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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才有望存续。”

    大丧期间,事关江山社稷的任何革新、变动,均被视为有违孝道、不敬先祖。待先帝入土为安、佛法超度之后,谢渊要着手做些什么,不言而喻。

    闷热的空气仿若凝滞,没有一丝风的流动,压抑得让人难以喘息。

    陈良玉在太极殿站完最后一个昏班,见谢渊的心腹侍卫言风候在嘉祉门,却不是宣她面圣。

    言风双手将卷成细筒的密令奉上,“大将军,陛下口谕,需您亲启。”

    陈良玉捻开蜡封,上面落着两行遒劲墨字。

    一行字便是一道旨。

    第一道旨,令她在宣元帝下葬后折返北境。

    第二道旨,令她在宣元帝下葬之日,于广帝陵将此前未竟的差事了结妥当。

    未完成的差事只有那么一桩——

    诛杀荣隽与长宁卫。

    远处天际,乌云滚滚铺来,迅速吞没了原本就灰蒙蒙的天空,像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暗袭。

    突然,一阵狂风平地而起。

    庸都真正的风雨要来了——

    作者有话说:[1]尸格:尸检报告。

    此外还有“爰书”:相当于今天的法医鉴定结论和现场勘查报告。

    七夕没赶上,那就祝大家八夕快乐好了。

    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150章

    钦天监择吉, 宣元帝入葬之日就在五月二十八。

    今岁入夏后,庸都连旬阴雨,至五月下旬,晴雨还是交替个没停, 刚见着点日头, 转眼又飘起雨来,天侯总也放晴不了。

    庸都风雨不歇, 苍南郡南部却发生旱情, 水稻大面积枯死, 河州夏汛导致的洪灾也亟待解决。政务紧急, 谢渊无法亲往皇陵为先帝送葬, 经礼部与中书省会同议定, 先帝梓宫出殡下葬之日, 由长公主谢文珺至广帝陵代行下葬大典。

    皇上只需在庸都同步祭奠仪制,以符合礼制。

    时下是五月二十七, 宣元帝梓宫移送皇陵头天。

    “给朕斩了他!”

    崇政殿内,谢渊怒极之下, 下旨将北境尧城守将代穹处以军法,斩首。

    翟吉被陈良玉打退至关内以后, 北境虽再未大肆兴兵,可小股的、零星的战事频仍。

    陈良玉离北境赴庸都之际,密布了云崖与湖东两地的防务,如她所料,在她走后又有雍军猝至干扰云崖与湖东烽燧台营建的工事, 景明率鹰头军正面迎击,敌退。

    不久,雍军又至尧城, 尧城守将临阵退缩,弃城而逃,幸而卜娉儿及时率云麾军赶到,与雍军死战,折损锐卒上千人,才守住尧城。

    谢渊处死尧城守将,却将此战中云麾军提报的军功簿压下,不再授衔。

    他打心底里不觉得一支尽是女兵的娘子军能有多么骁勇善战。

    女人堆里固然出了一个有统帅之才的陈良玉,可天下古往今来,也只出了一个陈良玉。

    从前他放任了种种僭越之行,募女兵,办女院,甚至异想天开欲插手朝廷命官选拔,首开女科……彼时他念及女子教化确是历代未竟之事,一试而已,成不了气候也无妨,便准了。却没细想,这背后助长了有些人日渐膨胀的野心。

    该停下了。

    这场在他眼里扮演了许久的闹剧,该停下了。

    谢渊从崇政殿出来,踱到殿外的墀台上,望着那片望不见晴色的天。

    一连阴雨许多天,闷热感总算退去,风清爽,凉得沁人。

    他负手而立,幽幽叹了口闷气。

    郑合川以为他是忧惧明日天候依旧是个雨天,先帝不能安然入葬,想开口劝慰,转念一想讲那些车轱辘话也是无用,徒惹陛下心烦罢了,便闭嘴不再言语,默默侍立在谢渊身边。

    禁军大统领蒋安东行至墀台,在谢渊几步外单膝跪地,右手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上,禀道:“臣参见陛下。启禀陛下,北衙神武军已全数开赴城南,沿长街至外郭门布防,各哨卡均设双岗;龙武军亦已赶赴皇陵,分守陵门、神道及地宫外围,两处防务皆已安排妥当。”

    谢渊没有立即给予回应,他冷冷地看了蒋安东一眼,脸色尤其不佳。

    先帝尸骨未寒,太后宫里便传出丑闻,这样的事,空穴来风还是确有其事,皆是有损皇家威名,不堪说。

    只是眼下要用人,还杀不得他。

    蒋安东品行不堪,但最起码是条听话的狗,派得上用场。

    蒋安东低着头,跪了片刻,未听谢渊再吩咐什么,只是后颈莫名蹿出一股冷意。

    脑袋上方随即传来谢渊沉冷的声音,“江宁离陵时,若荣隽还跟在她身边,不必再来报朕,诛杀!”

    “臣遵旨。”蒋安东道:“陛下,若长公主离陵时荣大人尚在,大将军当如何?”

    话语凝滞须臾。

    谢渊道:“她自会来见朕。”

    谢渊转身走回崇政殿,坐回御座,殿外的雨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窗外的风又起,吹得殿内的黄绸帘轻轻晃动,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他向来知道陈良玉与谢文珺年少时有些情谊,谢文珺曾在宣平侯府暂住过一小段时日,由陈良玉教她骑射。

    但那时,陈良玉是很不喜江宁的性子的。

    连他也瞧得出来二人并无深交。

    可从什么时候起,一切就变了?

    他叫人盯紧北境与长公主府,书信往来都很少,宣平侯府与长公主府往来也不频繁,明面上,她二人实在不亲近。

    谢渊想不起到底是从哪件事开始,他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人与人之间的分寸,往往藏在那毫厘之间。

    没有谁能始终周全,即便再如何谨慎,也难免会忽视分寸上那一点微小的偏差。

    有时不过是对话时多倾了半寸的身子,是比对待旁人多流露的一分坦诚,是人群里目光下意识追随的片刻迟疑,是风雨兼程回到庸都之后,直奔太极殿而去的那一丁点急迫,还有……上回命她截杀长宁卫,陈良玉眼底一闪而过的迟疑。

    偏偏就是这一点没拿捏准的分寸,出卖了她们之间藏着和对待其他人不一样的在意。

    当局者迷,观者立辨。

    她哪里还是从前那个一心辅佐自己、对谢文珺退避三舍的陈良玉?

    疑窦一旦生了根,便再难拔除。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倘若陈良玉当真与谢文珺交厚,倒向谢文珺,那她手中的兵权,便成了悬在自己头顶的一把刀。

    想到这里,他心中已有定数。

    谢文珺野心毕露,此次陈良玉若还是动不了手,这刀,绝不能留。

    可杀一个陈良玉容易,如今朝堂之上,能独当一面的武将正属稀缺,每逢商议军务,能领兵出征的将领寥寥无几,难觅可用之人。

    北雍是劲敌,杀了陈良玉,北境三州十六城的军防又待叫谁人接手?

    事关江山社稷,他不能不多加考虑。

    崇政殿外似乎有谁的争执声,谢渊对着殿外喊一声:“郑合川。”

    郑合川躬身而入,谢渊正烦心,皱着眉问道:“谁在殿外喧闹?”

    郑合川的拂尘搂在臂弯,进殿先跪拜,回话道:“回陛下,是贵妃娘娘求见。”

    “她又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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