着月行之拜了又拜,高喊道:
“谢尊上!”
“我等誓死追随尊上!”
月行之对这种场面见得太多了,丝毫不在意,摆了摆手:“血契既已解除,便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去吧,报了仇,你们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天高海阔,从此自由了。”
说着,他向身后妖兵随意摆了下手,这些妖兵都是跟着他南征北战收服魔族的,已经非常默契,立刻会意,将自己的武器递给了那些妖奴。
妖奴拿起武器,纷纷转向从前的主人。
贺家一众人等已经吓得面如死灰,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起。
贺涵光顾不得脸面了,歇斯底里朝月行之喊道:“你不能杀我!贺家是仙门世家!杀了我,仙盟绝不会善罢甘休!”
月行之懒得理他,又坐回椅子上喝茶去了。
妖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不再犹豫,挥舞刀剑朝主人们杀了过去——
一个护卫打扮的妖奴,第一个冲上前,大喝一声,一剑将贺涵光捅了个对穿,尊贵的贺家家主顿时血流如瀑,惨叫直冲云霄。
“尊上!”在贺涵光的惨叫声中,玄狸又过来了,伏低身子,在月行之耳边道,“贺家毕竟是您的母族,还是不宜太过分吧。”
月行之瞥他一眼:“这话不是你说的吧。”
玄狸挠挠头,尴尬道:“我跟青鸾传了音,是青鸾说的。”
月行之嗤笑一声:“你最听他的话。但这事不用你们管。”
月行之明白青鸾的意思,贺家是名门望族,在仙盟中能排进前十,又是他的母族,他在贺家大开杀戒,必定会让自己更加声名狼藉,之前几年,他一直忙着与魔族打仗,仙族对他这个叛徒还算能忍则忍,现在他伸手动了妖奴贸易,动了贺家,就算是与仙族彻底撕破脸了。
但他此时不能心慈手软,第一次查出妖奴贸易的幕后黑手,如果他不能彻底铲除,扬名立威,那发生在贺府的这些事,还会继续发生,绵延不绝。
这些年铁血战争已经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唯有使人恐惧,才能使人臣服。
眼前妖奴已经将贺家上下尽数屠戮,复仇的怒火使得这场屠杀格外血腥酷烈,贺涵光已经被无数刀剑屠成一滩肉泥了。
月行之冷眼旁观,慢悠悠喝完了杯中的茶,吩咐玄狸道:“让他们差不多得了,最起码把完整的人头留下。”
玄狸以为他善心大发,刚要拍两句马屁,却听妖魔共主又道:“带回去挂在寂无山山门前示众。”
玄狸:“……”——
作者有话说:玄狸:阎王爷竟在我身边。[可怜]
第60章 再相逢(二)
收拾完了贺家, 月行之准备带人离开,这时追过来一个少年妖奴,长得清清秀秀, 他跪在月行之脚边,清澈的大眼睛充满仰慕地望着他, 一开口声音极为清脆悦耳, :“尊上,我想追随您。”
月行之耐着性子:“你没有家吗?你跟着我能干什么?看你这样子也不像能打仗的。”
妖奴委屈道:“可我无处可去。他们都是被拐来骗来的, 我是自愿来的,原本在贺府里专门给宾客唱歌的。”
月行之看着他那幽幽怨怨的小模样, 心想哦,这是找他负责来了。
“可我是个俗人, ”月行之笑道,“没有闲情雅致听人唱歌。”说着, 他便抬步出了贺府的大门。
那少年倒也不慌, 站起身跟着他, 他走到哪儿, 他便跟到哪儿。
一直跟到暮色降临,月行之忍不了了, 停下脚步。
他一停, 一大队人马都停了。
那少年立刻停下又跪了下来:“尊上。”
月行之低头道:“你怎么还不走?”
少年道:“尊上没有赶我走。”
月行之道:“现在赶你了。”
少年跪着不动。
服了。月行之叹了口气:“你跟着我能干什么?”
少年道:“黄鹂除了会唱歌, 还会伺候人。”
月行之挑了挑眉:“……你说清楚, 是哪个伺候?”
黄鹂道:“……都行。”
月行之闭了下眼睛, 心说这孩子大概是个傻的, 他抬抬手让少年起来:“那你就给我端茶倒水、打扫房间吧。不过我住的地方,可比贺府寒酸多了。”
黄鹂点头,笑了起来, 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显得很乖。
……
月行之回到寂无山,把从贺家带回来的人头挂在了山门前,以此向所有人昭示:贩卖妖奴、欺压妖族就是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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