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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那凭子上位的师尊》40-50(第4/16页)
深渊,完全失去了对周围一切的感知和判断。
直到一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猛然回头,双眼渐渐对焦,看见景阳宗宗主徐循之——他那亲弟弟,正站在他身后,后面跟着沉默的景阳宗弟子。
“这里交给我,你快带月华仙尊去凌霄山找安宗主吧。”徐循之忧心忡忡地望着他,抓着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扶起来。
月行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吃力地抱起温露白,交代徐循之道:“徐宗主,除了料理寂无山后续之事,还要麻烦你通传仙盟——魔头沉渊现身了。”——
作者有话说:[红心][红心][红心]
第43章 凌霄山(一)
凌霄宗在几个大宗门里, 是最神秘无常、自由散漫的一个,可能因为有个性格古怪,不喜过问俗物、只醉心于医道和养生的老头儿做宗主吧。
凌霄宗没有那么多规矩, 在山上,只要不杀人放火, 下了山, 只要不打着宗门的名义招摇撞骗,其他的, 是愿意入世悬壶,还是出世修仙, 都随弟子们的便。
因为一直与世无争,所以与各种势力之间很少有矛盾, 连山上的守卫都松懈的很。
月行之几乎是毫不费力,就过了那一层聊胜于无的守山结界, 落在了凌霄山山巅上。
可他刚一落下, 就有一群采药的童子发现了他。
他们蹦蹦跳跳地围拢过来, 既不惊奇也不害怕, 可能是这样从天而降的不速之客,并不太罕见吧。
小童子们看看月行之, 再看看他背着的浑身是血的温露白, 叽叽喳喳道:“你是谁?”、“你找谁?”、“受伤了?”、“要找哪个师兄看病?”……
月行之没空逗小孩儿, 急道:“快去找你们安宗主来。”
小童子们又是一片七嘴八舌:“谁呀这么大口气?”、“我们师祖岂是你想见就见的?”、“师祖最近在闭关呢, 不见外客。”、“要不我先给他包扎一下?”……
一声声吵得月行之头都要炸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 变出一张狐狸脸,冲小童子们呲牙,露出血红大口, 吼道:“快去叫管事的人来!就说月华仙尊受伤了,前来求救!”
这下终于把一群小崽子镇住,一边嗷嗷叫着一边飞奔回去给他叫人了。
很快,一个仙风道骨、风度翩翩的凌霄宗高阶弟子信步而来,他穿着淡青色、上绣“凌霄攀援”纹样的衣服,手端拂尘。
待走到面前,月行之认出了他,是常跟在安释怀身边的大弟子——云端。
云端走到月行之面前,看一眼温露白,眉眼间浮着一层淡淡忧色:“这位道友,想必你已经知道,家师闭关,不见外客。”
月行之再次深呼吸,自打上凌霄山以来,他的心火是越烧越旺,这山上的人怎么好像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一样,他勉强压住情绪,道:“想必你也知道了,这不是外客,是月华仙尊,是安宗主的好友。”
“……我已经禀报过了,”云端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实说道,“但师尊说,他从不救必死之人。”
“什么?!”
月行之的火气已经蹿到了天灵盖,他就不明白了,不过是被沉渊伤到了,为何师尊一个劲地说自己要死了,到了凌霄山,安老头儿和他的宝贝弟子,看都不看一眼,就一口一个“必死之人”,他师尊是仙道第一,受万人敬仰,怎么可能随便死在曾经的手下败将手里?
“我耐心有限,你别逼我在这山上发疯。”月行之双目充血,语气如冰,他一手扶着温露白,一手拔-出浮光剑,剑尖直指云端。
“你现在应该带着月华仙尊回小花筑,或许还能见孩子一面。”云端毫无惧色,只是有些怜悯地看着他。
月行之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满眼的冷酷狠厉,他一扬手,一道剑光射向附近一块巨石,“砰”的一声巨响,巨石应声爆裂,碎成千万块,轰隆隆滚下山涧,飞扬的尘土几乎遮盖整个山巅药田。
这一下动静太大了,整个凌霄山似乎都跟着抖了一抖。
“安宗主若是不见我,我就把凌霄山炸成平地。”月行之管不了那么多了,温露白要是就这么不清不楚地死了,那他也不用回小花筑了,不如一起死在凌霄山。
云端就算再体面,面对别人打到家门口也没法克制了,他一挥拂尘,怒道:“你有没有礼貌?”
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道如洪钟般沉厚响亮的声音道:“竖子无礼,敢在凌霄山撒野!”
随着声音一起落下的,是一位须发皆白、浑身气派的老人,宽大的袍袖随着他稳稳落地,也一丝不苟地落了回去,老人脸上虽然有些皱纹,但面容朗润,气色绝佳。
凌霄宗宗主安释怀,刚一落地就伸出双手,一手回拉,一手推掌,把月行之背后的温露白接了过来,同时把月行之一掌打出两丈远。
月行之硬挨了这一下,跪在地上,捂住了胸口,勉强把翻涌的血气压了下去。
反正已经跪着了,他也没打算起来,整理了一下跪姿,冲安释怀喊道:“求安宗主救我师尊!”
安释怀把依旧毫无生气的温露白交给旁边的云端和他带来的两名弟子,又一伸手,将月行之隔空拉了过来,那速度太快,月行之来不及站起来,一眨眼又跪在了安释怀脚下。
他刚一抬头,安释怀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在山巅回荡,月行之懵了一瞬,旋即抹掉嘴角溢出的血,抬头望着安释怀,这一下把他紧绷的心情打崩了,眼泪忽然就充满了眼眶:“你为什么不肯救他?到底是为什么?”
事到如今,月行之早意识到了,安释怀又不会无故发疯,这里面必有隐情,这些年,温露白为什么日渐衰弱,为什么要留下遗书,为什么受了伤就跟他交代后事……安释怀一定知道些什么。
“你到底是谁?”安老头儿低头看他,眉头紧锁,“在太阴山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奇怪,以我对温露白的了解,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收一个不相干的狐妖做弟子。而且……”
安释怀瞟了一眼被月行之炸平的那块小山头,眉头拧得更紧,“我不信一个寻常小妖,敢炸我的凌霄山。”
“我……”月行之大睁着眼睛,把眼泪生生给憋了回去,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再编个瞎话,或者直接说,温露白要他不是做弟子的,而是为了给温暖找个投缘的师兄作伴?
但安释怀很快阻断了月行之的想法,老头儿用一根手指戳了戳月行之额头,用洞察一切的目光看着他,道:“说实话,否则现在立刻滚蛋。”
月行之抓住了安释怀的袖角,他身份的秘密在温露白的性命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他仰望着安释怀,哑声道;“我……我是阿月啊,我母亲是临安贺氏贺涵灵,她出嫁前,曾到凌霄山跟随您修过医道,按道理,我该叫您一声师祖。”
安释怀闻言眼神亮了一亮,但很快他就抑制住了看到这个“死而复生”神迹的兴奋之情,他弯了弯嘴角,伸手在月行之的头顶拍了一下,说:“现在倒想起来认师祖了。”
随后他转头,向站在远处的弟子道:“带他和月华仙尊,回我院子。”
……
温露白被安置在怡安堂的后院,外伤都无大碍,很快就处理了,安释怀还用一层薄冰样的东西把他的身体封住了,现在他只有极其微弱的呼吸,安安静静躺着。
这一天实在太累了,月行之跪坐在温露白床前,抓着他寒冰般的手,几乎要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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